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犀利,带着满满的仇恨,就像是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这个眼神我倒是可以理解,因为我坏了他的好事。
“我真没想到,原来是你。”我对着那个警察笑着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不过都是冷笑。
“你这样有什么目的?”我继续问道。
“嗯…我还是劝你,别人的家事,不要管,太多管闲事的话,小心惹祸上身。”
“惹祸上身?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出过这里啊,你去打听打听,我就是以爱惹祸出名的,而且,你在我眼里,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我一脸自信和嘲笑,其实说这些话,我有点亏心,因为现在的我和当年根本没办法比,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比当年,不过这一点小诈语还是要有的,他听完我这一席话,收起了那种冷笑,严肃了起来,此时的他心里也许在盘算着什么。
与此同时,我的心里非常的紧张,因为刚才的三招断缝,已经将我几乎全部的体力都用光了,我现在也只是勉强的站着,虽然我习得的能耐,会给我的身体带来强于普通人的恢复力,但是,从刚才交手的那一瞬间判断,这个家伙的能力绝对不在我之下,以我现在的体力几乎打败他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刚才的那一击有吓到他。
他伸手拉开了那身泛着黑色雾气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穿的警服。继续说道。“嗯……看来我还真的忽略了啊,那些传言应该也是实话吧,不过这样也好。我还有事,现在放你一马,想要活命的话,就别再管闲事了,这是对你最后的忠告。”
说完他一纵身就冲到了屋外,我瞬间想到了贝贝,但是我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做那么大的动作,我一步一步勉强的走出了门外,只见那个警察一只手托着那个小姑娘,看到我出来朝我笑了笑,随后一闪身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我只能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完全无能为力,我一屁股坐在了门口,心里全都是对自己责怪的话,只是那个警察刚才随口说的那句,别人的家事让我很是在意,他那时应该很气愤,那些肯定都是心里话,但是据我所知,这个警察小姑娘一家子没有什么亲戚啊,为什么要说是家事呢?
现在的小姑娘家里,爷爷奶奶已经死了,姥姥还不知道怎么样,爸爸妈妈在我的印象里基本上没露过面,为什么呢?他们就她一个孩子吧,对外宣称的所谓的失望也是根本不成立的,那个警察那么说,难不成这件事情,跟小姑娘的爸爸妈妈还有姥姥有关?
我再次站起身来,但是一阵杂乱的警笛声响了起来,我没有办法逃走,只能乖乖的呆在那里,而不一会儿大概有七八辆警车就围了过来,大头的车里下来了一个警察,正是刚才和我交手的那个人,而他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叫喊着,很快我就被七八个警察锁住推上了后面的一辆警车里。
我没有反抗,全程都在仔细的观察着那个警察,可他完全没有露出那种应该有的自豪感,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情已经乱的不行了,而那辆警车,是直接开往镇里的警车,到了镇上的监狱里,我直接被安放在了一个单人间里,他们给了我一个窝头,就没有再管我。
那个环境很安静,足以让我好好地思考,我现在想一路杀回去,以他们的能力和那个警察的能力,我完全不放在眼里,但是想要那样子,就必须要回到我的故乡,而且代价有太大,我最多只能借用一下能力而已。
那一晚我很晚才睡,在梦里我梦到了一个包子,可能是我饿了的原因,一个大大的肉包子,我吃的很香,可是当我再吃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地一阵,我猛地惊醒,想起了一件一直都让我很恶心的事情。
那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邪术,理论上归属于,巫术中的黑巫术,但是即使在黑巫术之中也是几乎可以排在禁术类里的东西。
“裹尸转生。”我下意识的念出了它的名字,即使是听到这个名字,我都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这种禁术在二十世纪中期的中国,在一个小山村里,发生过同样的事情,那个时候还没有我,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一个行业内的老前辈提起过,不过他让我进入了他的内心记忆力,看了一眼他记忆中的现场,我就已经吐得不行了。
我大胆的假设了一下,如果说真的是裹尸转生的话,那这一切就都合理了,我也可以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要带走贝贝,因为这个禁术,需要的最大的引子,就是童男童女的肉身。
想到这里我开始有点打鼓,这么大的动作,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而且这种禁术,不可能他自己完成啊,难不成他还有同伙?可是按照他的身形,这些天所有奇怪的遭遇几乎都是他所为,为什么没有看到另一个人呢?难不成有一个人在指使着他?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不过现在至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理清楚了,那两个老人的死,也可以解释的通了,按照裹尸转生的过程来看,那个人,现在应该已经基本上准备好了全部的东西,只差一个童男了。剩下的就只是等待一个月圆之夜了。
但是我的印象中昨天的月亮就已经快圆了,我倒了一下日子,才发现过了午夜十二点,就已经是十四了,到了十五月圆之夜一切就都晚了,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那个小姑娘和即将被抓去的小男孩应该会活到那个时候。
看来我只有一天的时间,我即刻站起身来,如果要阻止和弄清楚这件事情,就必要在明天之内离开这里,而在这个监视森严的监狱里想要出去,要么就打出去,要么就只能做一个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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