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最近总是不呆在基地里,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但由于银时他也不是小孩子,又有基本的战斗力,方浪也对他的行动基本没有限制,任由他去哪儿,方浪都不会管。只要他能在战斗的时候不消失就够了。但由于桂的失踪事件,方浪对于人有没有在这里还是多少有些敏感。如果有谁不在,他会立刻察觉。
若放在以前,方浪是肯定要好几天之后才察觉有什么不对,是不是少了谁。
但是现在,银时没有打招呼就出门,方浪一下子就现了。感觉就像是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总让方浪感到有些不自在。
高杉和泥水次郎长去了地下的场地来战斗,现在这栋大楼里,就只剩下方浪和全藏了。全藏仍旧在翻着那本名叫jamp的漫画杂志,安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出,就连杂志翻页的声音都没有,让方浪不经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看书,藏在刘海底下的双眼是不是已经闭上了。
这里的沙是方浪最喜欢的地方了,或许是比较舒服的缘故。方浪总是坐在这上面喝茶,思考事情,和人谈事情,方浪常常坐在这张沙上。
银时会去哪儿呢?
他忍不住思考。
在现了草莓巴菲这个新大6之后银时常常往咖啡店跑。平时就特别喜欢甜食,在这种时候就变得的分外嗜糖。在察觉到草莓巴菲也是不便宜的时候,也是在钱袋见了底且自己根本没有觉的时候。
银时在吃完了双份草莓巴菲却现自己只有一份的钱的时候在服务员的面前犯了难,虽然因为一直都无所谓的样子对于这种难堪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在支支吾吾了一阵子之后被服务员抓着手不许离开的时候也是蛮心累的
这时候帮银时解围的是个大叔,他笑呵呵的走过来,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笑呵呵的说“就当是我请他啦。”
那个大叔有着和银时一样的天然卷,不过是黑。乱七八糟的卷乱七八糟的翘着,看着颇有几分亲切感。或许是同为天然卷的共鸣,又或许是他帮助自己解了围,银时对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被大叔带着走出了咖啡厅,银时紧跟在他身后,看到他在一个偏僻的屋檐下坐了下来,于是他也坐了下来。大叔把一只手放在和服里面,搔了搔胸口,乱蓬蓬的卷刘海几乎要盖住眼睛。
“我说小子,你干嘛跟着我?”
这样跟着人的样子也会让银时看到点什么,比如说松阳老师的背影。但是在两度摇头之后他就选择性的不去触碰这样的感觉。
“……谢谢。”
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银时只是下意识想跟着他而已。忽然想起还没有道谢,于是在对方开口询问之时,将没有说出来的道谢好好的说了出口。
“这点儿小事不用谢啦,谁让我们都是天然卷的同好——”
银时还没来得及插进去什么话,他就滔滔不绝的说开了。
“真是的现在的小鬼都不懂得天然卷的好,说什么邋遢,真是失礼啊!明明这种自然美妙的卷翘是人体的杰作啊!”
大叔义愤填膺的说,好像对此相当在意。因为他说话的时候身体轻轻的摇晃,头顶的卷毛梢也跟着一并摇晃起来。银时坐在他身边看着滔滔不绝,一只手也学着他的样子伸进和服里面,觉这样的姿势似乎非常方便。
“喂喂小子,你在听吗?”
大叔伸出手在银时面前晃了一下。
银时立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是在听的。顺口补上一句“我的头是天生的。”
“当然嘛!自然卷才是最好的,烫出来的根本不能比。怎么就没人能明白呢。”大叔表现出痛心疾的样子。
想起自己的天然卷也没有怎么被人评价过什么,但是听到大叔这么说,银时也有点在意自己的头了。回忆起来,这头又卷又蓬的银,十分少见。曾经松阳老师揉着自己的头说过,银时的头真是软呢。
事实上也的确很软,只是沾了点水的话也不会塌下去,梢还是会固执的向上卷起。面前的这个大叔好像也是这样的。
大叔咧开嘴嘿嘿的笑着,那只手往银时头上一拍。
“这就对啦。天然的才是最好的。”
就像是相处了多年的老熟人一样。
“你的头像棉花糖一样。”
或许只是无心的,但这句话还是让银时稍稍出现了几分奇怪的想法。
比如,这个人很有趣。
比如,想和这个人成为朋友。
头被用力的按揉抚摸,这和松阳老师抚摸的方式不一样,却能让银时追溯到更久更久以前的记忆。这仿佛,仿佛就像是,被父亲狠狠揉着脑袋一样。
面前的人,的确给他一种父亲的气场,让银时忍不住向他考过去。
“嘿,小子。你是不是也该回去啦,时间不早啦,万一太晚要被老妈骂的话可是找不到时光机的哦。”
那个大叔揉了一会儿就缩回了手,他又站起来。
虽然嘴上说是不早,但实际上现在也不是很晚,可能接下来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让银时继续跟着他才这么说吧。
银时也不在意他的说辞,跟着站了起来。手仍旧捅在武士服的衣服内里。
“名字。”
“啊?”
“之后还能再见面吗?”
那大叔笑了笑。
“寺田辰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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