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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少时无忧桓元子(1 / 1)

每当桓温想起父亲给他谈及自己名字的由来的时候,难免会对那位“温太真(温峤,字、太真,太原祁人、隶属并州)”的时贤很感兴趣。

桓温想起父亲跟他提及他刚出生不久,温太真前来探望父亲的时候,看到还尚在襁褓的他时。出于一时喜爱,便逗弄起他来。

之后那温太真便开玩笑地跟父亲说道“这个孩子,看起来骨骼清奇、并非常人,能否让我听听他的哭声!”

父亲听闻此言,自是没有拒绝,便拍了尚在襁褓的他一下,于是他便大哭了起来。

那温太真一听他的哭声后、便连连表示“听这哭声,这个孩子将来真正会成为一代英雄之人!”

因着那温太真素有知人之名,父亲一听温太真如此赞赏,不由很是高兴,直接表示“此儿尚未取名,既得温长史如此赞誉,便以温字为名!”

温太真听闻父亲的回应后,只是淡淡地笑着道了句“此儿以我姓氏为名,将来更改我姓氏的人未必不是他!”

桓温思索至此的时候难免疑惑,那温太真为何会有这般回应,自己将来又为何会易其姓氏。

思索完有关温太真的事情后,桓温不得不想起、另外一个令他倍生好感的人庾稚恭。庾稚恭比他大了**岁,却在他总角之时便对他甚是赞许,桓温那时虽然年少,但是对一个对他赞许有加的人总能生出诸多的亲近之意来!

他记得那庾稚恭曾劝谏成帝“一定将他纳为皇室驸马,万不可以常人待之!”

桓温对比起那温太真跟庾稚恭对他所说的不同之话,不由很是好奇那温太真的言语,难免有些不得其解,于是便想要问问父亲!

但是他的父亲似乎总是很忙,在家的时间总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回趟家,便又要行色匆匆地离家而去,每次只是略显歉意地跟他们这些孩子还有母亲表示“如今,家国外有夷狄侵掠,内有重臣威赫,至此国家内忧外患之际,作为臣子,自然是要为国家分忧!”

他当时还小,并不能够很好地感受父亲所描述的那种危险境况。虽然每次看到父亲出行,免不了要拉住父亲的衣袖哭上一番,但是内心总是为着那样的父亲而倍感骄傲!

桓温想起,自己小时除了在内心中很敬仰父亲之外,另一个最为崇敬的人、便是他的邻居渊源哥哥!

因为母亲曾经告知过他“元子,你小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为母跟你父亲找了很多大夫都没能将你治好,为母跟你父亲为此没少伤心,后来渊源那孩子看到你病情严重,便跟我们提议让他来试试,结果还真把你给救回来了,你可得牢记着你渊源哥哥可是救过你的人!”

他便时常将母亲的那些话,牢记在心,平日里跟小伙伴们一起去捕获的飞禽走兽,从来都是第一时间送给他的渊源哥哥,以此报答他早年的救命之恩!虽然,他的渊源哥哥表示了不需要他这般报答于他,救他也是出于好意、不求回报,但是他觉得救命之恩不报如何能行于世上!所以,少不得要想出诸多其他的法子来!像是,有好玩、有趣的事情,他便总是想要讲于他的渊源哥哥听与一听,好让渊源哥哥也变得高兴起来!

所以,每当他一想起,那个总能讲出很多大道理的渊源哥哥,那渊源哥哥不仅博学多识,更是他的救命恩人的时候,便难免地要对那样的渊源哥哥顶礼膜拜!

所以,当他正跟一群同龄人在玩骑竹马带兵打仗的游戏,远远地便看到了他心中很是气派的渊源哥哥。

他便骑着竹马,乐颠颠地跑到渊源哥哥哪里,十足开心地邀约道“渊源哥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骑竹马打仗?”于那个时候的他而言,骑竹马打仗,自然是最有趣的玩乐了,所以,自然想要与他的渊源哥哥分享!

渊源哥哥甚是不屑地看他一眼后,便不耐地表示“打什么仗,这现下的仗已经够多了,还打仗,就是你们这些个匹夫之勇的人太多了,所以才生出这么些无端的祸事来!”说完这些话他便径直从桓温身边走开了。

桓温听完他甚是崇敬的渊源哥哥竟然这般讨厌竹马游戏,不由很是难过地将竹马扔到了一旁,刚刚还玩得不亦乐乎的劲儿,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垂头丧气地向家的方向走去,不经意间回头的时候,居然看到刚刚还对他横眉冷目的渊源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拾起了他的竹马,一个人躲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学着他们玩打仗游戏的样子在骑竹马!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渊源哥哥并没有真的很讨厌他,他反思了下,觉得渊源哥哥自然没有讨厌他的原理,不然怎么会在他将死之际救了他一命呢!

思及此,桓温的内心不免渐渐地变得开心了起来,原来他的渊源哥哥跟他一样,也很喜欢竹马游戏的!他觉得渊源哥哥可能是不太好意思跟他们一起玩,所以才故意那般冷淡地拒绝了他!

