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良心讲,假如没有实锤,这样的描述按在一对父女身上,明显有龌龊的抹黑之嫌,但现实情况却是,亲眼目睹那种画面的,不止一个人。
假如只有一个人看到,管不住嘴讲出去,经过以讹传讹,事件本身的模样可能早已不见,可好几个人都说自己看到,多半是他们父女也不避嫌,不然怎么可能会被街坊邻居一再撞见,自己突破底线,就不要怕为人诟病。
喝多了的苏茂林,本就脸红脖子粗额角爆青筋,听到这话,呲牙一笑,更是丑陋:“哈,我生我养的,便宜你就应该,我试试就不行,什么道理嘛?”
抱持苏茂林这种污秽恶念的人,并非是极其罕见的个例,事实上,有一些网站和贴吧,还群聚着不少这种变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把自己的犯罪经过图文并茂的讲述出来,简直突破做人的底线,像个纯粹的禽兽。
所以,谢南城看到反馈回来的,关于苏爽的调查结果,并没有格外惊奇,毕竟是养出像苏爽这般放荡的女儿的老男人,行为不端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刚刚还说是‘黄花大闺女’呢,眨眼工夫,怎么连你都‘试’过了呢?”谢南城不紧不慢地说道。
苏茂林被噎住,支吾半天“这个,那个……”最后竟腆着老脸说:“我不一样啊,我可是亲爸爸!”
果然是当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啊!
谢南城感觉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够多了,收起猫逗老鼠的闲心,正色道:“不管旁的见地正确与否,你有一样说的还是不错的。”
脑子混沌的苏茂林,有点跟不上谢南城的节奏:“什么?”
谢南城笑笑:“像我们这种历经飘摇风雨,一路走来非但没倒闭,反倒越做越大的家族,不为人知的背后呢,肯定都藏着一点小秘密。”
苏茂林条件反射打个激灵:“你到底在说什么?”
“呵呵——”谢南城冷笑:“你酒喝太多,脑筋短路了——怎么会不记得当年畏惧的‘谢老太太’,她就是我的亲奶奶呢!”
苏茂林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啊?”
谢南城笑着笑着,就笑成了万恶boss模样:“你觉得我年纪轻轻,又和你女儿扯上那么点懊糟关系,就好欺负,会任你予取予夺?”
明明擦过,可额头的汗水还是越来越发达:“啊,没,我哪敢那么想。”
谢南城果断道:“你就是那么想的,不然也不会来找我。但实话跟你讲,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运气,奶奶会的我全会,奶奶不会的,我也会!”
苏茂林抖得可以说是相当显眼了。
谢南城却还在继续:“我认识的朋友里,也有那种高手,别说扒个皮,就算十大酷刑轮番让你品尝一下,都能保你不死,让你充分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挑挑眉,“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还准备去网上兴风作浪?”
苏茂林:“我……”
“防患于未然,这对生意人来说,是最基本的要求,你都明确的表达出我不满足你,你就会搞我,换你是我,你会怎么做?”谢南城用聊天的语调,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
苏茂林摇头:“我是你孩子她妈的老子,你能怎么我了,就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谢南城歪歪头,微微笑:“谁能证明你的身份?苏爽来到这么多年,一直宣称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突然跳出一个‘爹’来,有几个会信你?”
苏茂林舌头都直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谢南城点头:“我的确不会这样对你,我会让你把欠了缇恩的,连本带利还回来。”
苏茂林本以为自己挑了一颗相对软弱的柿子来捏,结果软柿子皮里裹着一包钢钉子,扎得他好疼,但又能怎么办,毕竟是他自己主动碰上去的。
最后谢南城喊人来打包走被酒精加惶恐放倒,瘫倒桌子底下的苏茂林——到了私底下,到底该怎么玩,可就是他说了算了。
至于光天化日之下,他身兼瑞福安形象代言人之职,可是和埃吉尔一样,走谦谦君子的路线……
再盛那边,年初面临股权大战,随后再泊钧病倒入院,再依依回来,扭转局势,可办个宴席,又把她自己折腾进医院,总之这几个月,乱七八糟的事情赶在一堆儿,这会儿再依依还没出院,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再泊钧,又回公司主持大局。
文再两家,是祖上积下的交情,而且早年再泊钧还帮助过文家三兄弟,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埃吉尔父母都不会对再家这边的危机冷眼旁观,可隔行如隔山,他们两夫妻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况他们自己的公司也累下许多工作,所以看着再依依情况好转后,埃吉尔的父母就要飞回国外。
按照原计划,埃吉尔应该跟他们回去,毕竟多年前就约定好了的,等到埃吉尔年满三十二周岁,就结束去外面的大世界随便走随便看的生活,回归家业,眼瞅着距他三十二岁也没剩多久,他应该回去先适应一下。
可再家这边的事情还没结束,即便把埃吉尔带回去,他心里揣着这边的事,也没办法一心一意,何况,文家老二俩夫妻也做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再家什么都不做,于是决定让埃吉尔代替他们留下来帮忙。
只是登机之前,文老二把埃吉尔拽到角落,严肃而认真地说:“珈洛,我和你妈很了解你,知道你做事有分寸,而且一旦决定好了的事情,不做到尽善尽美,绝对不会放弃,但感情的事情,真不能勉强,别让自己陷入更尴尬的境地,这是我目前最想对你说的话,不是以父亲的身份给你施压,而是以过来人的姿态,给你的忠告,不管怎样,我和你妈只希望你能快乐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