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未泱似笑非笑的说:“云月,你是不是又去捉弄小荣子了?”
“殿下,没有啦~。”
“哎呦喂,李公子啊,您真的要减减了!奴才……哎呦喂……”小荣子困难的搀扶李宥鸢进来,七歪八倒的,很滑稽。
“宥鸢……”北堂未泱看着那场面,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控制的咧开嘴笑了。
“殿下,您别笑了,李公子就要钻地洞去了。”云月掩嘴而笑。
李宥鸢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通红的看着自己的鞋底,腿还无力,所以体重全都压在了小荣子身上了,小荣子捱不住他的体重,缓缓地向前倾,刚想说怎么离地板越来越近了,脸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痛!!”李宥鸢滚了几下,额头和鼻子嘴巴都在发热。
“宥鸢,你没事吧?”北堂未泱跑过来,扶起他,但是身子单薄许多,所以只能摇晃了好几下之后才能让李宥鸢勉强坐正了。
“李公子?”云月这会有些着急了。
“殿下……”李宥鸢只觉得眼前看到很多个十五皇子,然后一股热流。
“宥鸢,你流血了!”
云月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北堂未泱,他赶紧拿来擦拭他的鼻子,稍稍让李宥鸢的头向后仰。
李宥鸢的额头和嘴巴已经肿高了,鼻子戳下一大块的皮,一张脸变得可怖。
“殿……殿下?小侍……”李宥鸢话还没说完,就合着那白眼晕倒了。
“殿下……现在怎么办?”云月为难的看着北堂未泱。
北堂未泱看向一边还在喘气没回神的小荣子,说:“小荣子……”
“殿……殿……下,奴才休息一下,就……一下!”小荣子没有看到摔得鼻青脸肿的李宥鸢,一个劲的喘气。
“小荣子!”云月插着腰,走到小荣子面前。
“到!”小荣子习惯的回道。
“你给我立马起来!我要去拿药!”云月拽着小荣子的衣服,试图拖起他。
“云月,去叫安太医来吧,宥鸢伤的不轻呢。”
“殿下,安太医是不会来的。”安太医怎么会看个侍读?!
“去吧。就说是我病了。”北堂未泱看着晕倒在地上那庞大的身躯,皱起眉头。
“这样好么?”
“恩,去吧。”
“……诺。”云月犹豫地行稽首礼。
“小荣子,你还有力气么?”看向一旁依旧在喘气的小荣子,北堂未泱在思考,是不是真的要让李宥鸢戒吃了?今年貌似宥鸢又胖了不少?
“殿下,您饶了奴才吧!”小荣子直接脸贴着地板,坚决不看旁边的‘躺尸’。
“哎。”
“未泱,怎么了?一直喧哗不止的?”蕖妃就着月儿的手出来,脸上还看得见憔悴不堪。
“殿下,这是……?”月儿看到一片狼藉询问道。
“宥鸢从宫外回来。”他很简短的回答,让蕖妃和月儿都了然了。
每回这个李宥鸢回宫,都会历经‘九死一生’,他们早已习惯了,只是这次好像严重了些?九岁时尚能夸为可爱的李宥鸢,如今个高体大,身宽体胖,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李宥鸢只要出了冉荷宫,各路羡慕的人应有尽有,都在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主子,能娇惯成这般。
“他今天实在是弄的惨了些,出去叫太监们进来搬他进屋里吧。”蕖妃对着月儿说道。
“诺。”
冉荷宫的内殿一般只有宫女出没,除了小荣子之外,太监多数在外围,蕖妃松开抓住的手,转而抓住门栏,北堂未泱看到走过来,说:“母妃,您还没好,先进去休息吧。这事我会处理的。”
“好吧。未泱,你可能是要让你这个侍读戒吃了。”潜话是蕖妃都觉得李宥鸢不能再肥下去了。
“我尽量劝劝宥鸢吧。如果他能的话……”北堂未泱扶蕖妃到寝宫,待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太监分别抬起李宥鸢,手脚四人和后背一人把他架起来。那场面——叹为观止。
像抬一头猪。
“殿下……”抬后背面向他的太监用寻求的眼神看着北堂未泱。
“抬到偏殿去吧。”
“诺。”
云月到御药房的时候,只看到有两个年纪微微略大的太医在案桌上,研究几种草药。
“请问……安太医在吗?”
安太医是北堂傲越指给北堂未泱的太医,几年来都是这个安太医负责北堂未泱的大小病症的。云月除了安太医还真的不认识其他的太医了。
留着白花山羊胡的太医捋胡子上下打量起云月,大概是刚刚研究的草药还有点泥土,所以手上沾了些许,这么一来,胡子上弄到了泥土,还不少。云月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然后看到太医瞪着她,云月才赶忙装成咳嗽。
“你是哪个宫的?”白花捋须胡的太医问道,另一个太医继续研究案桌上的草药。
“奴婢是冉荷宫蕖妃娘娘那的,十五皇子请安太医过去一趟。请问安太医在吗?”云月行了个顿首礼,眼睛一直瞄着那胡子上的泥土。
“安太医去楼妃娘娘那了,没这么快回来。”太医一直觉得这个冉荷宫的宫女有点诡异,盯着他做什么?他狐疑的摸摸胡子。
“那……您可以去去么?”没办法,只有这个太医理睬她。
“我?!”太医好像不可置信似的,手指着自己的脸。
这个宫女眼界够高的啊,他可是御药房的第一把手,只看诊陛下的。
“你可知道我是谁?”
