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男子俊美而深刻的脸庞,都敏俊迷迷糊糊的睁大双眸,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依旧不敢置信。
。
饶是以都敏俊修完哈佛学业的强大逻辑思维,一时也明白不过来这样的神展开。
这个混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是觉得他双目迷蒙,呆呆傻傻的样子十分之可爱,李载景心情大好,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脑袋凑到他面前,声音诱惑“你做我的人,可好?”
如果是在地上,都敏俊必定白他一眼,但现在他已被身体内部因基因结构发生异常而引发的高热折腾得死去火来,哪有心思搭理他。
李载景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伸手去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李载景张开手掌,刚才触摸都敏俊额头的手竟然微微发红起来,虽然还没有起水泡,但也足够李载景心悸了。
他匆忙在都敏俊家中翻箱倒柜找起了医疗箱。
医疗箱每个家庭人均必备,但都敏俊毕竟非同一般,所以李载景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得到。
所幸,他最后还是在一个角落处找到了,在医疗箱中挑挑拣拣,最后只选了一个测温仪,放在都敏俊腋下。
十分钟过去后,李载景再去看测温仪,不由吓了一大跳。
67度,他又不是在烧开水。
但是,床上的青年依旧静静的躺着,虽然脸色残留了无边的痛苦之色,但气息仍存。
李载景稍稍安心,不由低头看了看那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钟。
闹钟上现在显示的时间是
2:57
正是深夜,所有人都在酣然入睡的时间。
看着床上的青年,李载景微微低头,眼中一片暗芒闪烁。
早上,8:50.
穿戴整齐的千颂伊站在都敏俊门前,按起了门铃。
在等待了两分钟后,千颂伊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她直接打开密码盖,按起了密码,说实话,她对数字从不敏感,就连自己家里的密码都记不住,无奈之下才改了个“1111”,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敏俊家复杂难记的密码她却一下子就记住了。
密码正确,门开。
千颂伊向内探出半边身子,往里一瞅。
屋子静悄悄的,所有的摆设家具都维持着她离去前的模样,千颂伊皱了皱眉,喊道“都经纪人!你在家吗?你还在睡吗?”
她走到房间去,房间空无一人,被子铺得整整齐齐。
“都经纪人?”
她走到书房去,书房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都经纪人?”
她走遍了浴室、厨房、阳台,到处都找遍了,也没看到半个都敏俊。
联想起昨天的毒蟹肉事件和门铃事件,千颂伊微微恐慌起来。
没事的,说不定他只是出去走走或者买点东西而已。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千颂伊竭力说服自己,让不住颤抖的手掌微微镇定下来,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着都敏俊。
十点钟,都敏俊没有回来。
千颂伊安慰自己道,没事,他一定还在路上。
十一点钟,都敏俊依旧不见踪影。
千颂伊有些坐不住了,拨通都敏俊的手机,但通通都是,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千颂伊对自己道,没事,他只是手机没电而已。然后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电视节目上去。
十二点钟,都敏俊还是没有回来。千颂伊终于坐不住了,她掏出手机,给张律师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接到电话的张英牧匆匆赶来,对为他开门的千颂伊第一句话便是“怎么样了?他还是没有消息。”
千颂伊摇摇头,急得几乎要哭了。
张律师没工夫安慰她,因为他自己也急得要哭了,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何况他昨天身体还那么不舒服,今天怎么说也不会到处乱跑才对。来的路上,他也连连打了几个电话到都敏俊常去的地方询问,但得到的都是否定的消息。
他可能会去哪呢?明明是生活那么有规律的人,交际圈子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张律师在都敏俊的公寓到处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不对。
站在都敏俊房间处,张律师对千颂伊道“房间上面有个吊灯,桌子上有个花瓶,现在都消失了,还有,被单也换了。”
千颂伊一惊“不会遇到歹徒吧?不是,遇到歹徒砸花瓶还说得过去,怎么可能砸吊灯呀?而且房间还这么干净。”
张律师心中一跳,按这么说来,还当真有可能是遇到了歹徒。不过砸吊灯和花瓶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换被单呢?而且这么干净的屋子,总不可能是歹徒清扫的吧!
两人在都敏俊的公寓足足从中午呆到了晚上八点,都敏俊依然不见踪迹。
期间,张英牧打了无数的电话,询问了每一个都敏俊可能认识的人,但仍是没有结果,都敏俊就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千颂伊六神无主,对张律师道“伯父,不然我们报警吧?”
张英牧摇摇头“没用的,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警察局是不会受理的。”他在原地沉吟半晌,突然抬起头,问道“我记得你昨天说过,在敏俊中毒后不久,那个李载景就来了是吧?”
“是。”千颂伊点点头,“但当时都经纪人死活都不愿意让我开门,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吗?”
其实,这可是她疑惑了好久的问题,但都敏俊不愿意说,她也不好问。
张英牧皱起眉头“是有很多事,改天再说吧,现在,你打个电话给那个李载景,问问看吧!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千颂伊连忙点点头,掏出手机,找到李载景的电话,按下了通话键,从张英牧的角度看过去,依旧能看清她发抖的双手,心中不由微微一叹。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电话那头,响起李载景独特的嗓音
略微低沉,略微黯哑。
“颂伊呀?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千颂伊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您好,载景偶吧,昨天你好像说过有事要找都经纪人,不知道是什么事?”
“哦,那个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我从我们集团财务部那边得知,上个月有一笔钱捐给了我们集团,正是以都教授的名义。我们集团打算采用那笔资金开办一个活动,所以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下,都教授的意思。都教授有空吗?帮我和他约个时间吧!“
“那个……”千颂伊一阵犹豫“都经纪人,偶吧你今天没有看见他吗?”
“这个怎么会问我呢?”即使隔着电话,千颂伊依旧能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笑意“都教授不是颂伊你男朋友吗?你都找不到他人了,我怎么可能会?”
千颂伊沉默。
李载景关切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千颂伊迅速回神,笑道“打扰偶吧真是抱歉!”
“没关系。”
挂断电话,千颂伊和一旁的张律师,相对无言。
李载景漫不经心的挂断电话,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