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殿的十二位太上长老,如今只剩下了十一位,其中一人殒命妖灵海。
至此,水、火二神殿之间不再是水火不容那么简单了了,而是变成了不死不休。
逃命途中的喘息之际,一脸狼狈之相的赤玄子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老兄弟们,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今日之仇不报,我赤玄子誓不为人!”
众人的状况并不比赤玄子好多少,因此,听闻大哥这么一说,一个个顿时义愤填膺。
“对,一定要活剥了那小兔崽子。”
“不错,我们现在就去找殿主要那凌焰珠,回头杀到水神殿将这场子给找回来。”
“那个娘们太可恨,这么快就勾结上了野男人,竟然把定海藻都给了人家,真是不要脸。”
“等我灭了水神殿,一定要将那个娘们好好折磨一番,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听着众人的话,赤玄子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
“好了好了,你们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妖灵海吧,回了火神殿再说,如今已经过了拜火节,也不知道这新殿主选出来了没有。”
……
一个轻风拂面的早晨,火神殿的太上长老们踏入了熟悉的地界。
对于他们的到来,新任殿主范迪丝早有预料。
因此,这些人刚刚踏进火神殿的核心地带,便有专人出去迎接。
赤玄子等人虽然折戟妖灵海,不过,好在伤亡并不大,是以,当他们看到火神殿依旧视他们为最大的倚仗时,一个个还是再度昂起了高傲的头颅。
从迎接的人口中得知三少主范迪丝继承了火神殿殿主之位后,这些神境长老虽然心中暗自惊异,不过,依旧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毕竟,谁做了殿主也不会少了他们的供奉。
这些太上长老稍稍安顿下来后,便推举了一人前去见新任殿主范迪丝,而见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借用火神殿的镇殿至宝凌焰珠。
至于其中的原因,自然不能明说,毕竟,那道神符非同小可,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个竞争对手,更何况这个竞争对手的手上握着凌焰珠这样的洪荒异宝。
不过,这人在做派上明显跟赤玄子有些不同,此人不仅姿态倨傲,而且还是个好色之徒。
因此,刚刚见到新殿主范迪丝,便露出了垂涎之色。
此人名叫霍那尔达,原本在十二位太上长老之中排行第七,但如今排行第五的那位死在了定海藻之下,因此,他的排名又前进了一位。
之所以让他过来,其实倒跟推举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主要是霍那尔达强烈要求,而其他人又没有这样的闲心,因此,他便接了这趟差事。
范迪丝头戴金冠,着一袭火红长裙,高贵地端坐在大殿的金色雕椅上,略施粉黛的她眸光中带着嫌恶之色地望着眼前一副猪哥相的霍那尔达,“太上长老们要借这凌焰珠,原本不是什么事,不过,如今我刚刚继位,眼下的局面尚未稳固,所以,我看这件事还是缓一缓为好。”
霍那尔达一听这话,冷冷一笑,不过,那眼神中的占有之欲却愈发浓烈。
眼珠子转了转,他踱着步子朝范迪丝靠近了些,“这事我可做不了主,那是所有太上长老的意见,更何况我们折损了一位老兄弟在那妖灵海,如果你直接拒绝的话,恐怕不太合适吧?”
范迪丝望着霍那尔达一副以势压人,且目露淫邪下流之色的模样,心里不住地冷笑,数息之间已经在暗地里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当然,表面上她还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沉默了片刻之后,霍那尔达眼珠子一转道:“要不,我再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看看这件事能不能容后再议,不过,最后结果怎么样,我可不敢打包票。”
一边说着,这位太上长老不停地用他那对色迷迷的眼睛在范迪丝的火热身体上来回逡巡,似乎要将她整个给吞下去一般。
面对这样赤果果的眼神冒犯,范迪丝是气得牙齿直痒痒。
不过,毕竟是能够从残酷的继承人竞争中夺得最后胜利的人,那心机必定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因此,范迪丝只抬眼朝宫殿巨大的穹顶看了看,她已经生生压制住了内心的情绪波动,转而满面春风地对霍那尔达笑道:“那就有劳你了,放心,只要你帮我玉成此事,到时候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霍那尔达本就对范迪丝的美色垂涎已久,此时见这位风韵妖娆的殿主对自己如此笑脸相对,那颗老得快要干瘪的心脏立马砰砰直跳了起来,原本就满面红光的那张肥脸愈发是涨得通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范迪丝见此情形,提起裙摆站起身,眸光含笑地目送对方离去,那模样是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霍那尔达自感倍受这位美丽的殿主青睐,那心情自然是美滋滋的,一股聊发少年狂的豪情自胸中油然而生,激荡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或许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的缘故,霍那尔达的建议很快便得到了太上长老们的一致认可,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凌焰珠的威力大家都很忌惮,因此,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得罪殿主,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都不多说。
送走霍那尔达的范迪丝,嘴角勾瞬间起一丝寒冷的笑意。
想借凌焰珠你们的脑袋不是秀逗了吧?
我把凌焰珠给了你们,我这位子还能坐得稳吗?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范迪丝站在大殿之中,来回踱步了片刻,随即喊来了一名心腹,交给他一块火焰形状的红色手牌。
“你去挑两个长得水灵点儿的丫头给霍那尔达送去,另外再去宝库里给他拿一颗极品火炎晶。”
那心腹领了命令后,跟门外的一名守卫低语了几句,便拿着手牌直奔宝库而去。
当他从库里拿了极品火炎晶出来时,两个身段玲珑,似蜜桃般熟透了的姑娘已经战战兢兢地俏立在了宝库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