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定时发布的这一章竟然没有发出去。汗!)
“好得很!你要以死护药,那便去死!”大祭司阴郁的脸上浮现出杀气。
他将袍袖一展,一股阴风横空而起,向申阳袭去。
这股阴风岂止是袭向申阳,整个大厅都似刮起一阵龙卷风。
要不是安康提前有所准备,他坐的椅子都要被这股强劲的阴风掀翻。
真是一言不合就开打啊。安康屁股还没有坐稳,情况还没有搞明白,这两个祭司就打起来了。
这两人是有仇吗?
那边,申阳早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鼓起他的黑袍,施展出一道水墙挡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立起来的湖面一样,波澜不惊。
当然,波澜不惊只是暂时的。
大祭司的阴风刮到水墙上,将湖面霎时变成了惊涛骇浪的海面。
两股力量便在风与水之中逐渐增强。风越来越劲、水越来越猛。
这风水十分了得。
不多时,水墙便漫到了大厅的房梁。这个大厅破败归破败,可是房梁却是一整根巨木,十分结实。
饶是如此,水墙一漫上去,房梁便从中间像被斧子劈过一样断掉了。
安康见识过申阳水系技能的厉害,连铜制的兵器架都能熔化,何况木质的房梁乎。
“申阳,我奉劝你不要顽抗!你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我奉的是王命!”大祭司说道,将右手一展,一道劲风带着白色的尾巴射向水墙。
水墙便被射出一个缺口。
申阳见又有风来,也是身手了得,他又演化出一道铜墙,要将那道劲风的力卸去。
然而,那道劲风竟然将铜墙击退,撞在了申阳身上。
申阳连退十余步,稳住身形之后双手握住他演化出的铜墙使劲一拔,才把铜墙从他的胸口拔出来。
这个时候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凹陷。
两相对比,大祭司的风系技能果然技高一筹。
大祭司显然不准备给申阳留喘息之机,又一次施展风系技能对申阳进行袭击。这一次来得更快更猛。申阳的水墙完全无法阻挡强大的力量,“砰——”地一声巨响,水墙炸开,将大厅的整个顶都掀飞了。
外面依然乌云密布、大雨倾盆。雷电更加密集了。甚至有一些雷电还劈到了大厅的铜制房檐上。
大祭司的风系法术变幻莫测,阴风将倒在地上的申阳卷起来四处乱甩。申阳虽然是一位法术高强的祭司,但也是血肉之躯。很快就遍体鳞伤。
连安康暗中向申阳施展【疗伤】技能,也跟不上申阳受伤的速度。
大祭司最后用一道风系锁链锁住申阳的喉咙,厉声道:“灵药,你到底交是不交?”
申阳的喉咙被锁,无法发出声音,只能费力地摇头。誓死不交的神情。
“大祭司,何苦为了一棵药苦苦相逼?”
“嗯?”大祭司转头,看到说话的竟然是那个叫安康的少年。
他连话都懒得回答,随手一道风剑向安康射去。
安康伸开左手,施展出原力盾,挡住了风剑。不过,他却往后倒退了几步才卸掉风剑的力道。
“嗯?”大祭司没想到这个少年这么轻松就化解了自己的风剑。
他人狠话不多,又施展出刚才用于对付申阳的阴风来。
安康在这道阴风刮到自己面前之前,一只手施展出原力盾护住自己,另一只手演化出一条火线。
这条火线极其细小,在强劲的阴风中几乎不为人所注意。
然而这细小的火线从阴风中间穿过去,射到了大祭司身上。
此时,安康的原力盾虽然再次挡住了阴风,但是他的身体却被重重地摔出四、五丈远。
“嗯?”大祭司看了看火线射中自己的部位,收回了锁住申阳喉咙的风系锁链。
“小娃娃,你这是什么法术?”大祭司问。
难道我还要把自己被雷劈的故事再讲一遍吗?
安康爬起来笑了笑说:“这是我自创的。”
“胡说!法术岂能自创!”
“为什么不可以?大祭司的法术是跟师父学来的对吧?我没有师父,完全是依据自然界的形态自创的。”
其实,安康这也不完全是胡说。
原力觉醒的过程是需要有老师指导的。但是原力觉醒之后所能学到的技能,所能得到的提升的确是要靠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安康可以用原力发射器来让宋夏辰、宋秋霜快速觉醒,却无法指导他们的木系、土系技能的原因。因为安康自己根本就不会木系、土系技能。
甚至连安福觉醒出来的【魅惑】、【御风】两个技能,安康都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大祭司继续问:“申阳说你会引雷术?这难道也是自创的?”
“是的。”
大祭司望了谷梁辛白一眼,突然笑了。那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小娃娃果然是信口雌黄。方才你攻击我的火系法术也不过尔尔。我只不过是因为你年纪轻轻就练到这个程度,有些惊奇罢了。你还以为我真的相信你法术超群吗?”
大祭司不等安康说话,转头对申阳说:“申阳,你被他的幻术骗了。”
安康用火系技能对大祭司的奋力一击,确实没有对大祭司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连他的衣服都没有烧着。这也是让安康吃惊的地方。
原力的力量是无穷的,火系原力连固山城的厚重城门都可以瞬间烧为齑粉,却无法烧着大祭司的衣服。可见大祭司的法力确实非同小可。
如果是硬拼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够这位大祭司一个小手指捏的。
“大祭司,他用的确实是引雷术,不是什么幻术。”瘫在地上的申阳支起自己的上身,费力地说。
“你说你被那少年的引雷术伤了。可我察看过,你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怎么不是幻术?”大祭司说。
申阳说:“我受的伤,当场就被安大公子治好了。”
大祭司向申阳投入轻蔑的目光:“申阳啊,亏你还是个祭司。他治好你的伤难道不也是幻术?除了你自己知道你受了伤,旁人知道吗?”
“这……”申阳有口难辩。
演武场的比试,别人只看到他倒地不起,至于是否受伤确实没有人知道。
大祭司“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谷梁辛白:“你们这一宗就让这种人当掌门吗?”
谷梁辛白颔首道:“申阳毕竟是师兄的高徒。”
“师兄的高徒?那是因为你那位师兄的师弟们无能!”大祭司这一句话伤的是谷梁辛白。作为掌门师兄的师弟,谷梁辛白要是有能力,哪里还会轮得到自己的师侄来当这个掌门。
然而大祭司说得没错。论法术,他确实是比不上他这个当掌门的师侄。谷梁辛白无端引火上身,却并不恼怒,而是对大祭司唯唯。
“小娃娃。”大祭司对安康说,“你用幻术来欺骗世人。这样的修行之人走的必定是邪道。今日倘若纵容了你,今后恐怕难以管教。今日我就代你的师父教训教训你吧!”
说完,大祭司就准备施展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