桓温思及此,不由躲在一旁静悄悄地观看着他最为崇敬的渊源哥哥骑竹马的样子,他觉得他的渊源哥哥除了很有才情之外,连骑竹马也是那般好看!他想,他的渊源哥哥什么事都做得那般极致,怪不得时人总是跟他一样,那般喜欢他!

思及完那些年幼的往事后,桓温难免要想起他的生命中另一个最为重要的人,谢无奕!

桓温想起,在他稍大一些的时候,有一次,他的父亲也是如往昔那般匆忙地回到了家中,然后笑着问他“元子,为父要去趟你谢叔父的府中,你要不要跟为父一起去?”

桓温听闻父亲居然要带他出门,自是雀跃地欢呼道“回父亲,孩儿自是十足愿意!”

多难得的机会,他竟然有机会能跟最为敬爱的父亲、一起出门,这是何等求之不得的事情!他哪有不愿意的道理,他唯恨父亲不能天天将他带随在身边!

在去往那个父亲口中的谢叔父的府邸的路上的时候,桓温一路都在询问父亲“父亲,为何时下会有那么多的战事,为何父亲总是要为这样的战事而忙碌?”

父亲笑答“元子,你还小,现下自是不要忧心这些事情,这些事情自有朝廷处理,为父呢,只要朝廷有需要便要随时挺身而出,为的也就是、这世上所有像元子你这样的孩子能有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桓温便似懂非懂地应了声“哦!”

那一路跟父亲的谈话,总是让桓温欣喜不已!

虽然他跟父亲相处的时间极少,但是只要是跟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总是他人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然后,他想、既然父亲让他不要过多忧心,他便自然无需去思虑那些他原本也不是很能想明白的事情。再者,他跟父亲在一起是多么愉快的事情,为何总是要问父亲一些让父亲显得有些忧伤的问题呢!虽然父亲总是笑着回应他的所有问题,但是当他问及有关战事的时候,父亲的眼神里总能不自主地流露出忧伤的情感来!他自然不希望,父亲是忧伤的!

那一路的谈话里,父亲难免问及他“元子,为父不在家的时日里,你可有好好温习功课?”

桓温便认真地回应道“回父亲,孩儿自是有用心温习好功课。”未了又很得意地表示“还有,孩儿在骑竹马打仗的游戏中,每次都是将一同的小伙伴打得很惨败、个个人仰马翻的,好不快意!”

父亲便笑着问他“你为何总是要将同伴打得很惨败?”

桓温便认真地表示“因为他们都是侵掠家国的敌人,元子自是要将它们一一剿灭干净,才能配得上是父亲的好儿子!”

桓彝听闻儿子如此说来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地表示“元子真乃我的好儿子!”

他们一路都在说笑,真是好不快活,那种时刻,桓温多想,若是能一直如同那样生活下去该多好!

可惜,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父亲所说的谢叔父的府邸。

桓温想,那个驾车的车夫为何不能够慢一点呢,这样他就可以跟父亲多待一段时间了!他不由哀伤的想起只要是跟父亲在一起,时间便总是过得飞快!

他见过那位如同父亲一般温和的谢叔父后,便规规矩矩地向他施了一礼道了句“谢叔父!”

谢叔父开口便是赞赏他“这孩子,将来也定将是如同茂伦兄你一样是个能征善战的骁勇之士!”

听闻那谢叔父赞扬自己跟父亲一样,桓温内心自是欣喜无比。

可父亲似乎有些无奈地表明“我倒是希望这孩子将来,不要像我一样奔波于战场!”

后来,父亲跟那谢叔父又谈起了一些朝中之事。桓温虽然很想陪伴在父亲身边,但是那样的话题,他实在听到瞌睡得不行。

于是,乘父亲不太留意的时候,便溜出了他们谈话的偏厅!

离开父亲之后,正当桓温在谢府的府邸闲逛得百无聊赖之际,忽然看到一个似乎比他年长些许的少年,正隐身于一处小树林中,闲适地喝着酒。

桓温刚好很是无聊,便蹉跎地走向那少年的身边。

那少年见他,居然是笑嘻嘻地朝他招手道“你莫非就是那桓伯父的儿子?”

桓温便很是高兴地连连点头表示“正是!”

那少年便询问道“你能喝酒吗?”

桓温不免脸色红了一红地表示“父亲,平日里不让我们兄弟几个喝酒!”

那少年却不以为意地表示“你应该有十几岁了吧,这个年纪不喝酒什么时候喝!”然后晃了晃酒瓶子冲他道了句“来,陪我喝两杯!”

桓温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走向了那少年的身边,并接过他递来的酒瓶子。

那少年见他到来,便闲适地开口道“我是谢奕,字、无奕,看样子要比你年长上几岁,你可以喊我无奕就好,名讳这种东西么,左不过是个称呼,你随便怎么称呼、高兴便好!”

桓温便也开口介绍道“我是桓温,字、元子!”

那谢无奕便碰了一下他手中的酒瓶道了句“来,元子,敬我们相识一场!”

