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颜看的呆了。
我去,这凌轩也太帅了吧?
之前衣着普通已经够少女杀手了,现在简直成了全民杀手,庄思颜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根本不受控制,“扑通扑通”跳的好像在打雷。
脸也开始烫,原本就红润可爱的小脸,此时像开出的粉红的花蕾,甚是醉人。
凌天成往书架边上走,庄思颜的脚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
他一层层地去看那些书卷,庄思颜就目光不转睛地看着他。
真是太美了,世界上怎么会有长的这么犯规的人呢?现在不光是比她的男神要帅,还帅出了好几个倍数。
以前庄思颜是誓死捍卫,男神叶元裴的颜值的,最重要的是她的男神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才货。
导致她在这个行业里永远屈居第二,也永远仰视他。
可是现在,凌轩在她眼里,颜值凌架于男神之上,才华嘛,看那精明的样子,似乎也不会输太多。
就算是输了,他在庄思颜心里占的比重也不小,毕竟长的好看的人就是真理。
她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稀稀啦啦地一条透明线,直滴到地上。
然后……。
然后一块巾帕就递了过来,轻轻拭在了她的唇边。
庄思颜呆了,看着面前的男人,闻着巾帕上淡淡的,属于他的清香,可能这会儿谁给她两个耳光,也打不醒她花痴的样子吧。
“你怎么会在这儿?”凌轩开口。
庄思颜就梦幻般地重复一遍他的话:“我怎么在这儿?等你啊,你这不是来了……。”
凌天成:“……”
一头黑线,这个女人还真是一言难尽……。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自己又在跟谁说话?
凌天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不知道啊,但是我想你了就到处找找呗,哦,那亲爱的你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庄思颜的梦还没醒,已经在幻想着凌轩说:“我也在这儿等你啊。”
然后两人合唱一首“原来你也在这里”,四目相望,手勾着手,躺倒在地板上……。
“啊……,简直美妙!”庄思颜感叹。
凌天成看到她神游天外的样子,眉峰都拧成了小山,听到这话更是莫名其妙:“什么?”
庄思颜开口就来:“你说我们滚完地板以后,要不要趁机生个猴子?或者你不想要猴子,想过丁克生活,那也行,我都随你的,反正长的好看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凌天成:“……”。
他觉得给这个女人这样的机会,简直就是糟蹋了,本来以为她来了以后,会尽可能地找庄昌远的案子。
虽然她不会找到,但是凌天成要确认她现在的清醒程度。
没想到她费了那么大劲进来,结果在里面一通瞎逛,到现在连卷宗的地方都还没找到。
尤其是看到他之后,按照正常的逻辑,他们两人之前认识,她这会不是害怕的逃走,就应该上来套近乎,让他帮助找才对。
可她是什么样子?好像梦游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看着自己的脸发愣。
“我很好看?”凌天成寒着脸问。
“嗯嗯,好看,简直太好看了,我还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人,除了我男神外。”
“你男神?那是什么?”凌天成虚了眼。
庄思颜却把手一摆:“你不会认识了,他不在这个朝代的,也不可能来这里,我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才找你的嘛!”
这……。
这是皇上啊喂,全天下只有他挑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挑他的份?还是一个下下选,因为别人不见了,所以才看上他?
凌天成的整张脸都是黑的,再次觉得跟这个女人说话,他可能会分分钟气死。
还是言归正传吧:“这里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你要是没事,还是赶紧走吧,他回来要是看到,会杀头的。”
“啊?”
好嘛好嘛,杀头的威力巨大,凌天成的语气又特别阴寒,所以成功地把庄思颜拉回到正常状态。
她眨了几下眼睛,才从眼前的美色里回神,突然跳开问:“凌轩,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天成:“……”。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被皇上发现是死罪的,没什么事,还是赶快离开吧。”
庄思颜:“怎么会没事呢?我来找点东西……。”
终于上路了,凌天成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要找什么东西?”
庄思颜想了想,很想跟他说实话的,但是这个皇宫大内的,能好好活着真的太不容易了,而且凌轩到现在也没跟她说过实话。
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儿遇到他呢,所以就顺口说:“我闲着没事,来看看皇上的案宗。
你还不知道吧,我前世……,不,我很喜欢看侦探类的东西,可宫里又没这样的书,所以只能往这边找了。”
凌天成在心里冷笑,脚却往前移去。
走过两排书架,从上面抽出一卷东西递给她说:“是这些吗?”
