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生来便是不详,自对这个世界有意识的第一天,我便活在他人鄙夷与唾弃中。我不知道为何他们会这么对我,我只知道周围每个人都管我叫‘贱民’,似乎我从来有不该存在,从来不该!——司城冥
圣邪之战第二年,一个八岁大的男孩独自坐在房檐上看着黑色的天空,内心自问此言。
“难道我生下来便是低人一等吗?为何周围的人都那么看不起我?”看着漆黑的天空,男孩无言,缓缓合上了手中拿黑色的书本,只见书皮上写着四字——紫月亡书。
“而且,这本书究竟是什么?为何我能将它随意放在手里又能把它化入体内,上边的话我也根本看不懂……”心中自言,男孩一转手将书籍收回体内,转身小心的扒着墙壁缝隙回到地面接着缓步离开这个不起眼的角落。
然而司城冥刚刚走出角落没几步,头顶忽然一湿,随即一股腥臭的味道从银色短发上留下,竟是一颗早已坏掉的鸡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男孩意外的镇定,似乎对这种动作习以为常,只是一摸头将大部分液体甩在地上便继续向前走去,也不在意那远处哧哧的儿童坏笑。
沿着墙壁走去,司城冥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座宽敞的大院内。昂首立在两旁的树木,气派又不乏精心设计的房屋,很明显,这个男孩所住的地方乃是一个大世家。
但奇怪的是,周围对这个年仅八岁的男孩有着很深的成见,大都远远的躲开,就算必须经过也都十分迅速,似乎生怕多呆一会便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你们为何都躲避我?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也是司城家的一员啊。”这是这名男孩此刻内心所想的。
天亡大战第三年,天降大雪,已经九岁的司城冥此刻却早已不在那世家内,此刻的他双膝跪在一座坟堆前,而身上的黑色长袍也比去年要破旧了许多。
“娘……”缓缓张开几乎冻僵了的嘴唇,男孩对着面前的雪堆言道。“你说的那个是我爹的人死了,后来又来了个男人继承了司城家,接着就把我赶出来了,这些我不在乎,因为就算之前那个男人当家我也从来没有什么好的下场。只是,我……我不懂,为何他们会那么厌恶娘亲你和我,我五岁那年你身亡时虽然许多人都来参加葬礼,但我却能从哪些虚伪脸上看出幸灾乐祸的眼神。娘你错了么?没有,娘没错,娘没错……我也没错。而且,上个月他们把我赶出来的时候我也知道了原因,就因为他们认为娘你出身低贱,所以才会这样……可是,我们没错,为何这个世界要划分高低贵贱,为何上方的人就永远比低贱的人要尊贵?高贵与低贱又是谁来划分呢?”
说到这里,似乎有点冷了,男孩轻咳几声打了个寒颤,又接着说道。“我不怨娘,但我怨恨那个司城家族,怨恨那个自称爹的男人!我在家族内受尽屈辱,结果他却和没看见一样,似乎连收留我也仅仅是出于可怜!但我更恨司城家族,为何因为娘身份低便要如此对您,明明平日里尽是瞧不起我们,但却又在家主面前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当初他们欺负娘,娘你不让我说,如今那个叫爹的男人也死了!现在是真的没法说了!娘,我好想你,好想你……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男孩身子不觉间趴在了坟墓前哭泣起来,任由漫天大雪飘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忽然感觉背后有一只手按在了自己肩膀上,随之一句女孩的话语从耳边传来。
“你果然在这里呢,冥哥。”
“嗯?”听到此言,司城冥急忙把头从雪堆里拔出来,用力擦了擦脸上快要冻成冰霜的眼泪的鼻涕,转头向背后看去。
只见一名身穿黑袍的白发女孩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并且手中还捧着一个纸包。“终于找到你了,哥哥,这个给你,我偷偷带出来的。”
司城冥先是眼神一怔,接着急忙接过了纸包。“是你啊,谢……谢谢了,雾谣小妹。”
“嗯,哥哥,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啊?”
