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办法的,只是”只是她现在,什么把握。
“我还能回到这具身体里吗?”贺元柏的生魂突然出现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陆知予猝不及防听到声音,然后就看到另一个贺元柏吓得快抓不住方向盘了,车子拐了好大的一个s,才勉勉强强的稳住。
“你你是人是鬼啊。”
贺元柏看着他,“你也能看得到我?”
“废话,你这什么情况啊?”陆知予的声音都在发颤,怎么两个贺元柏啊,肉身已经死了,这是鬼?
林鸢在贺元柏尸身的胸口,摸到了鲛珠,鲛珠也感应到了林鸢的呼唤,伏在贺元柏的身体里,在他胸口发出微弱的光晕回应。
“这是鲛珠?”贺元柏就算用脚指头想,也大概想得到这是什么吧。
“嗯。”林鸢确认鲛珠完好,但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陆知予躲贺元柏躲得远远的,但是无意间回头确认林鸢反应的时候,他还是看出了林鸢的疑惑。
“我在想,田静找上他,一刀刺死了他,却并未夺鲛珠,这是什么意思。”林鸢既然证明鲛珠还在,那么刺死贺元柏的田静,她实在想不通田静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田静?”陆知予现在还没能把关键线索串联起来。
“我本来要把田野一起送走的,可是田静要我给她一天时间,她想带田野去看看他们的妈妈。我没想到她会赶在今晚回来,而且找上贺元柏。”林鸢分析着。如果说田静找上贺元柏的目的,是想要夺走贺元柏的鲛珠,帮助她弟弟重生,那林鸢还能理解,但是她并没有夺贺元柏的鲛珠,只是直接把贺元柏给杀了。
这就让人很难理解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说起来,我也觉得很奇怪。”贺元柏说,“我在那里躲雨,突然听到她叫我,她跑过来跟我一起躲雨,然后虽然说的话很少,但我的感觉,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这是什么意思?”林鸢问,什么叫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我之前也是见过她,和她说过话的,所以这一次再见到她,站在一起那种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贺元柏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身边站着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的那种感觉。”
“那肯定的啊,她这次就是来杀你的,跟之间你见到的时候肯定不一样了。”尽管陆知予有点害怕已经变成鬼的贺元柏,但贺元柏总归还是贺元柏,是他以前认识的人,所以壮着胆子对他提出质疑。
当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想要杀他的时候,也会感觉是变了一个人的吧。
“也不一定。”难得,林鸢竟然表示出对贺元柏这种说法的认同。“说不定,的确不是原本的田静了。”
“大姐,你能不能说明白点,我对你们的事情知道的本来就少,你要是希望我能够站在一个理智客观的立场,帮你们分析一下情况的话,你起码多透漏给我一点线索啊,是不是啊?就凭你们这三两句的,我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陆知予总觉得,在贺元柏出现以后,林鸢就好像对他疏远了很多,很多时候他都像是一个被孤立的小朋友似的,只有他们俩玩的比较好,无话不说。
林鸢瞪了他一眼,“田静一体双魂,她小时候有一个弟弟,跟她长得很像,可是因为弟弟的出现,她认为家里人偏心弟弟十分不满,所以,让她弟弟坠楼摔死了。可是她弟弟死后,魂魄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而是继续一直跟着她的,她也说过自己时常能感觉到身边有人。而这次,就是因为他们姐弟,才引发了这一场杀戮。”
“有个被她害死的弟弟一直跟着她?”陆知予伸手打开了车里的暖气,他怎么觉得,这个故事怪吓人的,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车里还驮着一具尸体,一个鬼。“难道贺元柏遇上的,不是田静,而是田静的弟弟?”
得到的线索多了些,陆知予也就根据林鸢的线索做出了判断。
一体双魂,那么贺元柏见到的如果不是田静,那就只能是田静的弟弟,田野了
“没错。”林鸢突然想通了这一点。皱了眉头,她猛然间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儿,糟了,她让田野给耍了。
说什么要带田野去看看他们的妈妈,其实都不过是田野的借口吧,一旦田静田野脱离了林鸢的视线范围,田野就可以夺取田静的肉身重生,那么田静就会变成生魂,田野占据田静的躯壳,来袭击贺元柏,林鸢定然是为了救贺元柏手忙脚乱的,一时间也顾不上他了。
“办好了?”黑漆漆的办公室里,椅子背对着大门,徐锴面对着落地窗外的雨景格外心旷神怡,听到脚步声,才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句。
“我知道她把榆木仙藏在哪儿了。”“田静”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怎么样才能保证,一定可以让我安然无恙的离开呢。”
徐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就知道,这个田野比田静狡猾得多,“怎么样,这个新身体,用的还习惯吗?你之前是个男的,而这个身体是你姐姐的,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自在呢?”
“并没有。”田野说,“这本来就是她欠我的,我跟着她十几年,如今,她做鬼我做人,有什么不自在的?”
“那就好。”
“贺元柏,我帮你解决了。”田野十分嚣张地说。
原本挂在嘴边的笑意,慢慢僵住了,徐锴的表情,似乎有了微微的变化。
“你不用谢我,算是我送你的。谁让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呢不过我也是很意外,虽然我见过林鸢,也确实觉得她是有点不一样,但想不到连你都对她这么着迷。”田野自以为看透了徐锴的心思,故意挑衅说起,“不过,林鸢跟贺元柏的关系不一般,我帮你把贺元柏除掉了,你也不用太感谢我。”
“是吗?我还要谢你除掉贺元柏?”
一个字一个字得从牙缝间挤出来。
徐锴不喜欢这样自以为是的人。而田野却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迫近威胁了。
“不用客气,就当我顺手送你的,贺元柏死了,林鸢肯定要忙着救他,就算她察觉到被我骗了,也顾不上找我麻烦了,等她想起来,我早就离开这儿了。”田野已经全部都计划好了,如何取代田静开始,如何做一个真正的人,这十几年的幽暗的生活,他已经够了,现在他要做人,做一个可以重新享受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