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慕翌晨急忙拉开车门，跟了上去。
“不要你管！”
“沈温暖！你给我站住！”慕翌晨语气很急。
追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
可他手一滑，女孩手中的薯片袋子，哗啦一声被扯坏了，薯片顿时从袋子里掉在了地上。
慕翌晨，“……”
沈温暖，“……”
“你做什么？你到底要管我管到什么时候？！”沈温暖突然盛怒的挥开了他的胳膊，“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哪是不是？你们都见过他是不是？你们都有他的消息是不是？！……”
“你们都骗我！骗我！呜呜……”女孩忽然崩溃的大声哭起来，“你们所有人都在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做着伤害我的事！我不需要人保护！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他在哪？为什么都要瞒着我？……呜呜……”
“我有选择喜欢谁的权利啊！……为什么所有的事都要替我做决定？为什么……为什么……？！”
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听的慕翌晨心头一颤，细微的疼痛从胸口的位置瞬间蔓延全身。
哪怕她拒绝了他，他对她也不再是男女之情。
可作为一心牵挂的朋友，看到她痛苦的小脸，他还是难受的厉害。
这种莫名的感情很奇怪，连他自己弄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他心绪不宁时，哭的不受控制的沈温暖，忽然冲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
泪流满面的小脸上，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嗒往下掉，“慕翌晨……你……你其实知道他在哪吧？”
盯着女孩满含期待的目光，他声音一哽。
到了嘴边的“不知道”，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的！”沈温暖突然仰起头，又哭又笑的望着夜空，“从你给我糖果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的……”
她的声音，仿佛从虚空中飘过来，空洞，麻木。
慕翌晨心脏一阵抽痛。
沈温暖却松开了他，自顾自地嘲讽的笑道，“……给我糖果的是他，为我做餐点的是他，告白那天在西餐厅的也是他…呵……呵呵……”
良久，她望着浩瀚的夜空，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人偶一般，没再哭也没说话。
慕翌晨眉头紧拧，咬了咬牙。
左手摸着外套口袋里的牛皮纸袋，攥成了拳头，犹豫而又为难地望着她。
最终，他轻叹了一声，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将袋子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就在这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沈温暖，忽然轻笑了一声。
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声音很轻的开了口，“他不要了我……”
平静的声音，暗含着绝望。
慕翌晨浑身一僵，伸手的纸袋，顿时如同烫手的山芋，藏在了身后。
虽然他动作很快，可还是被沈温暖发现了。
女孩儿古井无波的眸子，灰暗一片。
盯着他的左手看了一会儿，平静地伸出了手。
慕翌晨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
但最终，在僵持了足足五分钟后，还是将袋子磨磨蹭蹭地拿了出来。
原本以为她接过袋子，会立刻迫不及待的打开，可沈温暖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上车吧！”
说完，她转身便走向了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