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奇修杰跪在地上,湙珄看去,忙问道:“修杰,你为何在此?”
“皇上,方才皇上并没有做梦,的确是,是动手打了嫔娘娘,只因嫔娘娘命人杖毙了与皇上欢愉的宫女。”
说到这,湙珄才想起来,装过脸冲着雅姝说道:“朕与宫女欢愉!这,这……”
雅姝看着湙珄,缓缓落泪,满脸的伤心难过。
“皇上心里难过,借酒浇愁,臣妾都能理解,可皇上为何连早朝也不肯去了,您可知道,那个魅惑皇上的小宫女,对皇上做了什么?”
湙珄微微摇头,转过脸冲着梁修杰喊道:“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那小宫女给皇上送来食物里有大量的龙涎香与麻雀脑。”
湙珄惊住了,喊着:“什么?龙涎香!”
梁修杰点点头,继续回道:“龙涎香已经有了奇效,那小宫女又下了极重的量,再配上那麻雀脑,更是让她所图之事事半功倍,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用的多了,只会有损皇上的龙体啊!若不是嫔娘娘来的及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湙珄听后,看向雅姝,为她擦拭着脸颊的泪水。
雅姝冒死闯进养心殿,让人将正魅惑湙珄,与其欢愉的宫女直接拖出去杖毙了。
湙珄犹豫被人用了药,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恼羞成怒掌捆雅姝。
幸好雅姝让太医查看湙珄食用之物,发现宫女送来的是食物里有大量的龙涎香与麻雀脑。
在雅姝的一番痛骂之下,湙珄这才幡然醒悟,是自己太过于伤心皇后的离世,不仅荒废了朝政,更是差一点赔上了自己的龙体。
次日,天一亮,湙珄便下旨将雅姝晋为贵妃,授摄六宫事之权。
雅姝并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让自己得到如此的回报。
她当真只是因为一心担心湙珄,才冒死做了那些事。
或许,真的有好人有好报这一说。
雅姝看着那圣旨喜极而泣,终于,终于自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主宰。
雅姝心里明白,湙珄此时不会将自己立刻册为皇后,因为,毕竟圣元皇后才刚刚崩逝不久。
她知道,湙珄的心里是真心待圣元皇后好。
所以,雅姝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反而她很开心,她看到了湙珄的心里,除了圣元皇后之外,便只有自己。
可是雅姝成了贵妃,又被授之摄六宫事之权,后宫那些妃嫔怎么能安分,怎么能同意,怎么能当真去祝贺。
就算是后宫其她妃嫔答应,前朝那些老家伙们也断然不会让一个舞优出身的女子,夺了自家女儿的未来。
摄六宫事,又晋为贵妃,这不明摆着是在昭告天下,很快的大清国便会迎来下一任皇后了。
而这个人,便是雅姝。
群臣纷纷递折子反对,更是终日纠缠湙珄,请求收回圣旨。
养心殿内殿,那些大臣一个个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听的湙珄脑袋都快要炸开锅了。
可湙珄一句话也不想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他根本想不出能堵住悠悠众口的最佳理由。
所以,此刻也只能在那低头听着,想法子一会都给打发出去。
而此时,雅姝正在外殿听着那些话,听着那些大臣们言辞犀利,语气越来越加重,与其说是请旨,倒更像是逼迫。
雅姝的心里瞬间火冒三丈,这些老家伙们,竟然如此数落自己。
她心中暗暗立下誓言,这些人越是想要打败自己,自己越是不让他们得逞。
本来并不奢求那皇后之位,可如此看来,自己偏要得了那皇后之位让他们瞧瞧。
就在这时,慎国公带着承天教乱党的头颅来到大殿之外,小光子也是聪明,趁机为湙珄想办法将那些大臣支走。
“启禀皇上,慎国公带着承天教乱党的头颅正在殿外候着呢。”
湙珄一听,大快人心,眼下总算是有一样事情是能让自己感到高兴了。
“快宣!”
湙珄以为这些大臣会因为慎国公的到来,而一个个的知难而退都离开。
却不想,这些个老顽固,竟然没有一个离开的。
慎国公手提一个锦盒,将锦盒置于湙珄面前的地上,一旁的那些大臣这会倒是闭嘴不说话了。
慎国公汇报完了情况,自然就该退下了。
可那些大臣也不长眼事,人家慎国公都准备退下了,他们还留在那。
又开始叽叽咕咕唠唠叨叨,更是拿那个承天教乱党来比喻说事,这场面慎国公有些觉得混乱。
雅姝彻底急了,看着湙珄像是都快被逼疯了样子,心中心疼不已。
这竟然从本来躲藏的门边上,一下子就冲进了内殿。
上前便先是给湙珄行礼,又冲着慎国公道:“慎国公此行辛苦了,如此劳苦功高,皇上该好好嘉赏才是。”
慎国公愣了,这算什么情况,可也知道眼前这位懿贵妃是后宫之中最得宠的妃嫔,且如今还摄六宫事。
这赶忙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娘娘过奖了,臣愧不敢当。”
雅姝淡淡一笑,指着地上慎国公放下的那个锦盒,说道:“这等逆贼当以诛之,实在死不足惜,竟然想逼迫皇上,真是大逆不道,皇上下令全数诛杀真是大快人心,如此一来天下便得以太平,百姓得以安宁,皇上更是清净。”
雅姝说完后,又转过头冲着那些大臣们,笑道:“各位大人以为如何?这些个逆贼可是该死?”
几个大臣愣住了,心想,这懿贵妃怎么突然进来了?
还没等他们发话刁难,雅姝便恶狠狠的冷笑着,冲着那些大臣喊道:“这等逼迫皇上就范之人,是不是都该诛灭九族死不足惜呢?想必几位大人也与本宫同感吧!”
雅姝顺势以逆贼的后果警告一众老臣子,别意图迫湙珄就范,大臣们一听,一个个都明白了,自己刚才险些酿成大祸,差点就要被当成逆贼论处了。
可似乎其中一人,并没有被懿贵妃的气势所吓破胆,还冷笑着行礼喊道:“皇上,这太荒谬了,臣等与皇上再次议事,身为妃嫔怎能就这么闯进来,简直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