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太子几日,才知道太子一心要去的地方,是瑾秀阁。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白浅回来了,你可知道?”瑾儿轻扫她一眼,便知道她心里在呕着气,也不屑于跟她去计较什么。她现在对她来说,还剩下那么一点点利用价值。
‘什么?”白乐菱瞪大了眼睛,“她活着回来了?”
‘太子殿下应该是已经去看她了。”
‘这个狐狸‘精’。。。”白乐菱口中喃喃道。
‘你可想好了要怎么办?”瑾儿试探‘性’的问她。这些天没有人比她更闲了,除了缠着太子跟踪太子,就是在‘花’园里闲逛,她脑袋里,总该想些什么吧?
‘怎么办?他跟太子已经没有可能了。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太子。”白乐菱说着,回想起那日去鬼谷深处之前的场景,她是知道的,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南宫玄烨的位置,一丝一毫都没有。
瑾儿‘抽’动了一下‘唇’角。说这个‘女’人什么好呢?有时觉得她什么都想争抢,又有时候觉得她没出息的很,总是相信眼睛看到的事情,多一点都不会去思考。
‘那你都不回去看看么,你哥哥的‘腿’伤,应该是有救了。”瑾儿起身,走近她,提醒着。
‘对啊!”白乐菱像是忽然想起这一茬来,哥哥的‘腿’如果能治好,他就又能站起来了,这样,白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看不起了!而且,哥哥也不会每天郁郁寡欢了!
‘我得回去看看。”
‘等一下。”瑾儿的眸底划过一丝狡黠。
‘怎么了?”
‘白浅拿到的那本古书上,并不是完全准确的。”瑾儿‘欲’言又止。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吗?那难道说,她们这一遭白去了?
‘呵。。我这也是听说。听说除了古书上提到的那些东西之外,还要用血浸泡过才行。”
‘血?谁的血?”白乐菱听了不觉得心中一颤。可别说要用自己的血啊,她可不想被‘弄’出一身血来,得多疼!
‘不是随随便便谁的血都行的,要吃了这颗‘药’丸,之后血液就会沸腾。用沸腾的热血,浸泡了命玄果让你哥哥服下,再加上白浅之前已经炼好的,需要涂抹在伤口上的‘药’。就行了。”瑾儿拉着白乐菱的手。
‘这。。。”白乐菱有点迟疑,要用沸腾的血?听上去就有些惊悚害怕,再说,白浅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你把这个给白浅,就说是在墨骨斋无意中发现的。”
瑾儿递过来一本小小的书页已经泛黄快要脱落的古书,里面有一页被折起,写得便是这‘药’方。
‘这是真的么?”白乐菱拿着那本古书,心中颤颤巍巍。
‘古书上写的东西,谁又能知道是真是假呢。这古书,可千真万确是太子府的珍藏。
‘那这颗‘药’丸?”白乐菱又问。
‘这颗‘药’丸。你就说是你在太子府的朔宝房里偷来的。朔宝房里会写着每一颗‘药’丸的用法和用处。这一颗,便是那古书上提到的腾血丸。”
白乐菱没作声,好像还是有点犹豫。
‘你还犹豫什么呢,你哥哥的病早日治好,你们白家全家人都会感‘激’你的。你不这么说。他们会相信你吗?但是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就必然会相信你了。”
白乐菱听了,也点点头。
是的,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他们都认为是自己抢了太子殿下,对不起白浅。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恐怕自己再回白家。也一样是没什么地位,本来就是一个庶‘女’二小姐而已,跟白浅根本就没法比,就算父亲对她有愧疚感,那也是比不上白浅和白辰来的亲。但如果这次的事情办成了,整个白家可能都会对她感恩戴德了。
‘况且。你拿来的都只是古书上写的东西,又不是你瞎说的,你也不过是想救好你哥哥的病,就算这古书上说的方子没用,不是也怨不得你么?再说了。白浅出‘门’那日,也不一样是凭借一本古书上的几句话么?这个风险,她早就清楚。你就卖个人情,还救好了哥哥,你怕什么。”南宫瑾儿拉着白乐菱的手,三两步走到‘门’口。
‘快去吧,你是白家的人,这个时候可不能显得冷淡了。”瑾儿说。
白乐菱紧紧的抓着瑾儿的手,“瑾儿姐姐,我抢了南宫玄烨,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呢?”
白乐菱感动的有点想哭。自己本来就是有点愚钝,头脑一热就去做事情了,要是这一路上没有瑾儿姐姐事事都为自己想得那么周到,哪会有她的今天呢?
