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正在应付拓跋嫣儿,乍一看,发现自家主子的身影,他兴冲冲的跑上前,“太子殿下!”声音之大,让人想无视都难。
拓跋嫣儿漫步芊芊的走了过来,福身道:“叩见太子殿下。”
“起。”北堂昊没有多余的心思顾着拓跋嫣儿,说完就越过她走进自己的书房。
“殿下……!”拓跋嫣儿带着喜色的脸还没存在多久,就换上略有失望的神色。究竟你要我如何,才能专注的正眼看我?
“嫣姬娘娘……,可要奴才进去禀报个?”小福子有点为难的凑上前去,却被人狠狠的踹在地上。他不敢揉手上的屁股和手掌,害怕换来更大的惩罚。
“本宫还没有沦落到让你一个太监看笑话!”拓跋嫣儿训斥道,脸色不佳。
小福子赶忙翻身过来,然后立即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抬都不敢抬,用十分卑微的语气说:“嫣姬娘娘请饶了奴才,奴才不识抬举,开一面!”
“倘若本宫饶你这么一次,你要怎么报答本宫?”拓跋嫣儿蹲□子,裙摆垂落在地上,嫣笑道。
“奴……奴才不知……”小福子后背颤抖了几下,更加不敢抬起头。
阴凉的风传到他的颈边,带起一点点鸡皮疙瘩,只听到嫣姬娘娘柔声的对他说:“小福子,殿下最近可是又看上了谁?”
“嫣姬娘娘,殿□边没留下几人了,断不会有的。实在要说一个,不也只有您?”小福子原本就不清楚,再说主子的事他可不敢多说,比起被主子责罚,他情愿让这嫣姬娘娘打几下,他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嫣姬娘娘万不会打死他。
拓跋嫣儿眯起她的凤眼,“真的?”
“奴才断不敢欺骗娘娘!”小福子义正言辞的说。
拓跋嫣儿站了起来,凉凉说道:“本宫就放过你这一次,下次你给本宫多长点记性。”
“诺!奴才谢谢娘娘!”小福子依旧额头贴紧地板,等听到脚步声越来越听不见后,他才敢起来。用袖子擦擦额头,脸颊潮红一片,拍了拍衣袖,他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再推开门进屋。
“叩见太子殿下。”
“起。”北堂昊玩弄着手上的小物件,“嫣姬走了?”
“诺。殿下,嫣姬娘娘怀疑您有新人了……”
北堂昊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随她。她如果下次再问的话,你就扔个人给她处置。”
“诺。”如果下次他还能保住这条腿的话……,小福子哭丧着脸。
“鸿煊最近可有异样?”
小福子思绪没转过来,“哈?”了一声就赶紧反应过来,回了句:“回太子殿下,小王子最近并无异状。”说异状其实也有一点,最近小王子用功读书算异状吗?被一直看不顺眼的太傅夸奖了算异状吗?
“你退下吧。”
“诺。”
宫外的一角,他们一行人被人以异样的目光盯着,撇去北堂傲越的外形吸引人外,当然最重要的要数北堂未泱的装扮,让人想忽视都难。期间北堂傲越紧紧环住他的身子,张烙和吴太医那些人就将他们包围在里面,以防被人挤到。
“父亲,我没有这么柔弱。”大可不必把我当成易碎的瓷器一般,裹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你不喜欢?”北堂傲越却很喜欢埋在他胸口的头,纱帽够长,所以也不用担心风大会吹起,暴露北堂未泱的容颜。
北堂未泱手掌微微推开北堂傲越,“父亲要带我去哪?”
“你不喜欢这里?”北堂傲越看向周围的景色,很好看,他不喜欢?北堂傲越之前可是特地让人打探好炎烈皇朝京城最好的景色,为的就是帮他放松心情。
人多了些,这是败笔。
他隔着纱帽望出去,模模糊糊的能望见不远处瀑布破空直泻,听到水与水拍打的声音,徐徐凉风吹不过对岸。他脚下的湖水清澈得能看见水草,身后是被云雾笼罩,眺望不到山顶的高峰,是个好地方,可惜他却不能弄开纱帽,一览美景。
“张烙,遣散那些人群。”北堂傲越看着周遭的人不减反增,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如此冷的天气,他们怎么还有心情来观景?
