他们接进来的无一例外的是喜报。优秀的战士定能胜利,更何况,作为对手的幕府还一个个士气不振,会输也是意料之中。
接下来没有休息的时间,必须步步相逼,给幕府施压。
因此此战胜利之后,紧接着就要以这个据点为起始点,向下一个城市攻过去。
方浪也是如此向另外三人下令——第二天一早,就从四个据点向同一个目的地攻去,跟幕府玩一次大的,先就必须得拿出能让他们无法小看攘夷派的实力。逼的幕府放低姿态和天人求助,如果是胜利,那么幕府的地位必然会下降,渐渐的,对攘夷武士的威胁就会减小。
天人和攘夷武士的一对一硬碰硬,总比中间插上一个幕府来得要好。先先把眼前的势力铲除才行。方浪明确的和另外三个人确定了这个想法和方针。
绝不能血气上涌就一顿乱冲,像以前那样的话,不会有任何改变。
只会再度舞蹈出一出悲剧。
请你务必改变那些孩子的命运。
何曾几时,有谁这样对方浪说过。
只剩下一个人的据点显得空荡荡的,过于冷清。因此任何一点细小的动静和声音,在方浪的耳朵里都被无限放大。走路的声音,开门的声音。都显得无比寂寥。
方浪并不为此感到寂寞,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到底为什么感到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在想那么多,他必须得为了明天的总攻做准备。他能够感觉到他腰间的刀的低鸣,刀的躁动。这意味着,明天的战斗,方浪不再是作为后方的军师,而是前方的战士出战。
要用敌人的血洗礼,让自己的血液沸腾,觉醒。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现在万万不能操之过急。虽然比起幕府,更想和天人交战。
方浪打开了窗户,反复的深呼吸几次让心情冷静下来之后,上床睡觉。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想太多赶紧去睡。
闭上眼睛,让黑暗笼罩自己。只有这时候,才是最安心的。黑暗是令人惧怕的,因为黑暗总会给人不妙的感觉。
但方浪却从不畏惧黑暗。
有一个人潜入了房间。
即使在睡眠状态,方浪的感觉神经也是极其敏锐的。
那个人是从先前打开的窗户进来的,他没有走到地上,做出这个判断的是因为没有脚步声。他在天花板上行动,倒吊下来。方浪听见了细不可闻的嚓嚓的声音。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很可惜,方浪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在听起来十分不妙的嚓嚓声落下之前,方浪猛地睁开眼睛,往旁边一滚迅抵着床的边缘蹲下并且拉开台灯。什么东西插进床板出咚的一声。
方浪也只是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除了床上插着的两个苦无,再无有人来过的痕迹。
“……是女性吗。”
尽管她逃的很快,但他的视线还是捕捉到了长。同时方浪也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动手,贸然对女性动手可不是他的风格。
虽然必要的时候他下手也不会留情就是了。
方浪拔出插在床板上的两个苦无,眯起一只眼,对准光仔细查看苦无锋利的边缘。
果不其然,有一层透明的东西。恐怕是在上面下了毒。要是被击中了可不是说着玩的。
方浪大概能猜到,是幕府的人来暗杀他。
毕竟白天才那么不给面子的交涉过一道,现在交涉失败了,幕府那群只敢躲在后头的人肯定是要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来夜袭方浪,他们认定只要方浪死了,攘夷派就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就像是当年他们认为击溃了白夜叉他们,攘夷就会失败一样。
不过很可惜,方浪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在他们手下,不会让他们轻易如愿。
“这个,就当作是挑战书吧。”为了将明天的进攻更加正当化的挑战书。方浪腹黑的低笑着,把苦无放进外套的口袋里。他也很期待明天和高杉说了这件事之后的他们的反应。
不知不觉的,方浪也开始在乎他们的想法了。
之前在电话的报告中,桂和高杉都提到了原本在据点的人怎么办。
方浪又坐回床上,这下他彻底清醒了。
虽然说是,可以用的人就收入囊下,可是半途中加入的人也是个隐藏的威胁,因此方浪也回复他们,说不能让他们参与接下来的战斗。必须先留守观察,确定他的衷心才行。
但是多半是没什么用的吧。会倒戈的人,就是意志不坚定的人。高杉那里肯定是过不了关。虽然这样也无所谓,但桂就比较让人担心了。
还有白夜叉。
方浪平放在床上的双手,手指轻敲着床面,像是在打时间。
白夜叉除了报告了胜利以外什么都没说。方浪尽量想逗他多说点什么,也无济于事。
唉,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以前和桂他们也没有问出什么。
虽然衷心且强大,但方浪对于无法掌控的事物,始终视为无法把控之物,作为隐患看待。
这或许是一定的支配欲在作祟。
可以的话,真希望白夜叉,真希望银时能够开朗一点,就算没大没小也好,就算变得肆无忌惮也好,只要他能够更多的感受世界,说出对世界的想法,就好了。
方浪尽可能的想要改变他。
应该说是想要改变现在的他。
他不只是个披着白夜叉的空壳,他还是坂田银时。即便是松阳老师不在了,他也应该勇敢的活下去。
方浪并不知道松阳到底是怎么去世的,但他知道,松阳的死,给银时带来的打击是无法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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