‘别说这些傻话。我们本来不就是好姐妹么?当初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不该是那样悲惨的命运,你该是像‘艳’阳一般高悬在蓝天中,成为最炙热的光。但你知道,白家是你的后盾,你可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跟她们疏远了。快去吧!”
已经站在‘门’口,瑾儿又为白乐菱披上一件真丝斗篷,为她系好‘胸’前的丝带。
‘那瑾儿姐姐,我就走了!”
‘等你的好消息!快去吧!”瑾儿的眸中是温柔如水,可是眸底,却是一丝‘阴’寒。
将军府。
冷啸寒送白浅到‘门’口,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他,终于开口了,“回去保重,别再惹火了。”
‘哪天去喝酒吧?”白浅忽然说,她知道,冷啸寒有心事。但他没说出口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想难为他。他想说便说,如果不想说,她也可以就这样静静的陪伴着。
‘好。”冷啸寒冷冷一笑,便如同鬼影一般消失在夜‘色’中了。
最近这些日子,白浅倒是已经习惯了周遭的人都以这样忽然出现或者忽然消失的方式,没什么,原本就是过客。
白浅的手轻抬,想要叩响这扇‘门’,可是却迟迟没有叩响。
‘娘亲,你在想什么?”小沫沫抱着小白,看着娘亲,娘亲好像不太开心。
‘娘亲只是累了,稍微休息一下。”
白浅只是有一点累。因为,这一条路途下来,虽然短短几天,却好像离这是非纷杂之地已经告别了许久了。再回过头来,竟有些害怕。她不是喜欢勾心斗角的人,也不想卷入一切复杂的东西。
可是白辰温柔的眼眸,父亲的期待,盈盈的涌上心头。这一切,都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轻叩‘门’扉,出来开‘门’的‘侍’卫见了是大小姐回来了,‘激’动的眼中含泪。
可是白浅推开‘门’,便径直去找哥哥了。
她想,若是哥哥知道自己回来了,而且,还能治好她的病,一定会特别开心的!一想到哥哥那重新焕发了斗志的表情,白浅就迫不及待,仿佛所有的一切艰辛和冒险,为了哥哥,都值得!
可是推开那扇‘门’,“哥,快醒醒!”
话音未落,白浅却只见哥哥倒在地上,房间里一片狼藉,除了酒壶之外,几乎没有别的。
这哪里还是当初的白辰?这哪里还是自小和他一起长大,每天夜半都在练习武艺的白辰?这根本就不是!
‘哥,你。。。”白浅心里不止是心痛。
她觉得身体原主人的那些记忆,存在自己的脑海里时间久了,就跟她自己的一样。她还能历历在目的想起曾经的白辰,是如何在她最脆弱盲从的时候告诉她方向,帮她抵御所有人的白眼。她曾经觉得,哥哥是无法被打倒的,他可以为了家族的荣誉,随时准备牺牲,都不会有一丝的迟疑和软弱。
可是现在面前的白辰,不止是软弱,简直已经没有了魂。
是因为被废了的双‘腿’么?可是她早之前的那几日,他还忍着疼痛每日上‘药’,等待着有朝一日,可以找到治好‘腿’伤的办法。
现在又是怎么了?
‘娘亲你看。”
小沫沫在桌边找到一张已经不知是被泪水还是酒水浸湿的信。
打开,白浅接过之后,看完一遍,便已经泪痕湿透。
她从不为了自己的事情哭,这辈子也没掉过几次眼泪。
可是这一次她哭了,她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知道,要想摧毁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她拿着的信有两封,第一封,是赫连彩云写的亲笔信。只可惜,信只写了一半,多半是说,对不起他,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让他把她忘了。
第二封,是密探写的信,赫连彩云已死。赫连家‘逼’她嫁给了远在密比斯河对岸的另一个国度,罗萨尔国的四皇子绮岚天羽。
那是一个封闭的国度,与大陆这一侧的玄天国和凌月国少有往来,但是却也地大物博,是个富庶之地。自从白辰被废了双‘腿’,赫连彩云就郁郁寡欢,她发誓要嫁给白辰,若是不能嫁给白辰,她便终身不嫁。
赫连家也是十大家族中排名第六的大家族,原本说,他们就看不起像白家这样没落的家族,三小姐铁了心要嫁给一个没落家族的被废了的男人,这让赫连家觉得丢尽了颜面。
赫连家的家主终于做了一个决定,要把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嫁到罗萨尔去,四皇子绮岚天羽据说风度翩翩,又足智多谋,深得罗萨尔的君主喜爱,他很可能是罗萨尔国的未来太子人选。
这原本是桩不错的买卖,可是赫连彩云抵死不从,赫连家的家主就把她‘迷’晕,上了‘花’轿,找别人替她拜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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