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最终还是决定去清眉那里,问个究竟,还有连同之前小正子与柔碧的事。
景仁宫外凤卿缓缓走了进去,可是这每一步都在击打着她的心,每一步都是心在不停问着自己的节奏。
清眉见凤卿来了,笑着起身上前相迎,说道:“我这刚才心里还想着呢,我那又得了几匹好看的衣料,想着说给你送过去呢。”
凤卿淡淡一笑,被清眉拉着往里面走,这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着自己这么来了,究竟好还是不好。
两人坐下后,清眉瞧出凤卿有心事,笑了笑说道:“今个是怎么了?怎么瞧着你这脸色不好,莫不是后宫又出事了?怎么我这没听着什么风呢?”
凤卿听了这话,微微蹙眉看着清眉,青梅越看凤卿越觉得好像事情挺严重的,急忙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难道,难道六阿哥又出事了?”
凤卿赶忙答道:“没事,没事,只是,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凤卿说完后冲着自己的宫人摆摆手,都遣下去了,清眉一看,明白了,这是有话不能叫外人听见了。
清眉也赶紧摆摆手,喊道:“都退下吧,殿外伺候着。”
众人行礼应道‘嗻’,然后都退了出去。
清眉见人都走了,急忙冲着凤卿问道:“说吧,怎么了?”
凤卿看着清眉,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你害的睦嫔与定嫔没了孩子?”
清眉一听,心下咯噔一下,有些惊慌,瞪大双眼,深吸着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
“卿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凤卿又问:“那蛇是没毒的,可你却收买了太医,让太医诊治时做了手脚。”
清眉冷笑了一下,说道:“卿儿,你可不改这样说,难道,你连昔日的好姐妹都信不过吗?”
清眉一个劲的狡辩,更是搬出了亲情牌,凤卿气的急了眼,冲着清眉喊道:“那魏林端都招了,把什么都撂了,你还要跟我狡辩吗?难道你连好些姐妹都要欺骗吗?”
这话似乎戳中了清眉的什么点,她看起来像是比凤卿更激动。
清眉站起身,微微歪着脑袋,气愤无比,冲着凤卿喊道:“那你现在是为了那两个女人,在跟我这个好姐妹计较喽?”
凤卿觉得清眉说的根本不是要讨论的重点,也有些急了,站起身,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再说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清眉转身喊道:“我没有,你不要诬赖我。”
“我都已经说了,魏林端已经全招了,你为什么还要抵赖,伤害他们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清眉的心里最听不得这句话,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她如今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凤卿。
清眉气急败坏的转过身,指着凤卿喊道:“好处?在你眼里,我就是为了自己的好处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难道不是吗?”
凤卿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这脱口而出的话,似乎有些太伤人了。
“凤青儿,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这么忘恩负义,是谁半夜给你留吃的,是谁为了救你被打的半死,是谁。。”
还没等清眉说完,凤卿便眼含泪水的看着清眉喊道:“是你,我知道都是你,你是我此生最好的姐妹。”
“你放什么厥词,最好的姐妹?”
清眉冷声着,缓缓的掉下眼泪,冲着凤卿说道:“那你的绾姐姐呢?玉嬿呢?苏茉儿呢?从前你总是说我是你的好姐妹,平日里你又时时将她们挂在嘴边,现在,你又跟我说我是你最好的姐妹,究竟你可以有多假啊?”
瞬间姐妹俩的感情被凝固在这一刻,两个人都不说话,彼此看着彼此,就像是在等待着对方先说句什么,可是谁也没有。
过了良久,凤卿失望的摇摇头,说道:“清眉,那些人害我们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我不会心慈手软,可是,睦嫔与定嫔她们没有害过我们,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清眉别过脸,始终不肯再说话,凤卿知道,她这个样子已然已经是承认了,既然承认了,又还有什么可说的。
最终,失望之极的凤卿转身准备离开。
而两姐妹的感情,或许,也随着这一刻烟消云散,不复从前。
可凤卿刚一转身,便晕倒在地,清眉急忙喊来人,传太医。
永寿宫内寝殿里,凤卿躺在榻上,还没有醒过来,清眉坐在一旁,缓缓掉着眼泪。
凤卿慢慢的睁开眼睛,见清眉坐在一旁掉着眼泪,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清眉哭笑不得,又气又急,冲着凤卿说道:“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你不忌讳这些,也得顾及着肚子里的那个小的。”
凤卿一听,激动不已,赶忙问道:“你说什么?肚子里的?难道我,难道我?”
清眉叹了口气,冲凤卿笑着说道:“是是是,你有了你有了,瞧你那表情,真是恭喜你了。”
清眉故装做不悦,转过身,扭过脸,凤卿急忙抓住清眉的手,深情说道:“清眉,此生你是我最好的好姐妹,这是永远不会变的,绾姐姐自然也是,我不能否认,但你一定要与一个死人吃醋,我就没办法了。”
清眉别着脸,故意不做声,可脸上已经开始在笑了,只是一直在强迫自己憋住不能笑出声来。
凤卿见清眉不做声,又继续说道:“我方才不是责备你,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要那么做,我担心你会出事,这孝慎成皇后与孝全皇后难道还不能够说什么吗?她们可都是前车之鉴啊!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凤卿唠叨了一大堆,清眉实在是无奈的不行了,转过身说道:“好了好了,你这刚醒,就不能顾及着点你的身子?太医说了,你这胎现下是看着稳妥,可若不好好调理,怕是保不住,你这会还这么费神的想那些破事。”
凤卿见清眉脸色好转,急忙问道:“你不气我了?”
清眉不好意思的别了别脸,说道:“我哪有什么资格气你啊!你不生我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凤卿微微坐起身,清眉搀扶着凤卿。
“我不是气,我是急,我若能知道查到,那旁人若是有心,自然也能查到,我是担心你会被人揭发,你会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