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你这也是凭空猜测出来的,既然不是主仆三人所害,那么就请大人明察就好了。”李航几乎想到自己准备放弃了,不再状告白枳了,只要是不追究自己就行了,反正锦娟的案子只要自己不追究,根本就没有人追究的。
“大人,现在我要指证李航,因为杀害锦娟的就是李航本人,这一幕是我亲眼所见,还望大人明察。”白枳看到李航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急忙站出来说道。
白枳一个堂审下来,没有任何的话语,但是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说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这一点王勤也不知道,王勤本来想的就是帮助白枳开脱罪名,却没有想过要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况且自己并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你血口喷人,大人可要给小人做主啊,这个女人肯定是记恨我的状告才会这么反咬一口的。”李航没有想到白枳竟然这么大胆直接指认自己,害怕的急忙跪了下来,跟县令说道。
“白枳,你可有证据?”李县令问道。
“只要将李航的是跟锦娟脖颈的伤痕作比对就一目了然了。”白枳用手指着李航狠狠的说道。
“可笑,天下手长得一样的人大有人在,你单单凭一双手就诬陷我,岂不是可笑。”李航双手背在身后,跟白枳反驳道。
白枳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脸上漏出一丝不为人知的笑容。胭脂和绮罗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有什么把握,能够让自己这么的自信。
“李航,那么有人亲眼所见呢?”白枳轻声的问道。
“哈哈,亲眼所见?好好,那你今天给我把这个人找出来,我便认罪。”李航没有想到白枳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天见到自己杀害锦娟的人,除了香玉就是眼前的白枳了,香玉自然不用说了,那是自己的亲妹妹,况且香玉对白枳也是十分的仇恨,万万不可能帮助外人的。
另外一个就是白枳了,但是现在白枳的身份是不可能指认自己的,李县令都不会相信的。最后就会是一个无头公案了。
也罢,只要不是自己被正法就算了,对于白枳,以后自己有大把的机会慢慢的报复的。
想到这里,李航觉得心里面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白枳不在看向李航,因为对于这样一个将死之人,说再多也是徒增疲劳的。
“师爷,证人应该到了吧。”白枳看着王勤说道。
王勤点了点头。
证人就是李航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人,自己的亲生妹妹香玉。
昨晚白枳对王勤的一番交代就是这件事情,白枳并没有告诉王勤事情的前因后果,直是让王勤找到香玉带过去几句话而已。
无非就是让香玉知道自己的处境,假如不帮忙自己的话,白枳必然会在公堂之上将香玉的丑事公布于众,这样的话,香玉将会面临更加残酷的刑罚,白枳知道香玉一向是自私的,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哥哥而伤害了自己的。
证人?哪来的证人?难道还有第三个人看到自己杀害了锦娟吗?李航不自然的身子往后面推了几步。
一个年轻的貌美女子自己走上了公堂,当看清楚来着的模样之后,堂下一片议论。
众所周知,这是亲兄妹,今天为何要对簿公堂?
