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受委屈了。”枫溪有些遗憾的说。
“不不,娘娘,您对奴婢已经够好的了,要是再这样说,奴婢就要无地自容了。”
阿丑几张的要命,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了。
“不,你既然来了我的落花宫,你就是我的人,我不能让我的人自相残杀,落花宫需要的,是团结。”
阿丑欲言又止,最后垂下了头,但是那双垂落的眸子里因为感动已经变的通红。
“你可知道,汤圆和莲花去了什么地方么?”
要团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人找到。
阿丑迷茫摇了摇头:
“不知道,昨天晚上,她们好像聚在一起喝莲子羹来着,然后两人说了什么,后来有人叫,就出去了。”
“你是说,两个一起出去的。”枫溪问。
“嗯,差不多是的。而且出去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枫溪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在皇宫里,宫女夜不归宿是不允许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不是给她下药的人,知道了她没喝拿药,便将两个宫女弄走,毁灭证据了。
如此说来,汤圆和莲花,可能就要凶多吉少了。
“你可还记得,他们离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阿丑憨憨的想了想:
“大概,天擦黑那会。”
天擦黑,正是枫溪跟着太子离开的时候。
也就是说,枫溪被太子叫走,那人就将汤圆和莲花弄走了。
“娘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奴婢去找找她们吧。”
枫溪看了看阿丑,心里一阵的难过。
“不用了,你接着睡觉吧。”
如今在太子的宫殿里,根本不需要阿丑做什么,所以,阿丑就是两三天回去打扫一次落花宫,其他的时间都是在睡觉,瞎逛游。
枫溪回到自己的寝宫,越想越可怕,应该不是优王派人叫走的,时间对不上。
那么叫她们的是谁。
实在坐不住了,枫溪起身去找太子宫的守卫,有丫鬟出入什么的,总会有人看到的。
太子宫守卫总管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说他弱不禁风也只是表面上看着的,其实,这个家伙是个武林高手。
外号:白面书生。名字叫白书。
枫溪过去没有和白书接触过,只是远远的瞟了一眼,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今天为了汤圆,她直接去找白书。
“你想知道,你的两个宫女去了什么地方?”
听到枫溪的要求,白书脸色有些怪异的问。
“是啊,我家那两个死丫头,大清早就和我闹失踪,一查探才知道,她们已经一夜没回来了。”
“我就担心,她们会不会被奸人所害了。”
白书摆了摆手。
“娘娘,我带您去找您的两位宫女。”
枫溪微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便在白书的带领下,到了太子宫的后院。
那里很荒凉,在城墙的外面有一口枯井。
枯井的旁边是两个芦苇席子,枫溪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娘娘,就在一刻钟之前,有人发现了她们的尸体,在这口枯井中。”
白书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粉红的鞋子。
“这是她们中一个掉下来的。”
“尸体我们检验过,是致命伤,刺破了喉咙一击毙命的。”
“而且,生前她们都经历过侵犯。”
枫溪懂了,先奸后杀。
“揭开,让我看看。”
白书挥手,身边有人上来,将芦苇席子揭开。
下面果然是汤圆和莲花两人。
两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的惊恐,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人,从她们的身上,可查到了什么线索?”
白书摇头:
“暂时没有,她们身上,什么都没有。”
枫溪闭眸,忽然想到了那个荷包。
“可有荷包,”
白书摇头。
“那银票呢?”
白书还是摇头。
“如此,多谢将军,本宫先回去了。如果她们的死有了什么线索,一定要告知。”
“是!”白书点头。
回到自己的住处,枫溪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天之后,她恐怕离不开这个皇宫了。
将阿丑叫来,枫溪问她:
“汤圆有没有给你一个荷包,里面是有银票的。”
阿丑摇头:
“奴婢看到了荷包,汤圆手里拿了三个,听到汤圆和莲花说什么平分,那天刚好奴婢从外面如厕回来。”
“听到奴婢回来,她们就不说话了。”
枫溪揉了揉眉心。
从怀里拿出来一张银票,一千两面额的。
“这个,你拿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如果有一天,我不能保护你了,这些钱,也能足够你生活一辈子了。”
“不过当心财不可露白,不然会被人惦记的。”
枫溪轻柔的语言,和那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让阿丑感动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娘娘,您待奴婢已经很好了。还要这样……”
“奴婢一辈子都跟着您。就算您打我,我也不走。”
枫溪笑着摇头,
“傻姑娘,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众生平等的,哎,可惜,你不会懂,不懂或许会更好。”
阿丑不懂枫溪在说什么,想要问又怕娘娘会嫌弃她太笨。
太子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今天太子最忙,因此没有在太子宫吃午饭。
“听说,你的丫鬟死了。”慕容初忧心忡忡的问。
“嗯,是被人害死的。”枫溪很淡漠的回答。
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本宫问过了白书的手下,没有人见过两个宫女,不过,据说大概在昨天晚上,楚莫休的人来找过你。并且和汤圆说过话。”
枫溪心思微动。
“你的意思是,汤圆和莲花是被楚莫休的人叫走的。”
太子摇头: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只是说一个事实,到底是不是楚莫休,我不知道,也还需要时间和证据。”
“按说,一个宫女的死不算什么,但是两个宫女同时死去,还都是你落花宫的,这就很诡异了。”
“尤其还是在吃了你赏赐下来的莲子羹。”枫溪补充。
“不,那不是我赏赐的,只是假借了我的手。”
“溪儿,你要知道,昨晚的一系列事件的发生,都证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枫溪挑眉问。
“你现在有危险,有人要对你下手,或许是因为要害楚莫休而捎带着你,又或者,这根本就是楚莫休自导自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