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水没揩到的安泽宇,贼笑的嘴脸垮下去,龇牙咧嘴:“众所周知,我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虽然被你误会千百遍,可我始终待你如初恋——”
忍无可忍的再依依白他一眼:“大哥,拜托您老说人话行不行?”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去找埃吉尔吧。”
吊儿郎当的安泽宇登时挺直腰杆,正襟危坐:“事情是这样的,你且耐着性子,听我细细道来。”
再依依一点都没跟他客气:“哦,我没啥耐性,你长话短说讲重点。”
连促膝长谈都办不到的安泽宇,捂着胸口说:“我这一门心思惦着你,你反倒嫌弃我,天理何在。”
再依依霍然起身:“果然应该找埃吉尔。”
“ok、ok,我承认我输了。”安泽宇一把拉住再依依手腕,“坐下坐下,我提炼一下主线。”
待再依依重新回到座位后,安泽宇一本正经地讲出来:“依依,你听哥这一回,就算你觉悟跟不上,发现不了哥哥我的过人之处;或者突然生出慧眼,看清埃吉尔白皮黑心的真面目,最后跟我和他哪个都没成,也千万别想不开,破罐子破摔地从了谢南城那个破落户。”
再依依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泽宇抬手围成喇叭状拢在嘴边:“是这样的,据内部传出的第一手可靠消息称,那家伙的‘前女友’感染了hiv。”
再依依愣了愣:“前女友?苏爽?她——艾滋病患者?”
安泽宇点头:“是啊,可坑苦了之前给她做手术的医生,缝合的时候被针扎到,标准的艾滋病的职业暴露,听说抗病毒的药物,最起码要服用一个月,关键那药还有强烈的副作用,恶心、呕吐、拉肚子……身体不适的同时,还有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hiv啊,会死人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爽有今天,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再依依并不同情她,只是要这样的话,那谢南城?
安泽宇坏笑了一下:“按照常理说,这毛病一传就一双,苏爽这样了,那和她‘嘿嘿嘿’的男人嘛……由此得出,就算你错过了我这个世纪好男人,也不想退而求其次的跟了埃吉尔,哪怕没得选,也万万不要栽到那姓谢的破落户手心里啊!”
再依依抽嘴角,言不由衷地说:“多谢你的好意啦!”
安泽宇嬉皮笑脸:“都是自己人,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说话间,就像身上带有四次元口袋的蓝胖子那样,完全显露不出装有异物,却能变戏法一样从身上突然掏出一把组织钳,脸上遮掩不住不安好心的坏笑,跟汉奸献宝一样双手捧着组织钳递给再依依。
再依依先看看安泽宇脸上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再瞅瞅那把来路不明的组织钳:“你又想干什么?”
安泽宇那张脸,分明是坏水倾泻的猥琐形容,说话却要端着大慈大悲的菩萨腔调:“虽说你五行不缺贵人——嗯,我说的是我这种贵人;但命格里也爱招烂人——譬如说昨天在病房里就敢对你意欲不轨的那个谢家破落户。”
再依依兴致缺缺地看着安泽宇手中的组织钳:“哦——”
安泽宇见再依依不伸手来接:“你拿着这把组织钳,以备不时之需,你也别当我坏心眼,讲真,这招我还是跟锡予学的呢!想想看,昨天那个事多凶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保不齐那个破落户搞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但谁能保证事事都能做到万无一失,即便是亲两口子,也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不是?”
再依依不以为然:“多谢你关心,不过你完全不必担心,我有埃吉尔的。”
安泽宇嗤之以鼻:“你这话也忒没说服力了,喏,他眼下不是就没在你身边?”嬉笑补充,“你擦亮眼睛仔细瞅瞅,这么一看,是不是玉树临风的我更值得信赖,实在不行你还是选我吧,只要选了我,保管姓谢的破落户不敢再来骚扰你。”
再依依:“呵……”
安泽宇耸肩摊手撇撇嘴:“当然,埃吉尔那个表象还是极具欺骗性的,你心思单纯,暂时看不清,那也不能怪你,所以我考虑周到的去找文三叔要来这把组织钳,你收下防身。”
再依依低头看看被安泽宇硬塞到她手里的组织钳,暗自琢磨:安泽宇这么做,究竟是对她前任不满,搁这借刀杀人;还是报复她儿子不久之前用这玩意差点废了他的命根儿,怕她忘了这茬儿,特意找由头拿出来刺她这个当娘的?
看再依依盯着组织钳发呆,安泽宇一脸奸笑凑上来:“警察叔叔告诫我们,遭遇歹徒尽可能不去激怒他,也就是说,要是姓谢的再来调戏你,你表面上就装作驯服的模样,待解除他的戒心后,诓他脱衣服,瞅准时机,就用这把组织钳,稳准狠……嘿嘿嘿,彻底斩断他的万恶之源。”摸下巴笑出声,“这样一来就皆大欢喜了。”
说得好像这样就不算激怒谢南城一样——再依依默默吐槽。
埃吉尔回来之后,看着乐不可支的安泽宇,挑眉问:“泽宇,依依要是真那么干了,这就是一桩刑事案,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这主谋绝对跑不了。”
安泽宇:“哈、哈、哈……嘎——”要不是坐在餐桌旁,条件不允许,他肯定要跳起来:“哎呀,你这混合种儿洋鬼子,血口喷好人,这是哪门子刑事案?这分明就是正当防卫,我咋主谋了,我不过是教给我娇弱可人的小公主一点防身之道,要是混蛋没抱持不良居心对待我的小公主,我小公主还能自己上去扒他裤子断他后路不成?你摸着良心讲,我谋啥了谋啥了?”
不等被安泽宇硬怼的埃吉尔出声,就有个森冷地腔调接过话茬:“安泽宇,回头我也‘教’别人把你‘正当防卫’了,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