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堡众多武者的集结,吸引了大批弋江城的各大势力的目光,人们纷纷猜测,此次黑铁堡对徐家出手的目的。
“徐啸天行事太过于张扬,以至于黑铁堡此次为了铁木林场的事情,对其大打出手,我听闻徐家背后的徐氏宗族,对于这件事已经不管不顾,徐家最后的依仗,也失去了,树倒猢狲散而已。”有武者开口,说出此刻徐家的局势。
“奇怪的是这群人,不像是弋江城人士,如此这般突然的出现,让人不得不防,难道说这是徐啸天的后手,别忘了徐啸天虽然失去了徐氏宗族的庇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徐啸天,他必然有着保命的底牌,别忘了十年前他和黑铁堡副堡主冷铁云的那一战,两者平分秋色,二十年过去了,他的修为不可能原地踏步,就算他有一个弋江城人尽皆知的废物儿子,连累了他进阶的速度,可他依旧强大,就算是冷剑云也不会倾其所有为自己的儿子,用灵力贯通经脉,但是徐啸天就是这么做了,这般心性,远非常人能比。”
有人拿出旧事重提,虽然如今徐家式微,但在二十年前,徐家曾经有过一段巅峰,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还有徐啸天坐镇的徐家。
密室中,徐朗内心忐忑不安,几次想要离开密室,上去一探究竟,都被徐硕阻拦了下来“小朗你别着实,爹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打算,可别忘了以他的实力,在弋江城内,除非城主府和黑铁堡那几个老不死的出手,否则谁也别想讨到半分好处。”对于徐啸天的实力,徐硕有着十分信心,毕竟此次徐氏宗族之行,之所以安然无恙的回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徐啸天的实力。
“可是……”徐朗眉头紧蹙,对于来犯之敌,他十分清楚拥有怎样的实力,可是看徐硕的这般笃定的模样,他只能够点了点头,躲在密室里等待着消息。
门外,集结的武者足有三十之多,他们全副武装,手持刀剑,俨然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就在纪勇准备发动攻势的时候,徐家禁闭的大门,伴随着一声吱呀声,缓缓打开了。
“什么人啊?”徐啸天打了个哈欠,眼皮轻抬,俨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你就是徐啸天?”纪勇冷冷的问着,忍不住一阵嗤笑,因为此刻的徐啸天,蓬头垢面,十分邋遢,给人一种乞丐的既视感。
还没有等到徐啸天作答,黑铁堡的一众武者,就率先出声“徐啸天,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吧,如此之多的命泉境强者,秘密培养了多久时间,可你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就算是鱼死网破,你也掀不起太大浪花,铁木林的事情已成定局!”来人冷笑着,并没有过多的废话,手掌一挥,顿时手下的武者和从长安远道而来的纪勇等人对上了。
“这是仇家上门啊,看来你们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啊。”纪勇神色微眯,仔细打量着来人,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群突然出现的武者,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猛的出手。
“可恶,我们可是从长安来的!”有武者怒吼,说出来自己的身份。却依旧没能逃过,对方的杀手,被直接砍掉了脑袋。
众人一见这般变故,纷纷催动体内的灵力,同对方大打出手,纪勇看着死伤的手下,这徒增的变化,是他始料未及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找死!”他怒了,脚掌猛的一踏,体内的灵力,如同排山倒海的喷涌而出。
“呵呵,通幽境初期的存在,你居然有如此底牌,看来徐啸天你隐藏的够深啊。”那人冷笑,眼眸中,涌出一丝忌惮之色。
徐啸天没有说话,全程都在观望,对于两者能够打起来,也是有些出乎预料,“狗咬狗一嘴毛。倒也是省去了我的麻烦。”观望了片刻之后,徐啸天出手了,对着纪勇就是一击杀招,虽然被纪勇躲了过去,但也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西北之塞,出现了这么强大的人了,”纪勇惊愕不已,神色凝重的看着徐啸天,心里已经生了退意。
“呵呵冷木云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忙,替我解了围,这厚礼无以为报,我在这里谢过了,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徐啸天朝着冷木云抱了抱拳道。
“好啊你们,居然公然和太子殿下作对!”纪勇看着眼前的一幕,就算他再蠢,也能够看出冷木云和徐啸天之间的关系,顿时觉得喉咙里一甜,一口逆血喷出,整个人的气息,迅速萎靡了下来。
“弋江城有变故,速来支援!”纪勇也是果断之人,急忙催动自己的灵力,灌入进自己腰间的传音符之中,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准备告知,却被徐啸天一掌凌空拍下,击碎了他的天灵盖,截断了半分传音符中的消息。
“你!”冷木云不是庸人,徐啸天这般出手,将通幽境初期的强者一掌拍死,这其中的隐情,不难而知。
“怎么?木云兄反悔了,对了我忘了说,此人来自于长安唐府,看着打扮,你应该也能够猜出来几分,多谢木云兄此番仗义出手,你放心以后铁木林的事情,我徐啸天不会参与半分。”
冷木云面色变得极其阴沉,这番冒然出手,让他损失惨重,不单单是黑铁堡众多武者的陨落,也同时为黑铁堡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长安唐府,整个北辰帝国唯一的异姓王府!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后,冷木云竟是一口鲜血吐出,可见这件事,对他的伤害多大。
徐啸天关上了门,至于门外死去的武者尸体,他自然不会理会,因为他知道,善后的事情,黑铁堡的人,会来做的,回到了密室之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口血喷了出来。
“爹!你受伤了?”徐朗看着徐啸天脸色苍白的模样,焦急的问着。
“无妨,强行催动了一下灵力,导致旧伤复发,休养些时期,就会好起来的。”徐啸天淡淡的说着。
“不对,你爹这是透支了生命力作为代价,我能够感受到,他体内的生机,正在一点点减退,最多三个月,极有可能引发经脉寸断而死。”识海之中,齐道临的话,陡然响起,这让徐朗一惊的同时,也意识到了,徐啸天的身体,已经灯枯油尽,成了重伤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