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福德副社长也回过味来,将错就错,笑道:“能让你老黄褒扬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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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些新生来准备参加入门考核,其中不少是上一批没通过入门考核的新生。还有一些是带艺而来参加入门考核的,这样的人基本都是家族里有隐者,所以从小就受家族训练,现在艺有所成就来参加入门考核。
新生们都要被分成若干个小组,由一些正式的隐者充当小组长负责培训。
季翔鹜因为黄利杰副社长的安排,还是由二个翼长负责培训,算是享受的特殊待遇。
季翔鹜所受的特殊照顾不仅让许多隐者胡乱猜测,还让一些消息灵通的新生胡乱猜测了一番。
以至于有些新生私下里计划,在入门考核的时候如果有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就向高层申诉此事。
“隐修界可不是凡人世界,隐修界不容许腐败。”有隐者暗道。
新生们增多了,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现在住满了新生。
季翔鹜自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目标,住在同一间屋子里的新生时不时地有人故意向他请教魔术问题。
这些问题到了季翔鹜这里虽然没达到一问三不知,但也差不多是一问一不知。
这些所谓的新生大多数是隐者世家出身,他们此前虽然也在凡人的学校里上学,但是在家庭里从小就耳濡目染,对兰之社的技术知识了解的比季翔鹜多出几倍都不止。
开始大家以为季翔鹜是有意隐藏实力,时间长了大家发现这小子真的是不知道。
“这样一个二百五,能通过入门考核只能靠运气了。”有新生得意地评论道。
按照人的习惯,这样的笨人只会成为人们嘲弄的对象,但是新生们同时也知道这小子是有后台的笨人。
在没有证据能证明黄利杰副社长腐败之前,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妙。
黄利杰副社长的形象可不良善,吃过他苦头的隐者不在少数。
终于到考核新生们的时候了。
兰之社的各位社长在前排就座,兰之社的隐者们在社长们的后面就座。
这一批前来参加应试的也还是只有十几个新生,排好队按顺序上台表演。
季翔鹜在台上表演了那几个才学会的小魔术,熟练程度并不高,勉强应景而已。
然后,管理者们扔下新生们,到另一间屋子里开会讨论考核结果。
“什么时候收新生这么隆重了,还要所有管理者一起讨论?”钟文亮翼长小声问走在身边的耿秋菊翼长。
“正如你以前所说,这都是拜黄利杰副社长和他带来那个笨蛋所赐。”耿秋菊翼长低声回答道,面部表情和语言仍然是尖酸刻薄的风格。
“?”钟文亮一脸问号。
“小道消息。”耿秋菊懒洋洋地解释一下,算是给问号画上一个句号。
耿秋菊也不想让钟文亮收集太多自己说黄利杰副社长坏话的证据,更何况现在已经到临时会议室门口了。
等众人都坐下后,穆凤珍社长说道:“大家都畅所欲言,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吧。”
合格的新生当然毫无悬念地获得通过,等到季翔鹜的时候,场面出现了暂时的冷场。
几位社长都已经知道结果,此时都拿眼睛看二个翼长。
耿秋菊翼长心里想道:“都知道此人是黄利杰副社长带来的,都知道此人不适合在兰之社,却都不出声,拿眼睛看我们二个,得罪人的事让我们做。”
她转头看看钟文亮翼长。
钟文亮翼长此时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等了一会,在众人目光的鞭策下,耿秋菊翼长终于抗不住了。
耿秋菊翼长性格决定了她做事的风格,连想都没多想便说道:“手法既慢又笨,错误引导也很生硬。因此我觉得,他虽然很努力,却不太适合在我们社发展。”
黄利杰副社长用眼角微微地看一眼耿秋菊翼长,暗想:如果不逞口舌之利,真就不是你了。
“钟文亮翼长,你的意见呢?”穆凤珍社长问。
“我与耿翼长的意见一样。”
社长们交换了眼神后,定下了考核结果。
穆凤珍社长说“既然大家都觉得季翔鹜不适合在我们兰之社发展,那就说明他确实不适合,我们将拒绝招收季翔鹜进入我们兰之社。不过,为了不影响这次与南之会的比赛。对拒绝招收季翔鹜的结论,我们先不公布。下面我们出去公布参加比赛人员的名单吧。”
几位社长都已经知道结果,但几个翼长和副翼长不知道结果,他们非常困惑,拒绝招收季翔鹜怎么会影响这次与南之会的比赛呢?
“社长,我有问题想说。”耿秋菊翼长说。
“什么问题?你说吧。”穆凤珍社长说。
“我们兰之社以前招收新生,从来没这样繁琐,这次怎么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生却出现这样的情况?”
其实耿秋菊翼长问的问题也是钟文亮翼长一直想问的,只不过钟文亮翼长并没有耿秋菊翼长的胆魂,做事情也不像耿秋菊翼长那样冲动。
所以,这种有可能惹怒上司的问题或者事情,钟文亮极少会冒险。
“好吧,也该告诉你们内幕了。其实季翔鹜到我们社来参加入门考核,就是走形式,无论他成绩是好还是不好,我们兰之社都不会招收他。”穆凤珍社长说。
“这是怎么回事?”钟文亮翼长问。
穆凤珍社长说:“这事黄利杰副社长最清楚,让他说吧。”
“是这样,季翔鹜是竹之社罗二康社长看中的人。罗二康社长拜托我帮他带一带季翔鹜,让他在进入竹之社学习之前,先在我们三个社锻炼一下。”黄利杰副社长说。
耿秋菊翼长与钟文亮翼长相视一眼。
这一眼,即包含解除了曾经的疑虑,不再怀疑黄利杰副社长等管理者不公正。也是对曾经的猜测得到证实而得意,这事真的与黄利杰副社长有关。
“可是,为什么要他参加比赛呢?”耿秋菊翼长追问。
“因为他的棋艺比黄利杰副社长高,所以我们要他也参赛。”章随善副社长说。
和女人说话的时候,他极少做妩媚之态。
“可是,他如果下输了……”耿秋菊翼长的话说到一半,看到几位社长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冰,就把剩下的话吞回去了。
毕竟再伶牙俐齿,再口无遮拦,也是有所畏惧的,她也不敢得罪所有的上头管理者。
而且,她也总算是算明白了这里面得失的关系。在他们社里能有资格进赛场的人员中季翔鹜的棋艺最高,他如果下输棋,别人上去也只能是输,所以让季翔鹜下棋获胜的可能性肯定比别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