当李航看到来人的时候,眼睛瞪的溜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李航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就是自己的妹妹香玉。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李县令问道。
“小女子香玉,清河庄人,李航便是自己的哥哥。”香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毕竟这是大义灭亲的事情。
“好,那你一一道来。”李县令看着香玉说道。
香玉被逼无奈,只能是吧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出来,听到香玉的证词,李航一下子瘫倒在了公堂之上,千防万防,自己却没有防备自己妹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死在妹妹的手上。
李航气的双唇发白,面色铁青,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妹妹,嘴里确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香玉说此番话的时候,一直看向李县令,始终不敢看向自己的哥哥。待全部说完之后,才将自己的头低了下去。
香玉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仔细的看的话,能够看到已经咬出了血印子。可以见得香玉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痛苦。
“好,现在案情已经明了,杀害锦娟的凶手便是李航,李航,你可还有话要说?”李县令听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后,威武的看着李航说道。
“哈哈,千算完算,尽然没有算到自己的亲妹妹,香玉啊香玉,你可真是为兄的好妹妹啊,哈哈。”李航感觉像是疯了一样,站起来指着香玉说道。
几个衙役急忙冲了上来,将李航按在了地上。双手被紧紧的控制在背后,动弹不得。
“来人啊,将李航给我押进死牢,待明日午时许,问斩!白枳,胭脂,绮罗三人无罪释放,退堂!”李县令最后下了判决,而后往后堂走去。
“大人,小女子还有事相求。刚刚大人已经听到了李航所述,小女子自从被家父从洛阳赶到此地之后,便生活无所依靠,虽说家父每月都会往这里拨付银两,以供小女子的日常开销,但是被平桂家常年克扣费用,以至食不果腹,希望李大人为小女子做主。”白枳跪在李县令的面前祈求道。
胭脂和绮罗看到小姐跪了下来,急忙跟着下跪,想必是三人返回洛阳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
其实当年白持礼虽说是将白枳赶到了这个小村长生活,但是其实是软禁于此的,白持礼已经跟当地官员有过商议,便是没有自己的命令,白枳绝对不能踏出清河庄半步。
上一世的时候,白枳得以逃离清河庄,就是因为家父的命令,才让自己返回了洛阳城,但是假如这一世自己仍然等待这个命令的话,那么恐怕就为时已晚了,现如今真是自己脱离的大好时机。
“这个……”李县令没有想到白枳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现在白枳受到的虐待已经是有目共睹了,这么多的村民全部都听在耳朵里面,想要瞒骗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当年自己和白持礼的确是有过这样一个约定,只不过是碍于白持礼官位比自己要大,才会听从与他的。
况且白枳只是一个柔弱的小丫头,在这清河庄里面,想必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的,所以也就很痛快的答应了。
对于平桂家的行为,李县令一直都是知晓的,但是白持礼都没有追究,自己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大人,白枳姑娘句句属实,想他平桂家平日里向来都是横行乡里的,如果不是白枳小姐的机智,恐怕今日就要冤死在这里了,难道非要等待白枳小姐死了之后,大人才能向洛阳城交代吗?”王勤跟李县令分析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这句话触动了李县令的内心,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况且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这白持礼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家门,莫不是要锻炼吗?假如真是这样的话,白枳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真的不好交代了。
“恩,本官明白小姐的处境,也罢也罢,那你就速速离开这清河庄吧,到洛阳城去投奔你的父亲把。”李下令留下这样一句话之后,转身便离开了。
县令知道自己应该怎么交代的,就说白枳在这清河庄已经遭到了歹人的陷害,若不是自己今天鼎力相助,恐怕真就中了圈套了。
所以清河庄已经不是一个祥和之地了,唯有将白枳送出清河庄,才能得以小姐周全罢了。
县令取出自己的信鸽来,将详情详细的写了进去,然后将消息传递了出去,自己总算是把事情全部给了解了,日后若是她白枳再有其他的事情,怕是跟自己也没有关系了。
“小女子谢过王伯父了。”白枳等众人离开之后,急忙下跪谢恩。
是啊,没有王勤的帮助的话,想她白枳在精于算计,恐怕也是难逃此劫的。
“小姐快快请起,这一拜王某可是受之不起的,小姐本就对王某有恩在先,这次的事情就权当王某报恩于小姐了。”王勤急忙将跪在地上的白枳搀扶起来。
“不知小姐有何打算,王某恰好也要去洛阳城,不如和小姐同行可好?”王勤跟白枳说道。
“不在耽误王伯父了,已经耽误您的时间了,小女子在这里把事情处理一下,然后收拾一下东西就会动身了,想必没有几人能够认识我,所以路上也应该是安全的。”白枳知道王勤会担心自己路途的安危的。
但是白枳知道,自己此番进程,路上定不是能够一帆风顺的。
胭脂和绮罗高兴的围在白枳的身边,明明昨晚三人还深陷大牢之中,但是今日不单拜托了牢狱之灾,而且竟然还能离开这清河庄,确实是实感意外。
“你们不要太过于高兴了,今后的路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好。”白枳看到两个丫鬟兴奋的表情,姗姗道来。
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白枳认定了,苏溪柔一定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这对恶毒的母女,虽然现在还没有表现什么,但是其实早就被白枳猜透了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