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莹也是恶有恶报,她所嫁的夫君病死了,太后见玉莹还是有几分姿色,边打着主意想让她成为皓宁的妃嫔,那玉莹自然是乐得美滋滋的。
也正因为这一点,她进宫后才有些得意忘形了,这还没等事成了,就被逐出宫去了。
可凤卿的气,还没全消呢,硬是让玉莹离宫前,在自己的永寿宫跪着抄书。
正殿内,凤卿看着跪在院子里的玉莹,回忆着那些过往,那不堪回首的痛苦。
幻汐上前,在玉莹身旁,淡淡笑着说道:“玉莹姑娘,这些讲述妇德之书,可都得抄好了,娘娘说,这是为了玉莹姑娘好。”
玉莹忍着膝盖的疼痛,还得陪着笑脸,道:“是,多谢娘娘教诲,是娘娘大人有大量,不与玉莹计较,还这般肯教玉莹。”
幻汐冷笑着转过身,走向凤卿,淡淡说道:“娘娘,您有着身孕,别在这看这个晦气的人,进屋吧!”
凤卿得意的笑着,说道:“不急,再看会,这个精致,别有一番韵味,本宫喜欢看。”
景仁宫里,皓宁与全嫔一起用膳,却又再次见到丝绣。
皓宁被丝绣的清秀可人打动,全嫔一直观察着皓宁的神情,这心里有了底。
次日,众妃嫔去往永和宫请安,碎嘴子们,又开始那这事说事了。
这事一大早凤卿和绾童就得到消息了,皓宁头一日去了全嫔呢,可最终侍寝的却是那位全嫔身边的宫女丝绣。
更是早晨一道圣旨,将宫女阮丝绣册为了答应。
阮丝绣缓缓走进正殿,上前行礼,绾童淡然一笑,道:“往后都是自家姐妹了,多学着如何伺候皇上。”
阮丝绣淡淡一笑,行礼道:“是,奴婢遵旨。”
荣嫔讽刺着,笑道:“呦,阮答应,这都已经是答应了,怎么还这么奴婢奴婢的自称啊!你是得觉得自己有多卑贱不成,这成了妃嫔还得自称奴婢,若是,日后晋为嫔位、妃嫔,难不成你还要自称奴婢?”
这话,让其她的妃嫔都笑了,全嫔那不以为然笑了笑,说道:“荣嫔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阮妹妹出身贫寒不成?”
荣嫔冷笑着,心理是这个意思,可嘴上却不敢直说。
“全姐姐误会了,臣妾没那个意思。”
全嫔瞅着荣嫔反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恬妃也跟着附和着,问道:“是啊,荣嫔妹妹,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荣嫔为难的说不出话来,凤卿在一旁觉得看了一场好戏,缓缓看向荣嫔,和颜悦色道:“荣嫔妹妹,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便怎么说,也省的让大家误会了你。”
荣嫔回不上话来了,整个人哑口无言,端坐在那,瞬间脸火辣辣的。
荣嫔算是皇后的人,与皇后为敌的自然最大的目标就是全嫔,这个时候傻乎乎的荣嫔自然是想借机讽刺讽刺全嫔。
可她压根没看明白如今的局势,众多妃嫔中,就只有她一个人是皇后的人了,其她的不是各扫门前雪,便是与全嫔一伙,或是与凤卿一伙。
孤身作战,得到的只有自取其辱的下场。
这位阮答应日益受宠,很快的便从答应晋为常在。
而全嫔也因日益得宠,大胆向皓宁引荐锷泰助皓宁解决海运问题。
也是这位恬妃的哥哥鄂泰不失所望,锷泰汇报海运放行成功,能如期将米粮送至各地,皓宁大喜,晋全嫔为全妃。
全嫔得了好处,成了全妃,可遭殃受苦的却是绾童。
太后找来绾童,在她面前一个劲的指责全妃后宫干政,并指责绾童管理后宫不善。
绾童受了委屈,自然第一个倾诉的对象便是凤卿。
凤卿挺着大肚子在永和宫里等待着绾童回来,一见绾童垂头丧气,一脸的委屈,赶忙上前问道:“绾姐姐,太后又怎么刁难你了?”
绾童叹了口气,搀扶着凤卿进了屋,无奈的摇着头道:“让我处置全妃。”
凤卿瞪眼道:“这是皇上意思,就算太后要说事,也该去找皇上,怎么找姐姐呢?”
“谁让我现在摄六宫事呢!前朝的事是皇上,可这全妃是后宫的人,自然归我管。”
“那,那太后的意思是。”
“没细说,只是让我按祖宗规矩处置。”
“这,这不是明显在为难姐姐吗?不行,这事得跟皇上说。”
绾童一把拦住凤卿,喊道:“唉,别去,这事怎么跟皇上说,这不是在挑拨皇上与太后的关系吗?”
凤卿蹙眉道:“可是,不说,姐姐怎么办,若说了,有皇上出面,至少太后不会再为难姐姐了。”
姐妹二人,犹豫着要不要和皓宁说这事,若是是说了,有点在挑拨离间的感觉,很明显会立刻遭人非议,可是若不说,这事又要怎么解决呢!
但这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就传去了皓宁那的,说来也奇怪,也就和绾童前后脚的功夫,皓宁便去了慈宁宫。
皓宁自然是把这事全都拦在自己身上,更是说启用鄂泰海运一事,自己早有主见,即便是全妃不说,自己也会照办。
当皇上的都这么说了,太后还能说什么,自然也就不能再咬着这事不放了。
这一劫算是过了,可太后,没出几天的功夫,就又出新招。
这日,皓宁下了早朝,回到养心殿,见太后她老人家来了,赶忙上前行礼问安。
皓宁端坐后,便问太后此来何事,太后绵绵一笑,道:“为后宫之事而来。”
皓宁顿了顿,又问道:“后宫何事?”
太后叹了口气,道:“这皇后如今做事处处得当,已然焕然一新,至于着主理六宫之权,是不是也该转交皇后了?”
皓宁一听,愣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皇后年逾四十,这段时间里,身子骨越发不好了,朕怕累着她,且甄贵妃打理后宫以来,一直十分用心,朕也是放心。”
“可不管怎么说,皇后在世,岂有总是贵妃打理后宫之理?”
不管皓宁怎么说,说什么,太后都是那个意思,不希望绾童再摄六宫事。
可怎么说,太后始终是太后,皓宁即便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也得先应付着,不能和太后硬碰硬,毕竟是养育自己的太后。
皓宁最终也没直接答应,也没直接拒绝,幸好大臣们来了,要和皓宁议事,这才借机将这事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