“没……没什么。”用力摇了摇头,司城冥勉强笑道。“我刚才只是睡着了而已,说梦话,说梦话……”
“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吧。”
“嗯!”笑着点了点头,女孩急忙帮他拆开纸包,笑着说道。“大哥,这可是昨天二叔他宴请宾客时候用的糕点,你快点来尝尝吧。”
“这个……多谢……有你这样的妹妹真好。”不愿伤到对方好心,再加上自己刚才确实哭饿了,司城冥急忙将糕点送入嘴内,结果因为太急反而搞的有些面渣粘在了脸上。
这样子不要紧,顿时引起女孩单纯的笑声。“噗哈哈哈哈!冥哥,你慢点吃,都搞的满脸都是了。”
听对方这样,司城冥也尴尬的嘿嘿一笑,但内心却对这个笑声有了另外的看法。“其实这个女孩和其他人一样,送给我糕点也不过是为了看我出丑,嘲笑我而已,不然为何要隔几天就来送给我东西,并且每次都笑得那么大声。哼,以前在家族里就这样,现在我离开了她还这样!司城家族果然没有一个好人!”
长期如炼狱般的生活早已让司城冥内心产生变态,如今即便是对方好心自己却依旧会去联想不好的方面,可悲,可叹……
笑着看对方吃完所有糕点后,女孩也如同完成任务一般轻松了许多。“冥哥,你不要老到处乱走啊,这样我很难找到你的。嗯……时间不早,我也该走了,不然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就惨了,过几天我还会来的。”
“嗯,雾谣,再见。”象征性的挥了挥手,司城冥看着那女孩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心中不知是该憎恨还是感激,一股莫名的心绪也在内心深处种下……
一个月后,正值冬季的天界,此刻战火却并未因寒冷而停歇,反而越加高涨!
“天地魔氛·九妖炼狱!”一声沉喝,亡界战将纳灵魄极招出手,同时背后醉天殇,葬流影二人也同时运劲发招!
然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却是!天界最强星使,欧阳苍穹!
“射手绝式·剑荡星穹灭云踪!”只见欧阳苍穹背后双翼乍现,剑弓合一,单足跃起,一击射出利刃!
“啊!”一声惨嚎,随即轰然一声惊爆!纳灵魄瞬间爆体而亡!背后醉天殇与葬流影二人亦未能幸免同时毙命!
“亡界之人,不过尔尔!”双手一握拿回两把武器,欧阳苍穹冷道。“还有什么人,尽管来吧!”
豪言落定,忽见万军之中窜出一道蓝色身影,随即夜刀再腰,少年现身!“注意你的语气,星使!然后,记住我的名字,夜刀天恒!”
“哈!”却闻欧阳苍穹轻声一笑,双手一握武器冷道。“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又有何本领!”
“能杀你,便是本领!”足下一踏,夜刀天恒旋身便攻向射手星使!
………………
半年后,夏日,亡界最高会议殿内,此刻无数黑袍强者再次聚集此地。
“界主,已经确认司城家族做好了叛乱准备,该如何办?”
“嗯……”口中略一沉吟,最中央的强者发出了冰冷的命令。“杀!天亡大战,不容任何内部差池!”
“死侯听令,那么尸族呢?”
“他们的术法太过强大,同样对国家的安定存在威胁,方案,一并处置!”
听闻此言,一旁的亡爵开口提醒道。“界主,如吾所记不差,四祭祀内应有两人分别是司城家族与尸族,如此怕是不妥。”
“圣星与断星那两人吗?他们平日便反对吾等决策,不必留情,若他们袒护家族,同罪!”不带丝毫感情的命令落后,界主起身便离开了会议殿,王者之威不容任何人改变其决定!
黑云当空,夜晚的东司城家族,此刻与往常一般平静,人们在忙碌了一天后也都渐渐入睡,只余几名精英顾守在外。
此刻,一股庞大的压迫感忽然凌空而至,随即!
“纵横古今山岳,步踏天下顶峰!战涛不止,人魔一念!唯吾,亡爵!”
诗号言罢,但见黑袍飘展,袍帽掩目,银链遮面!亡界最强三者之一,亡爵降临司城家族!
“司城一族,敢妄想叛乱,汝等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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