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低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算命啊,是帮人看命的,人的命都由天定,而有些人啊,妄想悟破天道,篡改自身的命……”
流浪儿清澈的眼睛里露着沉思,一脸不懂得表情,却又眨眼愉悦的道,“那老爷爷帮我算算,我的命是什么样的?”
老人盯着流浪儿,眼睛眯成一条线,在睁开来时,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神秘深墜,却又在瞬间额头冒出了冷汗,摸着头的手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了血丝,手上的竹竿放在地上,盘膝着双腿在这街道上就地打坐,时间一点一滴的行走着,太阳也成正午落到了黄昏,流浪儿寸步不离的守在老人身旁,满脸的担忧与责备……
嘴里自个着嘀咕,眼睛也紧紧的放在了老人身上,街道上来往的人都被流浪儿绕道而行,行人都带着好奇与不解的目光看着这一老一小,流浪儿也不在意。
黄昏日落成一线,晚霞与黑幕相接,金黄的阳光撒在老人身上,让老人悄悄的睁开眼睛,望着挡在面前遮住阳光的小小身子,老人会心一笑,握着竹竿慢慢的撑起身子。
背后熟悉的手掌落在流浪儿的头上,让流浪儿欣喜的转过身,“老爷爷,你醒了!”
“是啊,再不醒来,你这个傻孩子岂不会守到天黑,”老人笑得格外大声,慈祥的面孔散发着光彩。
“都怪我不好,不该要老爷爷帮我算命。”流浪儿声音细小,带着愧疚低下了头。
“没事,傻孩子,老爷爷福大命大,帮人算命可是我的本事。”老人看着流浪儿目光有些恋爱,眼睛深处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听到老人的话,街道上再次响起了流浪儿银铃般的笑声,
“那老爷爷能告诉我是什么命吗?”说道这,流浪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声渐小,低沉着声音,“每次看到其他小孩子有爹娘疼,有遮风挡雨的地方,有填饱肚子的馒头,我都很想有……”
流浪儿的一番话让老人放在头上的手停了下来,缓缓拂着山羊胡须说道,“孩子啊,你就真的这么想知道自己的命?”
流浪儿眼睛闪闪发光,一脸的期待,使劲的点了点头。
老人抬头望着天边,手不紧不慢的拂着山羊胡须,“天地万物皆有命,命中有时终须有,万物修道而行,修道改已命,一切皆有命数。”
老人低头看着流浪儿,一字一句的道,“你信命吗?”
流浪儿清澈的眼睛有些迷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如果这一切已是命数,你知道了反而会害了你,你明白吗?”老人语气沧桑,身上一股莫名的气息吹起了流浪儿的小刘海,
流浪儿目光透着坚定,似乎下定了决心,恳求着道,“我想知道!”
老人目光幽深暗长,此时夜幕降临,老人拂着山羊须慢慢的开口道,“你命不好,命犯煞星,恰逢孤星闪烁,注孤生……”
老人说完这句话就扬长而去,眨眼消失不见,耳边似成天际传来老人的声音,在流浪儿耳边回荡,“我们有缘,他日,定会再见。”
十三年后,青云镇上,旧石道旁……
老人的山羊胡须到了胸口,脸上增添了许多皱纹,手上布满了老茧,手里握着那杆散发着沧桑依然不变的是那四个字“布衣神相”竹竿。
老人拂着山羊须望着他,“你!想起来了吗?”
他粲然一笑,捂着胸口的手终于放开了,“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他,状若癫狂,仰天痴笑,空洞的双眼有一团火在燃烧……
老人低头叹息,再一次问道,“你信命吗?”
他,目光炯炯,如一把利剑,吐出两个字,“不……信……”
说完这句话,就昏倒在地,这时老人才注意到刚刚他捂住胸口的地方有一道暗伤,一道被利剑所伤的强势……
老人急忙上前,嘴里轻轻吟唱道,“阴阳五行,乾坤八卦,听我号令,封命!”只见老人肩上光芒一闪而过,游走到手上瞬时按压在伤口上,伤口在那股光芒的照射下缓慢的愈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