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顺从你的血,同类相残吗?”
面对桂表情严肃的抛出好像还是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她像是不怎么在意似的,仍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完全没有被问倒的样子。
“不想啊”
她回答的也很轻松。
什么麻烦的事情都没有去考虑,单单顺从着现在所想的,按照自己开心的去做,去回答桂的问题。
或许这样才是正确的呢?
神乐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让桂沉思了好一会儿。良久,他也露出了与神乐相同的笑容。
“大姐头!!以后请让我跟随你吧!!!”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有着奇妙的魔力,他像是被她指引了方向一般忽然知道了应该如何行动,又好像忽然理解了坂本辰马一样。或许忽然改变很难但是从现在开始慢慢改变吧。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让头脑变得简单一点也不错,就像是神乐一样,坂本辰马一样,找到让自己舒心的方式。
也许平时和满腔复仇之心的高杉在一起太久太久,被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并不是说自己没有复仇之心,只不过让心中被这样的情感充斥着,人会坏掉也说不准。
在于坂本辰马他们相处的时日里,桂觉自己,又开始沾染上他们的颜色。
说不定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摇摆不定的人吧,总是容易被周围的人影响着,但是桂不后悔——他又想起西乡,现在他在哪里,做着什么。
他相信,西乡也依旧在暗处活动着,支持着自己。在他那里学到的技能,桂到现在还能熟练的运用。
那个人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和松阳老师一样,是带给他光明的人,是优秀的老师。
容易沾染上他人的颜色的自己,到最后,是否会保留大家的颜色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请让我融入他们所有的颜色。
神乐的接受能力也明显异于常人,她完全没被桂忽然一下改变口气的大叫吓着,反而还因为桂恢复了精神沾沾自喜,立刻接受了这个设定。
她嘿嘿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蹦到床上去。
由于床的弹力她好半会儿才站稳,站稳后立刻双手叉腰,带上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墨镜戴上,像个小大人。
“那从今天开始桂你就是我小弟了阿鲁!”
“是!以后大姐头说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来吃美味棒!”
桂比出一个v字手,立刻顺着她接话,进入角色的太快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伊丽莎白及时的递给桂一根美味棒,桂又把美味棒递给神乐。
神乐推了推有些往下滑的墨镜,用挑剔的眼神在桂身上过了两道,然后一把拍开他比v字的手。“这都什么老土的姿势,这种时候至少要跪下磕几个响头才对阿鲁,不过看在美味棒的份上原谅你。”
说罢,一个手影闪过,桂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神乐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拆开了美味棒津津有味的啃起来。
果然还是像个小孩子呢,桂在心中苦笑两声,看着神乐在床上坐下,忍不住出声提醒。
“大姐头,你……没有脱鞋子就上床了。”
“啊,好像是这样噢……”
神乐后知后觉的看向盘起的腿,低声嘟囔了这么一句现真的没脱鞋之后,叼着美味棒,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别过了头。
“不要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细节阿鲁!”
神乐一本正经的嚷嚷着,脚却已经从床上放了下来。
桂也只当做没看到,又从伊丽莎白手中顺过一根美味棒。
既然决定好要放松,成为一个可以装满各种颜色的容器,那就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大,将自己的心境扩大,变得可以融入一切。
虽然还不知道这样究竟算不算是正解,但这至少是个好的方向,既然如此,就应该好好的走下去才是。必须要,坚定地……
曾经,从来没有好好认真的对待过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来,桂好像都是个非常没有主见的人,都只是跟在他人身后的战战兢兢蹒跚着的人。
好像永远都没什么主见一样。
还在孩童时期,他跟在松阳老师身后读书,跟在高杉身后玩闹。
松阳出事后,又跟着高杉,跟着银时走上攘夷的道路,他好像永远比大家迟了一步。
就连力量也被判定为弱小的桂也总是会想,自己总会有能够做到的事情,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一定能够找到。
可自己的道路总归需要自己去走,一直到现在桂都没能找到自己应该走的路。一直都只是走在别人的路上,被人领着走。
现在就好像,要重新学习走路一样。不过一定没有关系的,现在已经找到了方向,就算迟了这么久也无所谓,桂想成为能够包容他们所有的颜色的人。
他们这群色彩鲜明,个性突出的人,不管哪一种,都是桂想要珍藏的存在。
并非是模仿任何4人的,那是仅仅只是属于自己的道路。
成为温柔的人,成为能够包容他们的玻璃瓶。就算自己不会再有颜色也无所谓,只要自己身上,反射出了他们的颜色,这样就足够了。
桂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专属于自己的路,选择道路的人终究是自己,选择是否要继续走下去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未来是什么样的光彩,也只有选择了某条路的人,能够看见专属于他自己的光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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