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管!爷愿意!爷就要讨来当王妃!”随即可怜的看着大哥,用力晃动骆曦冥的胳膊:“爷要赶走她身边的男人!”
骆曦冥赶紧让他别动了,再动肉恐怕张不好了:“知道,知道,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心里却因鹰风流的态度,认真的思考周天和鹰风流的事,骆曦冥把他扶到椅子上,骨节如玉的手指打开他的绷带,亲自为鹰风流上药。
骆曦冥看着鹰风流身上的伤,几乎可以想想周天下手之狠,这样的女人真的适合一根筋的鹰风流吗?虽接触不多,可骆曦冥觉的周天功利性很强,从不富裕的国度以尴尬的身份走来,性格乖张、善于伪装心急,她出生的环境造就了她复杂的性格,而风流却是鹰皇和皇后宠大的孩子,纵然霸道爱玩些,可动不来太复杂的心思,一帆风顺的鹰风流对上经历复杂的周天?骆曦冥有些不看好他们。
如果鹰风流只是一时有兴趣,他也不说什么,谁让两人都不是善男信女,但若是鹰风流认真……骆曦冥隐隐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大哥——”
鹰风在瞥眼还在流血的胖子,不耐烦道:“你够了,这么大人了还成天大哥大哥的叫!你干脆让他帮你娶媳妇算了!”
“我又没惹你!”
鹰风在双手抱胸,看到二胖的得行就来气,从小到大就不用脑子,在宫里时被人当白痴用了也不知道,如今出来待了几年反而越来越傻气了:“自己的女人不会自己搞定!连女人都骗不回来的人还好意思在屋里脾气!我告诉你!你就是圆眼!全身上下都是圆眼!”
“够了。”骆曦冥看鹰风在一眼,按住想反击的鹰风流,声音平和的道:“你喜欢她什么?你们并不熟悉。”
鹰风流思索的望望房顶,他也不知道:“咦?不是你们说她适合给爷做王妃!现在怎么又反悔了!我知道了!”鹰风流像突然抓住了问题关键般兴奋的道:“你们怕将来打不过爷媳妇!”
鹰风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二傻!“她要是喜欢你才值得发人深省!”脱离了他们,二胖瞬间能变成废渣,不过,谁让人家命好,娘的亲姐姐是骆哥远嫁后身份不凡的娘,加上小时候长了一副‘我很纯’的讨喜模样,就连自己也多宠他几分,现在想想真不该处处惯着他,都蠢笨成什么样了!周天要是跟了鹰风流,不是另有所图就是另有所图!反正不会因为二胖这个人!
鹰风流脸色涨红,气的胖脸鼓起,二哥的话让他想起了周天身边比他好看的男人们!顿时觉的鹰风在侮辱了他:“爷怎么了!喜欢爷的比喜欢你多!”
鹰风在懒得再刺激他,若不是他背后有骆曦冥,哪家官员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你自己清醒清醒吧!”
“我偏要娶她给你看!你就是嫉妒我媳妇,你打不过她!”
鹰风在无语,一口一个媳妇,叫了半天还不是被打的回来打滚,像鹰风流这种人就该被周天那滥情的收了跟一群男人争宠去,看他的脑子能不能开化了!
骆曦冥叹口气,给他绑好最后一条纱布:“别说些没意义的,风在说的有理,你也清醒一点,她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可能跟你回去当王妃,你要是喜欢接触接触就行了,别想那些有没有的。”
“大哥!你怎么也这样!大不了让父皇把焰国平了,这样她就可以跟我走了!”
鹰风在瞬间接口:“她就恨死你了!说不定半夜把你掐死,你也不用活了。”
“那——那爷给她选个跟合适的人当皇帝!给她们国家很多东西她总可以跟爷走了!”
“疯子放着好好的太子不当,大好的男人不宠幸,跟你回去当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有病!”
鹰风流说不住鹰风在,矛头顿时指向骆曦冥:“爷不管!爷要先赶走那些小白脸!大哥!我不活了!不活了!”
