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那么伤心是因为这个缘故?
绫厉海愕然的抱着怀里的人,留在心底里那残酷傲慢的形象被彻底颠覆。
她还只是个孩子,脆弱的快要破碎了。
“对不起,找干扰器花了点时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胸膛碰触着柔软之处,但铃铛却在他们之间形成了冰冷的隔阂。
“先把窃听器解决好么?我保证不会弄坏铃铛。”
绫厉海低声询问着,将心爱之人轻柔地放回到云榻上。
“噢……会疼么?”林艾薇有些害怕的问道。承受的痛苦实在太多,也许再一丁点她就可能崩溃。
绫厉海心疼地看着她:“先摘下来就不会。”
窃听器上肯定附有供电装置,干扰器将它爆破之时有可能会溢出微弱的电离子。但,绫厉海会这么说的原因还是想劝说她将铃铛摘走。
无论罗斯兰究竟抱了什么心态给她这种东西,在绫厉海的眼里,这个物质世界的产物大大地破坏了她的完美。
如此看法,和墨煜恰好不谋而合。
林艾薇犹豫的咬着嘴唇:“但是,罗斯兰说千万不要摘……”
这种时候她还想着罗斯兰。
绫厉海苦涩地说道:“只是摘下一会儿,等弄好了再为你挂上去。”
其实,干扰器扫描时产生的电流连最多只有一点麻痹的感觉,对普通人也无关痛痒。
他的温柔谎言让林艾薇感到温暖。她不喜欢这只铃铛,反而觉得以前的那只耳环更加漂亮些。
绫厉海见她不吭声,立刻轻柔抚上了冰冷的雪丘。
来回安抚了数次后林艾薇终于轻喘起来,双眼迷离地看着契约者。
于是,固定好的针节被小心取下,被破坏的景致重新变得完美无缺。
绫厉海感到林艾薇的意念中没有拒绝,将手里的铃铛狠狠扔到地上的瞬间,扣住了她的手腕,低头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烙下痕迹……
林艾薇的脸上缓缓浮起异常之色,他的精神中没有污黑,而是变得热烈正直,爱意在身躯上绽放的时候,她终于唤出了他的名字。
“绫厉海你放开……讨厌你,我最讨厌你……”
纤细的脚不断踢蹬着柔软的白虎皮,完全没有反抗意识的挣扎再一次激起了绫厉海的情念。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进入一探的念头。
然而,禁地依旧刻意封锁,除了那个人之外不会对其他人敞开。
两人从云榻上滚落到地上,气血又空了小半,绫厉海心中悲喜交加,破坏铃铛里的装置后,将意识模糊的林艾薇抱进浴室。
他恪守了诺言没有真正地将她占有。冰冷的水冲去爱意的证明,被针节刺穿的伤口早就愈合。
拿着铃铛的手有点发颤,现在,他要亲手重新破坏她的完美。
一瞬的疼痛让林艾薇倏地睁开眼,手臂下意识抱住契约者的肩膀,然而下一刻嘴唇就被他死死的堵住。
疼痛被愉悦所取代,半分钟后习惯的感觉重新回到胸口。
礼物被重新挂好了。
“你要对付秦萌?这个女的什么时候惹到你了?”绫厉海有点不解的问道。
“那个坏女人勾引我的罗斯兰。”
眼睛还是看不清东西,但是浑身无力的感觉消褪大半,至少不会再像食堂里发生的那样,倒在桌子上连动都动不了。
林艾薇将头埋在他的心口,温顺地贴了过去。
绫厉海心中一颤,并未拒绝她的主动。她这个样子和在第二棋院对霍斯卡做的事情本质相同。
但他绝对不会像墨煜那样娇惯着林艾薇,哪怕她现在乖巧的就和喵喵叫的小猫一样。
“你到底帮不帮我?”林艾薇在契约者的怀里撒娇。她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抢走,而且她可以得到更多。
这样的念头让她接纳了绫厉海的情感。除了第一契约之外,没有任何律法能够束缚住她。
见绫厉海沉吟不决,林艾薇失望地皱起眉头。
“坏人,我都让你这么欺负了,你还是不想帮我……我恨你!”
凄厉尖叫一声,她正要跳下巨大的床榻,然而一只臂膀迅速有力地从后面将腰揽住。
重新又跌进他的怀抱了。
“你放开我!”林艾薇怒气冲冲地瞪着银发的契约者。
“那个女的只是和罗斯兰说了几句话而已,你没必要动那么大的怒气。”绫厉海觉得平息的谷欠念又有被她撩拨起来的趋势,吸了口气后避开与她对视。
林艾薇的眼中充满恨意。
“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欺负我……”臻首一歪,林艾薇抿着嘴不想再和他继续说下去,“都不帮我,那我亲自动手好了。”
绫厉海神色一变,心道不妙。
如果林艾薇亲自动手,也许在某个公开场合,秦萌就会被她利索地刺穿心脏。到时候谁都好不了。
她的任性让他无可奈何,难道真要让她持续衰弱,整天困在宿舍里不放出去么?
“总之,我不同意你对付秦萌,她和你无怨无仇,又是秦阀的天之骄女……”
绫厉海的话立刻被林艾薇打断了。
“才没有,我亲眼看到她和罗斯兰亲在一起,连墨鱼也看到了。罗斯兰会这么对我都是她不好……他下次肯定还会给我打针的……”
“绫厉海,我的眼睛看不见了,那个女的却把罗斯兰从我的身边带走。要求不高,只要你为我取来她的眼睛就可以了。”
无神的眼瞳中仿佛有仇恨之火在燃烧,林艾薇娇柔的说出了愿望。
绫厉海看着她凄楚的模样竟又觉得这个要求确实不过分。
比起谋害秦萌的性命,只要她的眼睛已是非常宽容的退让。
绫厉海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妥协了。
“好吧,我出手警告她之后你得保证不再去对付秦萌。否则……”
林艾薇半眯起眼娇声说道:“你又要像上次那样欺负我对么?”
绫厉海脸色难看地想去反驳,事实就是他用武力强迫了她。
“坏人,就这么说定了。”她说着,骄傲地抬起膝盖,轻柔蹭了几下后,再次被他狠狠地压得动弹不得。
“只此一次!”
绫厉海嘶哑着声音,将谷欠望埋进了聚拢的沟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