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凝闻言,心中恍然,她也不相信陆大石能做出如此好的诗词,听了陆大石的解释,倒也相信,只认为是自己读的书少,没有见到这首诗罢了。
“对了,我刚进门的时候,听你说,药物补助的事情,你已经有办法了,能说给我听听吗?”
陆大石闻言,笑道,“办法很简单,我要让城里的那些豪商来承担这笔费用!”
周思凝秀眉微蹙,“我虽然很少关心这种事情,但我感觉,想要让他们出这笔钱,恐怕不可能。”
陆大石闻言,脸上却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周小姐不必担心,我有办法,让他们自己主动的把钱送过来,还是那种想不要,都不行的那种送。”
周思凝虽然不相信那些豪商,会主动把钱送过来,但看到陆大石自信的样子,也不知怎么了,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相信。
还没等周思凝说什么,小红已经激动得小脸通红,在空中挥舞的小拳头,“陆大石,你要加油哟,小红支持你!”
陆大石和周思凝二人都会心一笑,下意识,不约而同的向对方望去,却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都是一慌,忙不迭的转过头去。
周思凝俏脸红霞密布,一颗心狂跳个不停,感觉不能再呆下去了,忙起身,连头都不敢抬的告别后,便转身飞快的跑掉了。
小红有些疑惑,怎么说的好好的就走了呢?她忙把食盒收拾好,临走前还冲着陆大石展颜一笑,再次挥舞小拳头,“加油哟!小红支持你!”
说完话,小红拎着食盒朝周思凝追去。
……
下午,陆大石还没睡醒,便被匆匆赶来的陆大山推醒。
“表哥,王家药店来买资格牌来了。”
“卖给他们了吗?”
“嗯,已经照你说的,每月交纳十两银子会费,资格牌三十两银子一块。”
“王家买了几块资格牌!”
“王家有三家药店,办了三个会员,买了三块资格牌,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陆大石倒也没有惊讶,这种情况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在大势所趋之下,王家除非不想开药店了,才会作死似的,把这事一直闹到底。
一想到银子,孟境忽然发现自己疏漏了一件大事。
王家服软了,别的药店肯定也会服软,也就是说,这几天收到的银子会很多,而自己,却没有专门找一个收银子的人,和放银子的地方。
想到这,陆大石脸色骤变,急声问道,“收到的银子你放哪了!”
陆大山眨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说道,“放到你的抽屉里了。”
陆大石闻言,猛的大叫一声“糟了”,便急忙起身,准备到衙门里去看看,银子到底还在不在。
“表哥,你这是要干啥?你有伤,可不能乱动啊!”
陆大石也不理他,一边转身下地,一边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我是走着来的。”
陆大石微一沉吟,“走,你扶着我,我们去县衙!”
“可是,你的伤!”
“别废话,如果那些银子都丢了,那可真的糟了,快走。”
说到最后,陆大石的语气已经严厉起来。
一百二十两银子,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丢了,陆大石就不是丢掉职位的事了,恐怕还要坐牢。
陆大山见陆大石的脸色铁青,不敢再废话,忙搀扶着他向外走去。
二人刚走出大门,陆大石心急如火,感觉自己走得太慢,忙吩咐陆大山别管自己了,让他快跑去衙门,看看那些银子还在不在。
陆大山应了一声,转身正要走的时候,便看见陆水飞快的向这边跑来。
看到陆水满头大汗的样子,陆大石心中一沉,暗叹一声,银子看来是丢了!
陆水脸色苍白,眼中尽显焦急之色,由于跑得急了,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显得狼狈之极。
陆水刚跑到陆大石面前,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竟然哭了起来,“石头哥,我对不起你呀!那些银子,那些银子都丢了,呜呜……。”
虽然想到银子有丢的可能,但听到银子真的丢了这个消息,陆大石还是不由得一惊,怔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伸手将陆水扶起来,沉声问道,“现在,我的房间有人看守吗?”
陆水点了点头,“陆有在那里看守。”
“走,你们两个人扶着我去衙门吧!”
陆水闻言,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陆大山一左一右,搀扶着陆大石朝衙门缓缓走去。
等陆大石三人赶到县衙的时候,陆有正焦急的在门前来回踱步,见到陆大石来了,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迎了上来,“石头哥!”
陆大石朝他摆摆手,便缓缓朝屋内走去。
陆大石住的这间屋子,以前原本是库房,后来周定邦增加了副捕头这个职位,王勇为了孤立陆大石,便把西面的库房打扫出来,给他当做办公的地方。
皂班,捕快办公的地方,在县衙正堂的西面,后面就是县衙后堂的院墙。
县衙西边依次有二处房屋,紧挨着县衙的是皂班,然后是捕快房,这两个部门的房子紧挨着,算作一处,前面共用一个大院子,而陆大石住的地方,由于以前是库房,所以是个单独的院子,和捕快房隔着一堵墙,这堵墙上开了一个小门,供大家出入,这堵墙和后院的院墙拐角处,还有一口水井,以前,皂房和捕快房的人洗洗涮涮的时候就会来这里,
这个院子有两个门,除了跟捕快房相连的那个门,还有一个门是开在北墙上,供外人出入。
而那些资格牌,便立靠在西墙上,也就是屋门的西面。
……
陆大石进了房门,并没有继续向里走,而是开始四处打量,看看有什么线索。
这个房子门朝北开,门边上还有一个窗户,除了北墙上的窗户,东墙还有一个大窗户,而陆大石办公用的桌子就在这个窗户下面。
陆大石四处稍稍打量一番,便缓缓来到桌前,又仔细看了看靠桌的这扇窗户,这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