“太医啊!”云月理直气壮地说。
“你废话!我可是陛下专属的太医!”太医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云月。
“那就更好办了!”云月拍掌一叫,笑着说:“太医可以请示过陛下再说的,奴婢不急的。”
“你在这等等。”太医看云月的样子不像说大话,半信半疑的准备去找北堂傲越。
“好的。太医慢走!”云月挥手道别。
太医慢吞吞走到龙璃宫,语带恭敬的问张烙道:“劳烦张公公,本官有事要求见陛下。”
“吴太医请在此稍后,奴才进去禀报禀报。”张烙弯身回道,然后推开大殿门进去。
“陛下,吴太医求见。”张烙行个稽首礼。
“宣。”北堂傲越头都不抬,继续看手上的奏折。
“诺。”张烙后退出去,太医还等在那。
“吴太医,陛下宣您进去。”张烙弯身等吴太医进去了才直起腰板。张烙想小晨子了,这个小晨子怎么还没回来啊!
“陛下。”吴太医行稽首礼。
“起。”
“诺。”
“有何事?”北堂傲越继续看着奏折。
“陛下,刚刚有位自称是冉荷宫的宫婢,让下官去诊治十五皇子,下官特来求批示。”太医毕恭毕敬的说道。
“十五皇子怎么了?!”北堂傲越放下手上的折子,俯视太医,眼神凌厉。
“回陛下那宫婢没说,下官不知。”吴太医偷偷一瞥永远高高在上的傲帝。
十五皇子……并不是和那安太医说的‘不受宠’啊?
这个十五皇子从九岁恢复身份之后,之后虽然陛下有时召见他,但是听闻陛下可是对其不冷不热的,那个安太医也是御药房最懒的太医。
张烙公公看他是御药房最轻松的,才让安太医照料下十五皇子的身体,说好听点就是十五皇子也算是皇家的孩子,身子不好也看不过去,到时丢了皇家的脸面可不行,只要求在十五皇子在身体不适的时候,可以‘请’他过去看看,其他的并无其他的特色。
是他们听了所谓的片面之词还是另有内情?
难为他们太医了。
陛下究竟宠爱的谁,他们也是要细细琢磨的。
“你马上去冉荷宫那诊治十五皇子,”北堂傲越沉思了一会又道:“朕和你一起去吧。”
“诺。”太医窥看北堂傲越的神色,低首道。
“陛下,下官先去拿药箱吧?”太医请示说。
“不用了,偏殿有个药箱,你先拿去吧。”
“诺。”
没一会儿,太医提着药箱出来,跟在北堂傲越身后。
云月则傻傻的等太医回来,原地踏步。
北堂未泱坐在凳子上,等太医来。
“叩见陛下。”月儿躬身行礼道。
“起。十五皇子可是又得了什么急症?”
“回陛下,十五皇子身体很好,没有大碍。”月儿迟了一会才继续道:“是十五皇子的侍读受伤了,稍微严重了些,所以才让云月去请安太医来。”
“吴太医,你先进去吧。”北堂傲越吩咐道。
“诺。”吴太医拿着药箱进去。
“陛下,可要到娘娘寝宫歇息会儿?”月儿小心翼翼的说。
“不了。蕖妃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朕去看看十五皇子。”
“诺。”月儿屏住呼吸。
北堂傲越走到北堂未泱身边,没有声响。
北堂未泱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太医帮李宥鸢上药。
“未泱……”北堂傲越看北堂未泱许久都没发现他的存在,忍不住了才出声。
北堂未泱侧身一看,果不其然是他父皇。
“叩见父皇。”他行礼道。
“说过很多次了,别行礼了。好了,你侍读的伤吴太医会看的,陪朕出去走走吧。”北堂傲越不等他回答就牵着他的手离开。
“父皇……儿臣……”他被牵着走,一边回头看李宥鸢那伤痕累累的脸。
太医静听没有声音了才‘呼~’了一口气。
这趟没有白来啊~他窃笑,继续帮李宥鸢上药。
李宥鸢早就没有了意识,否则一定又会唉唉叫。
药什么的弄伤口可是很刺人的……
北堂未泱被拉到了御花园内。
“父皇……”语气中满是无奈。
“你的玉佩呢?”北堂傲越放开他的手,严肃的说。
“玉佩?今天忘带了吧,可能……”北堂未泱不解。很久没有看到父皇板着脸看他了。
“以后记住,这块玉佩别不见了。”北堂傲越复又从容的说。
“儿臣明白了。”手下意识地摸摸腰束,把疑惑放在脑海里。
“恩。可要回去了?”北堂傲越轻笑,牵起北堂未泱右手手,然后在他手心写字。
北堂未泱很努力的想要知道他父皇在他手心里写了什么,但是摸不着头脑。
不像字,也不像图案……是什么呢?
“父皇,你做什么?”他直接问。
“没什么,只是随便比划两下。”北堂傲越继续的划写。
“父皇,我们回去吧。”
“恩。”北堂傲越不比划了,与他十指相扣的走,十分惬意。
北堂未泱低头看草地上的影子,若有所思。
父皇……你很在意那个麒麟玉佩不是么?他又默默空空的腰束。
作者有话要说:额,
我要好好改改边码字、边听歌、边聊天的坏习惯啊!
滚地去~
谢谢诺诺的送的地雷
飞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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