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1点55分绫厉海走上食堂二楼,一眼就看到墨煜,而且桌子上还放着一束花。
他在心里捏了把汗。
就知道要尴尬了。但,他也不是怕事的人,好不容易林艾薇帮他约到人,放弃机会实在太可惜。
于是大大方方地走到墨煜的桌前对他说道:“林艾薇中午不会来了。”
“……”
墨煜沉默了几秒,将头重新对着窗户,就当没听到。实际上他心里很清楚。她的气息已经消失在第五学区,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能坐么?”绫厉海试着问道,“其实,是我求林艾薇约你的。”
听到此言,墨煜终于动容了。
他扭过头,盯着绫厉海,微微抬起下巴,冷森地说道:“你是她什么人?”
好重的杀气……一身气势凌人,和在林艾薇面前表现出的形象简直天壤之别。
不过,绫厉海也不恼怒,任谁被喜欢的女孩放了鸽子都会火大的。
而且,他还带了花,相当正式的坐在此地守候着。
他知不知道林艾薇有男朋友的事情呢?
绫厉海的脑海转过数个念头,不过眼下还是先将对方的敌意消除再说吧。
不等墨煜回答,他直接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面色平淡的说道:“我叫绫厉海,机甲系二年级。和林艾薇是一个社团的。”
“那又怎么样?”墨煜开始后悔了,他不应该去药剂系的,想要接近林艾薇,去机甲系才是最快的途径啊!
“我和林艾薇估计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吧,才认识两天而已。”绫厉海诚恳的说道。
墨煜斜眼看着他,寒声说道:“是么?才认识两天就能殷勤地护送她去医务室了,你对她没别的企图么?”
这……
一瞬间,绫厉海也怔住了。是啊,为什么会那么关心林艾薇呢?
仅仅是因为被送了一道药膳?
还是因为在社团的人面前被她挽回了自尊?
不,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她傻的可爱……
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只希望她能够一直维持着笑容。
墨煜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男生,一头惹眼的银发,脸庞端正虽然不能说俊俏,却是很讨女生喜欢的类型了。
被质问了一句,隔了两三秒都没说话,这意味着什么?
答案很明显啊。这个家伙对林艾薇有好感!
墨煜是知道的,她的身上究竟有何种魅力。只要是个男人,时间久了都会被她吸引。
这就是夜血族,很美丽,又十分恐怖的特质。
绫厉海面对墨煜的质问,片刻的犹豫让他认清了自己的潜意识。随即,他苦笑地摇摇头,低声说道:“她已经有男友了,他们的感情很好。”
默认了,倒也直率。
墨煜冷冷一笑,说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的时间宝贵,不想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直接切入正题。
绫厉海立刻说道:“是这样,我想在神武里组一个战队打5V5,你的实力很强,我想邀请你加入。”
墨煜略感意外,不动声色的说道:“你搞错了吧,我根本不懂修炼的,我读的药剂系。”
“没搞错,就算你收敛气息了,但是我有种直觉,你很厉害。”绫厉海正色地说道,“我真诚地邀请你加入我的战队,团队战是现在神武系统的主流玩法了,军中很多高手也在里面磨砺身手,如果你想更进一步的话,我觉得应该去试一试。”
“呵呵。”墨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就算要去,又何必加入你的战队?”
这就是绫厉海面对的最大问题。墨煜没有义务无条件的帮他!
“我的战队已经凑齐三个人,另外两个人,一人是机甲系,还有一人是武研系。之前我们三个人打过3V3,成绩还算可以。现在想打5V5,只要你愿意加入,我觉得进第一星区TOP100没有问题。”
绫厉海直率地将战队目前的情况交代了一下。但,墨煜对战队的情况根本没兴趣。
他对于绫厉海的邀请本身就没兴趣,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按照他们的评判标准,他都修炼等级1了,还有什么好打的?战将级别的人才不屑跑去玩游戏。
5V5?他1V5都不成问题了。
“不好意思,没兴趣。”
周围的女生已经开始起了骚动。21号桌真是养眼啊,红发帅哥和银发帅哥对坐,桌上还摆着花,应该是红的攻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有女人的地方就有脑补。
墨煜断然拒绝邀请后,准备走人,反正林艾薇不会来了,他决定回宿舍好好补个眠。说不定还能在梦中与她约会什么的。
绫厉海一急,直接拦在他面前,低声说道:“开个条件吧,我知道,要请你这样的人出手很难,但是我真的很有诚意的。”
“没兴趣。”
墨煜冷冷的说着拿起桌上的花束,众目睽睽之下,将它塞进了食堂角落的垃圾桶。
林艾薇被罗斯兰的一条短讯拉回了宿舍。为了顺利参加社团活动才穿的运动服,此时在冰山的强烈要求下,她匆匆改换了一身裙装。
接驳车上林艾薇有些埋怨的说道:“真是的,为什么王梓铭通知了你,宝宝却没有通知我呢?”
王梓铭被战盟学院特招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专业是管理系,应该属于文综科。
罗斯兰早上去了武技馆才收到他的短讯,说坐下午的飞船抵达,于是修炼了一会儿就匆匆回来了。
此时他坐在林艾薇的身旁,淡淡的说道:“你死党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通知你。”
“噢,那王子也应该给你一个惊喜啊。”林艾薇盯着冰山看了两眼,闷闷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了,就算王梓铭现在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感到惊喜的。”
“你知道就好。”
偌大的一辆接驳车上竟然没有其他人,此时他们坐在车子的最后排,有阳光穿透窗户晒在身上,林艾薇觉得有些刺眼便远离了靠窗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