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凉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只是抓住龟裂衣服的手更紧了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不久我还见过这个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夜安凉问道。
“应该是诅咒,他们被人下了咒。”
龟裂看着地下的两名男子,双眉紧蹙,那股邪恶的瘴气就快要吞噬那个满身血光的男子了,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地上满身血光的男子见到凉上之后,满脸欣喜:“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凉上见是自家阿弟,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不过再看到阿郎肚子上那颗冒着嫩芽的药草,惊道。
“阿郎,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它没这么快生长出来么?”
阿郎朝凉上苦笑:“大哥,这就是阿郎的命,如今雪族的人只剩下你一人了,一定要赶在血祭之前,把它们都除掉。”
凉上看着浑身上下充满腐蚀气息的阿郎,痛苦的点了点头,两人相伴前行。
夜安凉听到两人的话后,皱了皱眉,血祭?是祭祀里面的一种么?
她回想起见到阿郎时的模样,在晋海国的时候,阿郎因为自身的病痛脸色苍白,因为是在夜晚,夜安凉没多大注意。
但是她却看见阿郎整个身子都是缩在地上,好似瑟瑟发抖的模样,当时的她以为他是因为逃兵而害怕,如今想想却不是这样。
“什么是血祭?”夜安凉问龟裂。
龟裂皱了皱眉,想到那远古的传说,心里不免带着阵阵寒意。
“是一场用生命和血光主持的祭祀,目的是为了让活着的人打破诅咒。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作法,祭品必须是将活生生的人开膛破肚,……”
龟裂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后面的情节更加残忍,他突然不想告诉眼前的女子。
而此时,原本在地上行走的阿郎和凉上,突然在一座雪山前停了下来。
“大哥,族人都在这座雪山内,包括身上正在生长血莲的人,和雪莲已经被摘取的人。”
凉上听到这话后,心里也沉了下来,“耶布那个混蛋呢?也把自己身上的血莲摘下来拿去卖了么?”
“没有,他身上的血莲是长的最快的一株,质地也最好,他想等血莲再长些时日,等最好的买主出现。”阿郎回答。
“白日做梦!”凉上气急,和阿郎一同进入雪山之中。
夜安凉和龟裂也在雪山旁停了下来,看着凉上和阿郎进入雪山之后,他们也跟了进去。
夜安凉看着里面被凿成弧形的房子,有些纳闷,雪山里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头顶是拱形,就好像上一世纪的城堡,不过里面却没有一间房间。
只是一个巨大的空洞罢了。
而原本应该比外面稍稍暖和的地方,居然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寒冷,空气里甚至散发出一阵腥臭味,刺鼻的很。
夜安凉有些受不了,将身上的帕子拿出来掩住鼻子。
凉上和阿郎突然朝雪洞的下面走,夜安凉和龟裂悄悄的跟在身后,不过等前面两人停下脚步时,夜安凉的双眸快要被眼前的景象给吓的大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