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屿转过身,看着那只小鸵鸟,他牵着唇,眼睛里化开一抹宠溺的笑。
楚楚一进盥洗室就反锁了门。她坐在马桶上,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会痛。
所以刚刚她不是幻听?
所以刚刚说那话的人真是顾北屿?
真是……丢死人了啊!
楚楚“嘤”一声,小脸埋进手掌里。从耳根处蔓延出来的红色怎么也遮掩不住。
楚楚洗漱完出来,顾北屿已经离开了房间。楚楚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拿起他送过来的衣服换上。
一身燕麦色针织衫裤套装,外罩一件羽绒服,十分保暖的搭配。
楚楚想不到他要带她干什么,拿起羽绒服,下楼。
楼下没有一个佣人。只有顾北屿靠在沙发上。
听见声响,他抬起了眼:“下来了?”
“嗯。”楚楚应声的时候正好踏下最后一阶楼梯。
顾北屿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正好,去做饭吧?”
啊!让客人一大早的起床做饭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怕是对“待客之道”四个字有什么误解吧?
楚楚刚要张嘴,顾北屿在她先一步开口了:“佣人们今天放假了,我不会做饭,还是你想饿着?”
楚楚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妥协,转身向厨房走去。
顾北屿将她的羽绒服搁在沙发上,转身跟上她:“我虽然不会做菜,但我切菜的功夫很好。”
他的语气隐隐地带着些雀跃,像是迫不及待的向自己女朋友炫耀自己技能的小男孩。
显然楚楚并没有这个想法,她超级冷漠:“可我并不准备炒菜。”
“我想吃炒菜!”顾北屿想着自己让管家准备的一冰箱新鲜时蔬,对着楚楚道。
楚楚想着自己既然答应了做饭,做多做少似乎并没有区别,她也并不打算跟他在这件事上纠结,当即就道:“好,你切,我做。”
“好。”
顾北屿挑了土豆。
楚楚随意的瞥过一眼,心里嘀咕:他不会是准备切土豆丝吧?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过了二十多年没碰过刀的大少爷?
像是读懂了她的疑惑,顾北屿开口给了她确切的答案:“我想吃土豆丝。”
楚楚点了下头:“好。”
她开始着手准备早餐,洗干净米,放进煮锅。她发现,厨房里竟然有剁好的肉和活好的面。
佣人真的是放假了?
怎么感觉,像是做了一半被人赶走的呢……
楚楚晃了晃脑袋,甩掉这些奇怪的念头。
看着桌子上这些半成品,她决定开始包包子。
楚楚将面分成一小块一小块,擀成面皮,在动手包之前,她特意看了眼顾北屿。
他在厨房的另一边忙活。
她原本以为他会切的惨不忍睹的土豆丝在她看清的那一刻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她到底是为什么质疑他来着?
哦,对。
她说他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菜刀都没碰过几次。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远庖厨的男人将菜刀玩的这么溜。
楚楚看着在他刀下成型的大小均匀厚度适中的土豆丝,一时间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