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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里清眉养着身子,可凤卿却成了加害清眉的人,后宫一浪接着一浪的起风波。
永寿宫里凤卿坐在那懊恼着,不该去看望看清眉,这次恐怕挑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事皓宁自然是要给凤卿压下来的,可挂不住流言蜚语、人云亦云,皓宁也是被这事搅得头疼。
前朝有穆彰阿施加压力,后宫有那些妃嫔纷纷到皓宁那讨说法,这事一时之间难以平息。
可明明知道不是凤卿做的孽,可就是没有证据证明。
就在凤卿与皓宁苦无办法之时,竟然这事情有了转机。
文渊阁的一处僻静之地,四阿哥坐在那里,一个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四阿哥看看身边的小准子,轻声说道:“你出去候着吧。”
小准子低头答道:“嗻。”
小准子走出了屋子,掩****,而四阿哥看着进屋的那个人,唤了一声:“外公,坐吧!”
颐龄缓缓一笑,端坐下,问道:“珄儿,你约外公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四阿哥微微蹙眉,低着头顿了顿,又抬头说道:“外公,这次宝贵妃的事,你觉得会是静皇贵妃做的吗?”
颐龄缓缓一笑,说道:“人心隔肚皮,谁也难说啊!”
四阿哥肯定的说道:“可珄儿却觉得不是。”
颐龄皱着眉,看着四阿哥,觉着四阿哥似乎想维护静皇贵妃的意思。
“怎么?你相信她?”
四阿哥说道:“外公,如果静皇贵妃要害宝贵妃,完全可以找人去做这事,根本没有必要亲自去,再者说,当时皇阿玛也在,静皇贵妃不会傻到当着皇阿玛的面把那做了手脚的安胎药给宝贵妃喝吧!”
颐龄眉头紧锁,微微点点头,说道:“是,珄儿你说的不错,可是,你想帮她,总得有个理由吧!有什么值得你去做,若是她日后更得势,那你继承皇位的希望可就更渺茫了,她一定会把太子之位给她的儿子。”
四阿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看着年纪不大,却有很多想法。
“可这后宫,如今也就只有她能值得珄儿信任了,至少她从没有想过要加害珄儿。”
颐龄愣住了,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帮着静皇贵妃说话。
颐龄问道:“是不是静皇贵妃在你面前表现的样子,让你误以为她对你很好?”
四阿哥淡淡一笑,摇摇头说道:“她没有故意做什么给珄儿看,一切都很平淡,只是,一想到皇额娘生前的所作所为,珄儿就觉得替皇额娘愧疚。”
颐龄皱眉劝道:“珄儿,你皇额娘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四阿哥似乎有些不耻孝全皇后生前的做法,笑道:“如若像外公这么说的话,那静皇贵妃要珄儿死,也是为了她的儿子,可她却没有,更何况静皇贵妃明知道皇额娘都对她和她的姐妹做过什么,但她仍对珄儿仁慈相待。”
颐龄摇着头叹了口气,四阿哥继续说道:“外公,您有没有想过,若是静皇贵妃出了事,这后宫早晚有一天会落到元嫔的手里,那前朝、后宫岂不都成了他穆彰阿的天下了?皇阿玛如今一直受制于穆彰阿,一直隐忍着,都是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这后宫之主绝对不能是他郭佳氏的人。”
颐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外孙,其实心里也明白,前朝有自己能与他穆彰阿抗衡,可后宫,若是没了静皇贵妃,那么,就根本阻止不了元嫔的势如破竹。
这一旦着后宫让那郭佳氏的人做了主,前朝恐怕以后自己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早晚有一天,皇上会变成一个傀儡皇帝,而天下却要变成他穆彰阿的了。
“珄儿,你想怎么做?这次静皇贵妃与宝贵妃的事,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静皇贵妃的清白。”
四阿哥淡淡一笑,说道:“就像外公您说的那样,这次的事,都说的是表面上的事,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静皇贵妃的清白,那反之,也同样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此事就是静皇贵妃所为的。”
颐龄微微眯着双眼,说道:“恩,看来得找个人担下这罪名了。”
四阿哥和自己的外公颐龄决定救下静皇贵妃,这原因算是多方面了,对于四阿哥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可若是不搭救静皇贵妃,那四阿哥后面的路可就难走了。
于是,紧张的筹划开始了。
当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足了,这四阿哥便想着得找个人把这事挑起个头来,那该找谁呢?
几日后,景仁宫外,李常在准备着去给宝贵妃请安,想讨好清眉。
可四阿哥也正好看看中了李常在的小狗腿心理,正好被利用。
李常在见四阿哥站在墙根下低着头,笑呵呵的上前,行礼喊道:“四阿哥吉祥啊!”
四阿哥一听,小狗腿子来了,转过身来,皱皱着眉,李常在一看,呦,四阿哥不高兴了,这怎么了?
李常在想巴结四阿哥,无非是想让四阿哥的外公颐龄提拔她阿玛。
“呦!四阿哥,您这是怎么了?”
四阿哥装着一脸无知的样子,说道:“我很奇怪,为何昨个瞧见景仁宫的宫女偷偷摸摸的在那边的墙角烧纸钱,嘴里还念叨着别找自己算账。”
李常在一听,不懂了,这四阿哥说什么呢?什么景仁宫的宫女偷偷摸摸烧纸钱?
李常在脑袋了一边琢磨,一边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喊道:“四阿哥,您看见景仁宫的宫女?烧纸钱?说了奇怪的话?”
四阿哥赶忙一脸傻子表情,连连点头道:“是啊,还说什么不是自己的错,要找不要找她,要找就找博尔济吉特氏去。”
四阿哥赶着说,赶着偷瞄那李常在的表情,好家伙,一脸的得知了先机似的。
四阿哥心下偷笑着,李常在赶忙问道:“四阿哥,你可看见是谁了?”
四阿哥皱皱眉,假装在回想着什么,李常在着急的看着四阿哥。
“叫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她,想起来了,叫缎儿,对,叫缎儿,我见过她给八格格送过糕点,所以记得她。”
李常在在那心里一个劲的琢磨着什么,四阿哥瞧着李常在的样子,应该是在琢磨该琢磨得事,心下不禁窃喜。
四阿哥又喊道:“哦,对了,我还见她在墙角那埋了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当真?”
四阿哥连连点头,说道:“是啊,当真,李常在,你说,会不会是她和静皇贵妃勾结加害了宝贵妃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