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在英瑞和公孙炎身后来到酒坊的是朱富父女,两人乘坐的马车那叫一个豪华,大大的一辆马车,直接用匹马拉着,浩浩荡荡从远处赶来。
“老爷,酒坊到了。”驾车的马夫到了酒坊门口停下,恭敬的对着马车内的人说道。
“到了啊。”总算是到了,这马车实在是小了些,父女俩坐在马车里有些拥挤,各种不舒服。这回一听到了,朱富松了口气。
说实话这匹马拉着的马车能有多小?反正比之英瑞殿下的马车都整整大了一倍,这样的马车在青山镇算是独一无二的巨大了。
可对于父女俩那犹如山丘的身材来说,还是小的可怜。
两人辛苦挪动的从马车上下来,总算下来马车的时候,累得这对父女齐齐出了一身汗,可见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
“爹爹,这就是那什么仙酿酒坊啊?不怎么样嘛!”这么小的酒坊,他们家随便一个小庄都比这酒坊大得多,这样的酒坊是怎么酿出那等绝世美酒的?实在令人奇怪得紧!
朱富亦是头一次来这个仙酿酒坊。朱富名下的产业不涉及酒水行业,除了知道青山镇有一个叫做罗家酒坊的小酒坊之外,还真来过酒坊看看,就算当初罗家酒坊还在的时候,也没来过。
要不是这仙酿酒坊酿出来的酒实在是好,他也不会来参加这个开业礼了。
来了之后,抬头望了望这个小的可怜的酒坊,朱富顿时怀疑自己这一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这样一个小小的酒坊真的就是酿出绝世玉液酒的仙酿酒坊吗?
来都来了,不进去一探究竟是不可能的,拉住一旁满脸嫌弃的女儿,朱富声音沉沉道:“这应该就是仙酿酒坊了,咱们进去看看吧。”说着拉着女儿的手,在领人的带领下朝花厅走去。
谭夏并没有出来迎接朱富父女俩,俩人来的时候,谭夏正在后院招待英瑞殿下等人呢,哪儿有空搭理这对父女啊!
等从后院出来,还没等去花厅招待客人,便得到石冲的传话说县爷和县爷家的公来了,现在就在酒坊门口刚要下车,谭夏赶紧就朝大门口走去接待县爷去了。
县爷和县爷家的公居然一起前来恭贺开业礼实在是给他们酒坊大大长脸啊!
谭夏脚步加快,赶紧朝大门口跑去。
……
“酒坊虽小,酿出的酒可不凡,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从马车上下来,县爷打量着眼前的酒坊,感概的说道。
县爷公,也就是周通泰,赞同的点点头,眼里满是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同龄少年的钦佩。
“县老爷真是过誉了,晚辈实在是不敢当啊!”听见县爷这句话,谭夏谦虚的笑道。
县爷视线转到刚走出大门的谭夏身上,仔细打量一番,眼前这位瘦弱的少年就是仙酿酒坊的东家吧。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亲眼见到谭夏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狠狠震惊了一把,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年轻,还气质不凡,怪不得能从一无所有的庄户独手打下这样一个酒坊呢!
周通泰亦是一言不发的打量着谭夏,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上眼前的少年。
眼前的少年从门内大步流星走来,身形跟自己差不多瘦弱,却有一股自己锁没用的满满自信。昂阔步,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一派闲适悠然,刚一出现便像一道阳光般夺目耀眼,让人忍不住将目光定在他身上,受到他身上那股神采飞扬的气质影响,整个人跟着也轻松起来。
缓缓吐了一口气,周通泰微微调整了心情,这才带着笑意冲谭夏点了点头。
“你就是谭公吧?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担得起这少年英雄的名头。”县爷笑的爽朗,语气沉稳的道。
“县老爷好。我这只是小大小闹,哪里比得上令公。令公小小年纪已经有秀才之名,前途更是无量……”两人互相恭维一番,在大门口站了会儿,谭夏才道:“县老爷忙之中还抽空来参加酒坊开业礼,小感激不尽。这不刚才有点事儿耽误了,县老爷,咱们进去,坐下慢慢聊。这边请。”说着谭夏带着满脸笑容将县爷和周通泰迎进了酒坊大门。
……
酒坊内花厅。
朱富和女儿朱珠已经坐在花厅里了。
朱富简单跟女儿朱珠交代几句之后,便不再管她,径自去跟其他几位熟识的青山镇有头有脸的商人闲聊着。
无聊待在一旁的朱珠左右张望,这花厅不仅小的可怜,就连摆设都十分寒碜,这些摆件就算是他们家最小的庄都不用,摆在这里实在是碍眼了!
朱珠撇撇嘴,满脸不屑。目光在场上人身上转了一圈儿,打量一番。话说这还没来仙酿酒坊之前,她便听说这酒坊的东家是位年纪轻轻的少年,怎么她瞧了全场所有人也没看出谁是这仙酿酒坊的主人。
难道是那穿着破破烂烂,又黑又胖,长得巨寒碜人的死胖不成?
朱珠嫌弃的瞄了一眼牛,都不忍心再多看一眼,生怕自己恶心,一个控制不住吐出来。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酿出绝世美酒的人物啊!
排除了牛的身份,朱珠再次望了望场上的人,除了上了年纪的商人外,还真没看到另外年轻的少年了。不由不满的皱了皱眉,嘴里颇为抱怨的嘀咕着:“这仙酿酒坊的东家也没礼貌了吧,扔下这么多的贵客不出来接待,什么意思啊?”
他们进门的时候就没前来接待,现在更是不见踪影,怎么?是嫌弃他们还是咋地?再怎么说她爹爹也是青山镇响当当的富,亲自前来参加小小一个酒坊开业礼,已经算是给他们面了,不出来接待他们是几个意思?
越想朱珠对这仙酿酒坊的东家就越是不满。
坐在靠近朱珠的牛一家,听见朱珠的抱怨灵机一动,牛娘和牛爹互相对视一眼,一计上心头,两人相视奸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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