桓温看着那酒瓶子一会儿后,把心一横地表示“来,干!”

因为,那时的他到底不擅长饮酒,所以,看着那个酒瓶子的时候,难免有点发怵,但是又不想让眼前的少年对他失望,终归是端起酒瓶子就大口喝起了酒!那样的喝法,自然没少让他受罪!

他将那酒瓶子直接对着瓶口饮酒的时候,便被呛到眼泪都留下来了,一来那酒却是呛到了他,二来那酒实在是有点辣嗓子,他便少不了要咳嗽一番!

谢无奕见他那般,便凄凉地开口道“我看你并不会喝酒,还是别喝了吧!”

他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渍,笑得不甚在意地开口道“无奕,不管怎样,今天这酒我陪你喝定了!”虽然,他不擅长饮酒,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谢无奕那般顾影自怜式的喝酒!

桓温在饮酒的同时,跟那谢无奕交谈过后才知道,那谢无奕比自己年长了三岁。

桓温跟谢无奕喝酒的时候觉得,这谢无奕跟他的渊源哥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感觉自己在渊源哥哥面前,难免会有些谨小慎微了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得渊源哥哥不高兴了。但是在这位谢无奕跟前,却没有任何的负担感,能随意地将自己所高兴、烦恼之事,很自然的都能跟他提及!

他们聊完各自的成长史后,便不由自住地聊及身边的亲人!

只见那谢无奕喝得微醺地开口道“我们家这三弟,就我刚跟你提到的谢安石,真是太让人欢心了,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却能在我干了荒唐之事的时候,总能在父亲身边替我圆上一些场子,少不了为我省去了不少责罚!”

那谢无奕提及他那三弟的时候,总是笑得很是愉悦!

桓温听他提及了自己的弟弟,不由也想起自己的弟弟桓豁(字、朗子)来、也是跟谢无奕的三弟谢安石差不多的年纪。便跟谢无奕提到“我的弟弟朗子,在他很小的时候,一看到我,总是伸手让我抱抱他,我这心里,也是别提多高兴了!”

那谢无奕又悠哉地跟他提及“你别看我这三弟年龄虽小,但是却很是善良懂事,我年少一点的时候,少不了要干一些掏鸟窝、捕猎一些小兔子之类的事情来,他那么小却总是很诚恳的央求我能不能不要伤害那些小动物,说它们真的很可怜,为了那些不相干的小动物没少受伤,我舍不得他受伤,便开始喝起了酒!”

桓温一听这谢无奕原来是这样爱上喝酒的,内心不由对他平端的增添了不少好感,他拿起酒瓶子碰了一下谢无奕的酒瓶子诚恳地道了声“来,为你这个好兄长干上一杯!”

桓温也是家里的长子,自然很能明白谢无奕这种、为人兄长的心情!换做是他,他也会不舍得让自己的弟弟受伤!

那一个下午,他跟谢无奕聊得好不欢乐,生平第一次遇上一个那般聊得来的伙伴,总是让他心情很好!

桓温没想到,父亲带自己出门一趟,居然能收获一位这般谈得来的朋友,回程的路上,难免很兴奋地跟父亲分享自己今天新结识的一位新朋友。

桓温一提及有关那谢无奕的事情时候,难免心生愉悦地表示“父亲,孩儿今天运气真是太好了,居然能认识谢无奕那样的兄长,关键是我们已经是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挚友了,不过才见过一面而已,父亲,你说这事怪不怪?”

桓温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到底还是很愉悦的!

桓彝见他这般高兴,不由也很是愉悦地表示“这朋友跟朋友之间,不一定就是要相识很久才能成为朋友的,也有很多一见如故的人,就像元子你跟无奕两个人,就是很有眼缘的两个人,元子你能结交一位挚友,为父自然也是替你感到高兴的!”

桓温听闻父亲这般回话,心里自然越发高兴,不由跟父亲絮絮叨叨起今天跟谢无奕谈论的所有事情来。

这一谈论便又谈及了谢无奕口口声声都不忘带上的三弟谢安石来,于是那桓温便随意地问及道“父亲,你见过那谢安石了么?”

桓彝不由诧异“见过了,怎么了,元子?”

他的父亲,大概很诧异,他那谈话的话锋转变得也是太快了点吧,之前不是一直不是在谈论谢无奕的么,怎么一下子又问及了谢安石来,他想父亲大概一时竟有点没想明白过来。他见父亲那般回应,自是了然!

于是他便笑答“也没什么,只是听那无奕提了一下午的有关他三弟谢安石的事迹,不由对这谢安石有点好奇来!”随即又好奇地问道“父亲,那些安石如何?”

桓彝便笑着回应道“甚是清隽的一个小孩儿!”

桓温便了然地点头道“怪不得,无奕三句话不离他那三弟!”

回程的路上,他大概是兴奋得有点过度,又喝了许些酒,一路又絮絮叨叨地跟父亲聊及了许多的话,混混沌沌中便躺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

那一觉,桓温睡得甚是安稳,也做了一个甚是香甜的梦!

他觉得他那一天真是过得何其快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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