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谷雪身上穿有师傅送的护体防具,否则必将陨落。
谷雪查看了一下身体,短剑已穿透防具,要不是自己顺着这股冲击力向后跳去,身体必被重伤。
好在她刚才喷出的血只是震出来的,伤势倒并不严重。
虽说如此,谷雪也不敢托大,立即服下一颗疗伤丹药,怒视对方。
仇天也是一惊,随机化作一脸的坏笑说道:“这都没扎死你,看来身上必有重宝,不过没关系,以后连人带宝都是我的。”说完他抽出一把鬼头刀向谷雪追去。
谷雪吐出口中血液,骂道:“卑鄙无耻,突袭之术,难登大雅之堂。”随后护体光膜重新显出,挥剑与他激战起来。
仇天招招阴险,为求获胜不择手段,谷雪莲步生风,似浮扁掠影,长剑飞舞,不断拆解这对方的招式。
二十多个回合后,谷雪右手一剑击飞鬼头刀,左手打出一个灵力光团,仇天躲闪不及,栽倒在地,挑战失败。
罗岩看到对方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同门弟子,心中极为不耻。
之前高虎的无理取闹,就让他已经对玄都峰弟子产生了不好的印象,现在又出来这么个无耻之人,这让他更加反感玄都峰的人了。
直到此刻,看到谷雪获胜,他心里才稍作舒畅。
接下来后五十名发起的挑战有输有赢,渐渐的罗岩发现了一丝端倪,那就是天灵峰的弟子基本都是在挑战齐云峰的人,而齐云峰的弟子也同样选择挑战天灵峰的人。
玄都峰的人以挑战栖霞峰的弟子为主,偶尔也会选择点苍峰的弟子。
而和自己一起的点苍生师兄们挑战的对象也集中在玄都峰。
整个比试的过程看似随意挑选,实则似乎有人在暗中操控一般。
很快就轮到了排名第七十五位的栖霞峰弟子沈文静挑战了。罗岩与此女倒是见过几面,也是生的仙姿玉颜,虽无深交,但是印象还不错。
只见她优雅的走出,来到演武场的中央后,直接选择了排名第四十一位的玄都峰弟子大长脸。
两人几乎没有说话就战在了一起。大长脸弟子长剑挥动间,发出的寒光在灵泉胡面的反村下显得格外耀眼。
沈文静只觉一股股凌厉的劲风向自己面门扑来,她丝毫不敢怠慢,身形灵巧的在空中划出个半圆,巧妙的避闪着。
依靠着灵活身法,沈文静左右腾挪,上下翻飞,绕着大长脸移动。
大长脸出招,她就避闪;收招,她就跟进。
几十个回合后,大长脸有些沉不住气了,像头发疯的狗熊般,开始咆哮着疯狂的挥动手中长剑,不断地发起凶狠的攻势,有几次长剑都差点斩到沈文静身上。
又缠斗了十几个回合后,大长脸的灵力开始枯竭,气喘如牛。
这时,沈文静身体移动方向突然一变,开始了螺旋状向内切入,等到相距不到一丈时,突然发出一阵炫白色的光芒,刺的大长脸睁不开眼。
他只觉一把冰冷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咽喉处,感觉只要再动一下,就会血溅当场。
众人甚至都没看清最后一下发生了什么,玄都峰的弟子就垂头丧气的走下台去。
看着取胜后的沈文静整理了下被汗水浸湿的长袍,走向写有四十一的石柱,罗岩心中赞叹,此女果然机智。
袅袅的水汽从湖面升起,上方碧空如洗,湖畔的演武场上,挑战还在继续。
现在轮到了点苍峰的王道阳出场,他挑战的是第四十三号玄都峰弟子,两人大战了七十多个回合依然难分上下。
在双方灵力基本都已枯竭的情况下,他们就连护体光膜都已撤去,开始了肉搏。
一次摔倒后,王道阳诡异的向远处跳了过去,同时手中掐动法决,将体内最后的一丝灵力发出,施展了一念花开的神通。
金刚石制成的台面上瞬间出现了无数花草,开出朵朵繁花,飞涨的枝藤缠住了玄都峰弟子的四枝,将其固定在了台面上。
王道阳返回后长剑抵在他的前胸,迫使其俯首认输。
等王道阳登上第四十三号石柱后,直接坐在了上面,匆忙的服下丹药调息起来。看的出来,这是一场惨胜。
长亭中的余长老看到这一切,眉头皱起,目视远方。
顾晓薇也是一脸愁容,风从湖面吹来,带起了她一缕长发,似有一颗沙粒飞入了她的眼睛,抬手拭去后,她心中默默念到:
他乡游历客,
勿忘话归期。
金刚石台面上,现在剩下的已不到六十人,除了柱子上的五十人外,远处站着的弟子就显得有些孤单了。
“九十三号挑战失败,”
“九十四号挑战失败,”
随着玄都峰峰主薛无义公布出一个个的结果,场上的人数还在继续减少。
等到第九十五号出场后,他自报家门说道:“在下玄都峰弟子冷俊,恳请三十七号的天灵峰师兄赐教。”
三十七号弟子有些不情愿的来到平台中央,两人都是练气期九层境,往那一站,还未出手,凛冽的寒气就已经笼罩了整个台面,感觉温度急剧下降,好似这片天地瞬间被冰封了般。
冷俊动了,一柄黑色的锻刀,带着无尽的寒气劈出,破空之声响起,如山呼海啸般向天灵峰弟子压下。
电石火花间,两人就激战了十几个回合。
罗岩紧紧盯着冷俊,他的每个动作都在自己的脑海中留下一段影像,好像现在与他战斗的人是自己这般紧张。
冷俊爆发出来的气息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他甚至都没有释放出护体光膜,将全部的灵力都灌输到了黑刀之上。
刀锋所至,尽是一片爆鸣之声,金刚石做的台面上,都被斩出道道白痕。
强大的灵力威压,即便是罗岩,也没把握抵挡的住。
不过,因为没有护体光膜的保护,他的防御就显得有些美中不足,天灵峰弟子发出的风刃已经在他身上割出道道血痕。
他流出的鲜血与汗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身体又滴落在了脚下,在台面上留下片片殷红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