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的结果很简单,从单边来看,就是两个两个半圆,一边用螺栓固定,另一边就是带锁闭装置的扁盒子,也就是铐体。
不用钥匙开手铐的方法有两大类,一类是从钥匙孔开,常见的手铐钥匙主要有两种,较新式的是内三角,像火车车门的钥匙一样,另一种就是更老式的“卜”字上面加圆环的钥匙,相对应的,锁眼里面是一根竖着的三棱柱,钥匙套上去一拧就开,或是用卜字的那一横去拨动锁舌根或单向齿轮就能打开,只要有合适的工具,新式手拷可以用套住或者别住那根三棱柱的方式打开,例如钱币;老式手铐可以用尖棍拨动锁舌根或转动单向齿轮的方式打开,例如别针——这在电影里是很常见的。
通过钥匙孔开手铐的方式比较考技术,另一大类方式就是从卡齿上作文章,手铐的工作原理就是锁舌或单向齿轮卡住狼牙齿,戴手铐时,狼牙齿可以抬动锁舌或转动单向齿轮,狼牙齿倾斜度,只能在戴手铐时抬起锁舌或转动单向齿轮,没办法拔出来。
但是只要有够薄,够坚固的东西,比如从易拉罐上撕下来的铝片,或是折起来的巧克力锡纸,就能贴在狼牙齿上,从铐体插口的缝隙里滑进去,抬起锁舌或转动单向齿轮,卡在中间,这样狼牙齿就可以往后滑动了,这是最简单暴力的方法。
(关于开手铐,网上有不少视频和图解,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看,后台登录不了,弄得我心惊胆颤、累觉不爱,所以写这么一段,帮助我重新集中注意力)
孙安身上藏了一小片锡纸,就是为了就应付这样的情况,他成功的打开了手铐,站在了老六的身前。
老六手上还拿着电工胶带,呆呆看着孙安,在他喊出来之前,拳头已经印在了他的喉咙上,声音被打了回去,喉咙深处发出了哼的一声响,身体后仰,膝窝担在茶几边缘,眼看就要摔倒下去。
茶几上还放着个工具箱,要是摔下,把工具箱里的东西震出来,叮叮当当一阵掉,很可能会把别人引来,孙安一把抓住老六胸口的衣服,用力往回一拉,身体借力往前,从老六身旁转了过去,来到老六身后,顺手勒住了老六的脖子。
勒的是颈侧,而不是咽喉,左手按在老六后脑勺上,胳膊竖起,勒脖子的右手转过来抓住了左手手臂,相当于上了锁,和手铐的原理差不多,老六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把孙安的手臂拉开。
劲侧动/静脉被勒住,脑部缺氧,人能坚持的极限是十三秒左右,孙安前些日子闯进杨磊家,用这样的方式勒晕了杨磊,今天又用这样的方式勒晕了老六。
…………
老六同样是被水泼醒的,他已经被电工胶带绑在了折叠椅上,嘴也被勒住,里面塞满了折弯的扑克牌,没办法发出声音来,双手也被手铐铐在了椅子上。
他看到孙安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到桌上,又拿起了充电式的手枪电钻,轻轻按了一下扳机式电钮。
电钻飞速转动起来,发出的声音不小,可老六原本就打算折磨孙安,即使有人听到电钻声,也不会觉得奇怪,所以这个声音完全可以忽略。
“其实这东西比老虎钳吓人多了,手指被剪下来、指骨被捏碎的画面,电影、游戏里见多了,习惯了也就不怎么吓人,只是疼而已,可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多了很多小洞,恐惧是不会停止的,特别是骨头上。”孙安蹲下来,把电钻的尖压在了老六的膝盖上。
老六挣扎,可是电工胶带容易撕断,却很难绷断,身上缠了那条多条,他力气再大一倍也没用,只把身下的折叠椅摇出了痛苦的呻吟。
见孙安没有按下电钮,他又停止了挣扎,脑门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孙安见状,笑着说道:“现在我先把你的嘴松开,你自己把里面的东西吐出来,要是敢乱叫乱喊,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高速旋转的钻头可是有切割作用的,别以为我只是钻一个小窟窿而已。”
老六剧烈喘息着,点了点头。
嘴上的胶带被拉开来,勒在下巴上,他把嘴里那些扑克吐出来,没敢叫喊,只是低头看着顶在膝盖上的电钻。
孙安又开口了:“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答案,正好你也想拖时间等人来,咱们可以好好合作一把,不过要是你胡说八道,被我察觉到一点逻辑不通的地方,我立即就在你身上开洞,我刚才说了,你智商比较感人,想骗我是不太可能的,老实回答问题,我可以答应放过你。”
“你就算杀了我也不可能出去的,你自己都说了,我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根本没人会管我的死活。”老六沉声说道,额头上的汗不停的往下落。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能出去,因为我也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孙安站起身来,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这地方有多大?有多少人?”
他能出去,但如果能知道这些东西的话,就能更方便的出去了。
“有半个男监那么大,现在具体有多少人我不知道,应该不下四十个。”老六立即回答道,他本想多说一些的,可谎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去了,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改口说出了实话。
“那还真是个大工程啊。”孙安感叹了一声。
“从下水道扩建,其实没花多少时间,监狱里又不缺劳动力。”老六回答道。
“那如果把这里炸了,监狱岂不是就塌了?”孙安突发奇想,他以前是玩过把所有囚犯放出去的把戏,差点让那些想要抓他的警察崩溃。
老六摇了摇头:“墙壁厚,房间小,就算塌,也只会塌一小个区域,很快就能恢复,不会整座监狱塌下去。”
孙安有些失望的说道:“好吧,下一个问题,你老大是谁?最顶头那个老大。”
老六再一次摇头:“我不知道,反正不是监狱里的人,这种事你得问冯狱长,他可能知道,监狱其实是控制在那些人手里的,冯狱长也只是个高层。”
“有意思……”孙安又开始思考,思考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被送进这所监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