“去死吧。”
鹰风流不悦的看着大哥和二哥悻悻然的离开,表情瞬间狰狞,沈飞、弹琴的!还有玉佩男!大哥二哥一定会去收拾他们!看他们以后怎么出现在她媳妇身边。
……
子车世跟陆公公说了一声后,带着小童搬离了荣祥客栈。
子车世牵着马走在平整的小路上,两旁植被茂盛遮天蔽日,微风吹过,扫走初夏的烦躁,伴着不知名的花香带来一丝凉意。
子车世没有留意,他低着头表情沉默心事重重,他爱了,但他依然不选择分享,若是如此,他宁愿放弃,他不能容忍喜欢女人回头抱着的不知是哪个男人,既然他无法改变周天,他总有办法改变自己,当初的开始在她看来恐怕也与爱情无关,那样也好,没有他在,她能过的更舒坦一些。
小童看看天色道:“少主,您要出城吗?”再不走要关城门了,得加快脚步。
子车世的声音淡淡的随着花香传出:“不,出来走走而已,一会挑个距离荣升近的客栈住下。”他只是想放弃与自己在爱情关上相差甚远的女人,与这次出行的目的不起冲突,她再好又如何,她终究不爱他,他甚至不能容忍有男人出现在周身几尺,更不愿看到有男人碰她,但这些对她来讲都不是问题,她不会为了自己珍视她,也不会觉的她需要改进,既然如此,又何必在继续。
小童有些惊异,少主竟然不走!
子车世何尝不想一走了之,扔他们在这里终究不放心,只是想到看到她,子车世顿时觉的呼吸困难,像有一座大山压在胸口,憋的他难受,他想不顾一切的指责她,想她把彼此当正常男女般吵一架,可显然,周天不愿为他破坏形象,他又何必再在这段感情上徒劳。
若不是唯一,便舍弃,就算不甘愿也要忍下。
……
漠国水都的律司衙门外,柏洪生一身朝服满脸震怒,书生气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官者的威严:“岂有此理!竟然在水都内行凶!来人!立即稽查凶手!务必保证各国特使的安全和皇上公主的荣耀。”
“是,大人!”
此时死人,还是官差!以及不久前没有捉到凶手的几个凶徒,无意是对漠国水都治安的挑衅,必将得罪担任一方治安之首的柏洪生。
周天路过层层戒严的街道,看着挨个排查疑凶的场面,果断了出示了自己的红玉后,畅通无阻的经过,周天微微皱眉,到底还是惹了麻烦。
孙清沐眉头紧锁的等在门口,一袭漠国当地的紫沙儒扇,腰上带着一把装饰用的琴身,发丝垂在两旁看起来更加俊美,孙清沐见周天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迎上去:“少爷……”孙清沐迫切想问严查的凶案跟她有没有关系,她是不是没忍住把胖子给杀了!但见周围人多,立即压下心里的疑惑跟着周天进了荣升。
待关上门后,孙清沐担忧的看眼倚在椅子上看起来疲惫的主子,急忙倒了杯茶:“主子,外面的事……”
周天喝口茶,她不是觉的事情棘手只是觉的烦人,好好的一次出行偏偏生出这么多事,如今连身在驿馆的沈飞也能有麻烦,靠!招谁惹谁了!
“没事,不过是有人想找沈飞麻烦,那胖子能搞定,当不知道。”说着周天靠回椅子上,心烦的要死!
孙清沐闻言松口气:“可,沈飞能有什么事?”孙清沐问完看眼周天鄙视窗外的目光,再想想沈飞的长相,大概是懂了,只是想不到有人敢在驿馆里打沈飞的主意。
孙清沐不禁觉的事情恐怕没主子想的那么容易解决,知道沈飞身份还动手的肯定是有名望的国家,他们既不怕得罪焰国也不怕得罪漠国,这样的国家存在对焰国这次争取千叶公主恐怕没有好处。
可孙清沐悄然看眼周天,她今天跟那个人出去,怕是那个人承诺帮她解决,孙清沐不知该不该生出些嫉妒,只是对发生的事与子车世一般有些无能为力的无奈,那个胖子对周天的企图那么明显,周天呢?怎么想?
孙清沐忍不住想窥探周天对那人的想法,突然见周天看向他,立即垂下头,一半发丝垂在胸前。
周天斟酌的道:“你……”周天思索着,该不该让孙清沐回去稳定局面,谁知道又能有什么变故。
孙清沐抬起头道:“殿下,微臣恳请回去看看,殿下敬请放心,微臣自有分寸。”
周天看眼孙清沐,听了沈飞的事他表情依然如初,举止亦看不出担忧,周天不禁怪自己多想,孙清沐是几人中行为最靠谱的让他回去坐镇自己也放心些:“恩,你自己小心点,如果不方便出来,有事让施弑天出来找我。”说着坐起来想把手上的红玉退下来给孙清沐。
孙清沐突然上前一步,主动按住周天的手,温和的看着她笑了,晴朗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不用,您留着,有事多跟陆公公商议别太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