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又是三天,袁军连番攻城,可依旧于事无补。武原城就像一颗钉子,紧紧钉在徐州大地上,阻止着袁军南下的道路。
这种情况之下,袁尚尽管没有暴怒,但还是有些烦躁。他本想快速夺取徐州,然后班师回朝,毕竟许都更需要他。
袁尚烦躁,刘裕又何尝不是,他也想以犁庭扫穴之势扫灭袁军。可是呢,他不仅无法扫灭袁军,甚至出城作战都是个问题。倒不是他实力不如袁尚,而是他不敢太拼。之前已经损失五千精兵,这会再加大损失,恐怕自己的计划真的要胎死腹中了。
但是,让他这么守着武原,他又不甘心,而且也怕士气又跌下去。那样的话可就糟了,他都不敢说自己能重新拉起来。另外,这么一味死守也不是办法。
有鉴于此,刘裕决定反攻:启动贾诩的计划。当然,他不可能亲自布局,因为那样破绽太多。
他在等,等袁尚沉不住气,主动联系城中大族。
没有等多久,袁尚也等不下去了,因为他也想速战速决。可以这么说,耗在这里,双方都耗不起,也不愿意耗。
然而,轮沉稳,袁尚终究比不过刘裕,所以他先动手了。他召集麾下几个谋士讨论,主要还是田丰和陈登,另外郭援也有些话语权。
田丰和陈登还是很冷静的,不过他们也觉得不能耗在这里,否则不说北方的曹操,就是袁谭、袁熙都可能有所行动。当然,虽然知道不能耗,但他们没有急躁,反倒冷静的建议道:“主公,联系城中大族也不是不行,但必须谨慎,否则可能中了刘裕的计谋。”
除此之外,陈登还进一步建议道:“主公,武原的大族我都熟悉,哪些人有投效之心我也清楚,但我更知道他们不可能贸然投效主公。”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真策反不了?”袁尚有些心烦,不耐烦的大声说道。
陈登不急不躁,慢悠悠的说道:“主公莫急,那些大族只要给点好处,让他们做一些不太冒险的事,他们还是会做的。”
“好处,不太冒险,此话怎讲?”袁尚被陈登话吸引,忍不住侧头问道。
陈登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说出来,说的袁尚眉开眼笑,不复之前的烦躁。最后,袁尚更是大喜道:“好,就按元龙说的。不过元龙有伤在身,还是让郭援领军吧。”
此后,袁军表面依旧不变,该攻城的还是攻城,但私底下却不断联系城中大族。他们联系的是城中第四大族,反复暗中谈了许久,这才谈妥的。
然而,袁军不知道,刘裕早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了。本来,袁军广泛联系城中大族,混乱刘裕的眼线,然后谨慎的选了第四的大族,这才准备里通外合的。不想他们这般警惕之下,刘裕居然还能破计。
当然,袁军还不知道。
袁尚还在积极准备,准备在约定之夜,偷袭武原城。
很快,约定的时间到了,袁尚令郭援率军埋伏武原城外,等待城中暗号。
五更的时候,城中连续传来三声鸟叫,然后城门嘎吱一声打开,郭援小心翼翼的率军跑过去。
郭援吃过刘裕军之苦,所以这时候格外警惕,纵然约定好了,他也让一部分人先进去,而自己跟在后面。亏得他警惕,否则必死无疑。
这门内就埋伏着刘裕军!
郭援先遣的士兵一进去,立即遭到迎头痛击,被打的落花流水。而郭援则悚然之下,管不了士兵,自己狂打马逃走。
这一战袁军败的太惨,几乎被全部歼灭,只是逃走了一部分。不仅如此,这也狠狠打击了袁军的士气。但刘裕还是很遗憾,因为只是歼灭了数千袁军,没有歼灭什么将领,也没从根本上动摇袁军。
纵然如此,袁尚还是勃然大怒,郭援一回来,他就朝陈登怒斥:“陈元龙,这就是你的可行之计?”
陈登很冷静,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说服袁尚,否则自己将不再得到重用。很现实,这就是袁尚的为人,有些薄凉。
“主公,我们可以继续策反城中大族。”
陈登的话一出口,袁尚就厉声呵斥,“还策反,你是嫌我死的士兵不多吗?”
“主公,刘裕早有准备,绝不能再行此计。”郭援为了推卸责任,立即出声反对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沉默的田丰突然说道:“主公,元龙此计可行。料刘裕也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再行此计。”
“这、当真可行?”田丰的话还是很有份量,袁尚立即就有些迟疑。
陈登见此,连忙说道:“主公,我们这次联系被打压的大族,而且秘密联系,刘裕绝计想不到。”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若是不行,两次一起论罪。”袁尚一咬牙,狠狠的说道。随后,他让田丰操作此事,而不是陈登,可见他还是有点不相信陈登。
刘裕确实没想到,这次虽然是小胜,但总归是一场胜利,不仅激励士气,而且也缓解了压力。因而,刘裕还是庆祝了一番,并且不再老是固守城池,而是决定出城与袁尚一战。
没过几天,刘裕就点起人马,带上吕布、许褚二人出了城门。他在袁军大营之前摆阵,令人喊战:“袁尚逆贼,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袁尚一听,立即勃然大怒,就要出营与刘裕一战。田丰他们怎么劝也劝不住,于是只好跟着袁尚一起出来。
可一出来,他们就眼神一凝,看到刘裕,看到吕布,看到许褚……这,还怎么打?
一般双方摆阵,都要斗将,可是袁军哪有什么大将?所谓的河北四庭柱,两死两降,哪还有什么大将?
但是袁尚咽不下这口气,刘裕****喊战,他要是缩头不出,那算什么?
“刘裕休要猖狂,今日某必杀汝。”袁尚怒目圆睁,狠狠盯着刘裕,好像要自己冲过去,和刘裕斗上一斗似的。
刘裕哈哈大笑,猖狂的说道:“袁尚,你奈我何?”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