张烙正想回话,没想到北堂未泱先开口了。
“父亲,何必找他人不快呢?让他们玩吧。”人多才有意思。其实他也奇怪怎么这么多人都来这游玩。
“好,听你的。”
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除去嘈杂的人声,这里能让人心平气和。
张烙将带来的食物放在草地上,吴太医帮忙铺开布。
北堂傲越走到他身后,和他一起静静的闭上眼,听瀑布的“哗哗声”盖过人声,兀的,北堂未泱被人撞了下,身形不稳,差点掉落在湖里,幸好北堂傲越发现及时,适时的搂住了他的腰,否则落到那湖里去,就他那身子恐怕是不堪设想。
“主子,您没事吧?!”张烙一抬头就看见这惊险的一幕,吓得魂都要没一个,匆忙跑过来问道。
吴太医被张烙刺激耳膜的惊叫声吓到,回头一看,十五皇子正安稳的被陛下抱着,有什么事?!他郁闷了,不过还是要过去看看的。
“主子,可要奴才看看?”
北堂傲越抱着惊魂未定的北堂未泱坐在草地上,亲自给他倒了杯水,“先喝口压压惊。”
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洒了一些在他身上,北堂傲越见他这样,拿回他手上的杯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手穿过纱巾,将杯子对准他的唇。
“可好些?”
北堂未泱喝完杯中的水,幅度不是很大的点点头。
“殿……不,公子可要吃块桂花糕?”张烙拿起一叠的桂花糕问。
“不用了。”他弯起唇角,但是纱巾挡住,让人不怎么能看清他的神色。突然他觉得心口不适,他捂住自己的右胸口,越发觉得不对劲,手摸上自己的腰间。“父皇,麒麟玉佩不见了!”一时心慌,改口都来不及就直接唤北堂傲越为‘父皇’。
“什么?!”北堂傲越神色一变,“张烙!”
“诺!奴才马上就去找。”张烙摸下自己的腰束那,确定暗器没丢后,就急急忙忙跑走了。
“可是刚刚被人偷了?”北堂傲越问道,但是他心里却在想有他在,几乎不可能让普通的小偷得手,唯有可能是——有目的而来的高手。
皇宫的细作不清理是不行了。
“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玉佩不见没多久。”至于他的心室异状……他要自己好好的想想。
他不知道如果失去了那块玉佩,他会变成怎样,但是现在能肯定的只有他离不开那块玉佩。
“过来给他诊脉。”北堂傲越对吴太医说道,然后自己做到一边去。
“诺。”
“父亲,我无事。”
“看看才能确定。”
他不在回答,任由吴太医摸上他的脉门。
北堂傲越看着那瀑布,再看周围络绎不绝的人群,若有所思。一个石子扔在他的脚下,他看过去。
“父亲。”
北堂傲越回头冲他一笑,“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来。”
“诺。”
北堂未泱看着他朝右边方向走去,他望过去看不清,也就不看了,闭眼休息,过许久之后,让吴太医都以为他睡着了,才缓缓说:“吴太医。”
“奴才在。”
“我想问吴太医假如……,算了,没有了。”
吴太医竖起耳朵听,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好吧,吃他的糕点去。
北堂傲越走到一处空地,那处空地没什么人。安陵墨垣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叩见陛下。”
“起吧,不用行礼了。”
“诺。”他起身,然后看了看周围,“陛下,属下有事要禀报。”
“朕记得你母亲才过世。”
安陵墨垣眉心微低,“属下知道轻重。”
北堂傲越不在意的说:“什么事?”
“暗首通报属下,说找到了拓跋濬的踪迹。因为拓拔将军还在搜寻他们,所以让属下特来问问陛下。”
“萱宁呢?”
“萱宁公主自然是和拓跋濬在一起,属下命人给了点盘缠,给予他们。”
“恩,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就不用管他们了。务必要阻扰拓跋烈找到他们。”
“诺。”
“最近安陵宇可有什么动作?”北堂傲越不注意的瞄向北堂未泱的方向。
“安陵宇近段时间估计不会有什么动作,我母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对我而言亦是。
他慢悠悠的说道:“看来你还不了解你的父亲。被权位迷住的人,爱对他们来说就是过眼云烟,死便死了,该做的一个都不会漏。”就如刚刚的玉佩。
安陵墨垣不否认他的话。他是不了解安陵宇。他本以为安陵宇会心痛得跟着母亲死,没想到他只是黯然神伤。
“属下会继续监视安陵宇的一举一动。”他已经要十七岁,年后他就要离开皇宫,除非必要是不得进宫的。
“恩,还有拓跋府你也安排几个人盯着。”
“诺。”安陵墨垣正准备走,却被北堂傲越唤住。“陛下?”
北堂傲越折断旁边光秃秃一棵树的枝干,“太子也被朕看看。”那天北堂昊看北堂未泱的眼神,他可是一直记着的。
太子殿下?“诺。”成为皇家的人真是可悲,身边连个信任的亲人都没有,虽然他也没有……
十五皇子才是他真正的救赎。
母亲,假如十五皇子属于我的话,估计我就能依照你的想法收手了,所以你在天之灵保佑我,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很烦,
这些字都是硬挤出来的,大家见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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