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还不敢肯定下毒之人究竟是谁,但凭借多年探案的经验包括这几日拜托凌风搜集的一些证据文献,她大致可以猜到是什么人的险恶用心了。
门外的凌风还在和太后身边的人争吵着关于明明知道七公主身体不适还硬是要她去请安的问题,只听见里屋传来一声带着些病喘和咳嗽的声音:“回去告诉母后,翎珊梳洗之后马上就来见她!”
一听见南宫翎珊都回了话,传话的宫人一时之间竟忍不住眉开眼笑,“是!”旋即掉头回了原来来的地方,忙不迭回去复命去了,也是早点离开这个在皇宫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有传染病的地方了。
凌风折回屋里,正要责怪翎珊怎么在脸还没好的情况下就出去见人,却见到她古灵精怪的眼睛,一时连气都没了。只好被景颜拉住按下又耳语了一番。
另一边,凤翔宫内。
庄严和肃穆从来不缺少在这个宫里,即便是不时常有人过来,仍然是掩饰不住这个宫殿主人的气势和手段。仿佛就是后宫之中的养心殿,听取着身边莺莺燕燕绿肥环瘦的牢骚和怨念,想要谁活下去想要谁一展高飞只是言语的事情。
“太后这从帝庙一回来呀,又像年轻了许多。太后老祖宗,您快告诉我们您是怎么保养的呀!再这样年轻下去,后宫里就剩太后您一个人光彩夺目,臣妾们都老了,不能看了。”柳含烟偎在太后身边,得知太后今日清晨回宫的各宫嫔妃纷纷早早的就候在凤翔宫宫外,等着夸耀太后两句好在封妃之前再求太后说两句好话,底下的嫔妃见柳含烟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眨的奉承着太后,心知柳含烟在太后身边呆的日子最多又最讨太后欢心,虽然恶心但还是要装模作样的应承两句。
“七妹也太不识趣了,明知道太后娘娘今天回宫还不来早些请安。”一旁坐着的南宫婉月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高兴着要见到那个老是在皇宫里作威作福欺负她还抢夺她的所有光环的南宫翎珊丑的不能见人的样子了,一边冠冕堂皇的恭维着太后一边又巴不得南宫翎珊快点献身。听下面的宫人说她那整张脸都跟得了蛤蟆病似的红斑一块一块,想想她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南宫婉月恨不得她能更丑一点。
“婉月怎么说话呢!许是翎珊今日起迟了,就不能允许她多睡一会吗!”太后一向偏心自己唯一的这一对儿女,尤其是虽然南宫婉月身为公主,但她着实讨厌她,一听得南宫婉月这话立马拉下了脸不高兴了。
“老祖宗别动气~婉月也是无心之话,翎珊估计正在洗漱呢,还是孩子家的,睡晚了起迟了都是正常的。”一旁的柳含烟帮着打圆场,萧筱早早的也就到了,倒不是来争宠的,原是贵为贵妃,太后回来不得不来请安则个,坐在这里也不说多话,只自己捧着自己的茶杯,静静的看其他几人做戏。
“七公主到~”
随着宫人的一声传报,坐在底下的妃嫔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前几日宫里的传言果然不错,想是这七公主这次必然是毁容了。
等到翎珊近到了太后跟前才盈盈跪下,带些病态的声音从面纱后传出:“翎珊给母后请安。”
出去这么久没有人跟太后说过一点关于宫里的事情,自然不知晓之前柳含烟设了一个什么“莲花宴”,更是不知道莲花宴上发生了些什么,现在光看着三月未见就莫名戴上了面纱的南宫翎珊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看见旁边一同跪拜的两个宫人均用布帛蒙住了口鼻,忍不住道:“翎儿,你这是做什么?何故蒙着面纱?”
“回母后,”说话间,南宫翎珊的声音就带上了哭腔,“前些日子翎儿参加了柳姐姐的‘莲花宴’,不知道吃了些什么就生了满脸毒疮,现如今璨紫阁的人都被隔离开了,太医还说……还说……”
“说什么!”此刻太后的心情也宛如刀绞。
“说翎儿的毒疮症是会传染的!”
此话一出,整个慈宁宫里都乱作一片,不少宫人嫔妃吓得都尖叫了起来,景颜放眼扫了一片全场,几乎是每个人闻言都色变,仿佛南宫翎珊就是来自地狱的阎王……只有一个人例外。
见景颜的目光盯着自己,柳含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马上跪在太后身前:“求母后责怪!是臣妾的倏忽,才导致臣妾举办的‘莲花宴’被人下毒!”
“是什么人下毒!抓到没有!”自己亲生女儿变成了这幅模样,太后怒不可遏。
景颜突然站起来,走到一旁某人的桌前,复又跪下,“回太后娘娘,属下已经抓到了下毒之人——”一转头对上某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听说七公主脸上生满了会传染的毒疮,沅妃娘娘,你怎么不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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