庄思颜只看了几行字,就兴奋的小脸发红:“对呀对呀,就是这个啊,我去,这是什么时候的案子啊,震灾银两丢失……还五十万两……这得多少钱啊,能弄哪儿去?喂,这个案子查出来了吗?到底是谁弄走的?”
凌天成:“……”。
他是该佩服她的镇定,还是佩服她入戏太深?
庄思颜拿着那个案宗,竟然盘腿往地上一坐,认真看了起来,不时还要分析几句,讲的头头是道。
凌天成默默给她拿了一个棉垫过来,让她坐在上面,以免冻坏了身子。
然后自己也挨着她身边坐,看着她兴奋之极的小脸,直发愣。
她到底还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来吗?
庄思颜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把卷宗粗略的翻完,然后皱着眉头说:“震灾银还在库里就不见了,而看守的人竟然是那个狗皇帝,要说起来他可真够倒霉的,哈哈哈!
不过这么大的事出了,他是怎么还能当上皇帝的?
想来他爹应该很聪明吧,知道这事不是他干的,所以最后还是把皇位传给了他。”
凌天成的眸光变了几变,最后完全沉了下去,如深潭里的水:“你相信不是他做的?”
“当然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只有他自己看着,这样一丢,一定是他的事,这银子他就算是拿了,也没命花,又何必费那个劲呢?
我倒觉得这个什么御吏的很可疑……。”
庄思颜说着,还把案子翻到那一页,指给凌天成看。
“他表面上都在说这个狗皇帝是冤枉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又揪住银子不放,一次次提醒皇上去查。
按这上面的记录,当时皇上都放弃了,自认倒霉了,可是他却不肯罢手,又拿不出证据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当然奇怪,这件案子,没有人比凌天成更清楚。
当年他差点死在这事上,如果不是自己先下手为强,做出不得己的事,这会儿坐在龙椅上的人也不会是他。
只是这事,直到现在他也没查明,到底是何人所谓,而那五十万两官银,也一直下落不明。
他也疑过那个御吏,可是他做事滴水不漏,凌天成根本找不到他的把柄,所以直到现在他还在朝为官。
按正常人的思维,像这种模棱两可,不清不楚的人,自己做了皇帝,就算是不杀头,也会把他发配出去。
但是凌天成不会这么做,他要把危险的人留在身边,看着他们,直到拿出有证据的错误,才会让他们自食其果。
庄思颜把卷宗合起来,扔回书架上说:“可惜啊,我跟那个狗皇帝不对付,也懒得为这事伤神,不然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帮他查查,也可以顺手赚点小钱钱花。”
被人当面一口一个“狗”的叫着,凌天成竟然不能不动声色,不可谓内心不强大,而且他还能关心着庄思颜的问题:“你很缺钱用吗?”
他记得之前她是要了一大笔的,这才过去几日,竟然又提起此事,那她的钱都弄到哪儿去了?
庄思颜却赖得说这事,只挥挥手说:“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当着凌轩的面,她也没再找庄昌远的案子,反正知道在此处就好了,她下次还会再来的。
算算时间,自己也来了很久,说不定那狗皇帝就快回来了,还是先开溜吧。
于是,在凌天成还在琢磨,庄思颜到底缺不缺钱时,这丫头已经三蹦两跳地出了宫门,还顺手把两个快冻僵的侍卫松开。
无比认真地跟他们说:“我今天来什么也没做,就是看看皇上常呆的地方,所以你们要嚷出去,我什么事也没有,你们可能就会没命,毕竟你们连门都管不好嘛!”
两个侍卫:“……”
不是没有道理,可是里面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什么也没动吗?
管他呢,动了他们也决不承认,反正这辰熙殿也不是这一个进出口,万一她是从别的地方进去的呢?
对,她一定是从别的地方进去的。
两人正在不断加持这种思想,就看到凌天成从内殿里走了出来,一脸寒霜。
两个侍卫的冷汗“嗖”一直就冒了出来,膝盖一软,人也跪了下去。
皇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那个女人进去了吗?
完了完了,脑袋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儿,可他们有什么好说的,都怪自己技不入人,胆子又小,如果当时一刀砍下去,说不定这会儿就不会有事了。
“以后她来,你们不必看的太紧,放她进去就行。”凌天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