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你怎么能”
薄冰扶着额头,昏昏沉沉的感觉袭来,难受得要命。
薄言一脸歉然,“小冰,对不起,你不要怪哥哥,哥哥也是为保护你,为了你好。以后你就明白哥哥的良苦用心。”
薄冰用力的摇头,试图想将眩晕感甩去,可是紧接着,喉咙火辣辣的刺痛,她猛然端起那杯玛格丽特喝了个精光。
薄言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下的剂量不算大,经过几天的反复思量才做的决定。
可小冰将酒水全部喝完,后劲十足,他开始暗暗担心是不是做错了。
“小冰,不要恨哥哥,好吗”
薄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精力去思量别的事情了,她只知道,她被哥哥设计了,被她最信赖的亲人下了药。
薄言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小冰,哥哥去洗手间,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他起身的时候,从她的皮包翻出了手机。
薄冰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即便酒吧的氛围很安静,偶尔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她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哥哥他要去哪儿竟然丢下她一个人。
薄言和吧台的酒保说了几句话,回头看了妹妹一眼,狠心的转身离去。
薄冰紧紧抱着怀中的皮包,寒意袭来,她竟然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不行,她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哥哥,绝对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何况体内熟悉的燥热,这件事,就好比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
只是她站起来还没走两步,脚步虚浮的厉害,仿佛踩在柔软的云朵上,整个人都仿佛飘了起来。
她只能无奈的回到座位上,狠狠的掐了虎口,保持清醒,准备拿手机打电话求救,才想起来手机也被哥哥拿走了。
哥哥,你这是要断我的后路吗你怎么能如此残忍的对我
薄言拽着拳头,看着妹妹的侧脸投映在窗玻璃上,孤单而哀伤,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愧疚,耐心的等待着。
直到半个小时候,盛韶华出现在月色朦胧的门口,看到薄冰像一团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随即一脸寒意的走了过来。
盛韶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弯腰将薄冰抱起来,回头冷冷看了酒保一眼,酒保立即将手机送了过来。
薄冰嘤咛了一声,接触到盛韶华冰凉的手,舒服的叹气,然后就用力的往他怀里钻。
他低头凝视着薄冰红的诡异的脸,目光犀利,这小妮子怎么回事一个人跑出来喝闷酒,还喝得醉醺醺的。
直到盛韶华将薄冰带走,薄言才从黑暗的角落走了出来。
盛韶华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位上,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开了车。
薄言上了自己的车,保持着平稳的车速,一路跟着盛韶华回到了悠然居。
他看着盛韶华将妹妹抱了进去,漆黑的别墅突然灯火通明。
下了车,点了一根烟,愁眉苦脸的吸了几口,虽然这是他选择的,可真的到了这个关节眼,他静不下心来。
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就不能安心。
亲手将妹妹交给盛韶华,理智上告诉他,这是明智的选择,他调查过盛韶华,的确是个可以托付最佳人选。
可他舍不得小冰,想到她明天醒来会恨他,他就心如刀割。
盛韶华将薄冰带到了客厅,烂醉如泥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皱眉。
即便月色朦胧酒吧不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可她一个弱女子,竟然把自己灌醉,太不爱惜自己了。
他换了室内拖鞋,松开了衬衫上的扣子,挽起袖子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热的水,轻轻拍打她的脸颊,“薄冰,醒醒。”
薄冰嗯了一声,眼皮沉重的耷拉着,目光迷离。
“喝点水,再把药给吃了。”
他将刚才在药店买的解酒药放到她掌心,这女人,知不知道宿醉的痛苦
一想到她烂醉得不省人事,如果不是酒保给他打电话,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他就怒火中烧。
“什么”她嘟囔着,脑袋沉的要命。
“把药吃了。”他耐心的重复一遍。
“不吃,不吃药,我讨厌吃药。”
薄冰用力的摇头,然后抓着他的手放到脸上,“好冰,好舒服。”
盛韶华知道喝醉的人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可这小妮子,一改平日里的冷淡疏远,反而变得呆萌可爱,虽然还有点傻里傻气的。
“必须吃,不然明天头疼。”
她用力的摇头,“不吃,凉凉的,我喜欢。”说完就傻笑了起来。
盛韶华无奈,“张开嘴。”
他将药喂进她嘴里,然后将水杯递过去,谁知薄冰因为太苦,噗的一声将药吐了出来。
“咳咳,好苦”
“喝水吧。”
薄冰咕噜的将一杯水喝了下去,整个人不仅没有丝毫缓解,体内反而越发的燥热。
“好热,好热。”
盛韶华眉心微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不过那红彤彤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有点诡异。
“薄冰,你在月色朦胧喝了什么”
“喝,喝了酒,好好喝,味道好好,我还要喝”
他脸色一冷,孤身一人在酒吧,也没点防备,看来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先去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他弯腰抱起瘦弱的她,薄冰窝在他怀里,乖巧模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软。
盛韶华将她放进浴缸,他已经将热水的温度调到最适宜,看着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得蹙眉。
“薄冰,你能自己来吗”
薄冰却突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嘴里喃喃的道,“好热,受不了了。”
紧接着她拧开了花洒,冰凉的水喷洒到她脸上,她舒服的叹气,“真舒服。”
“薄冰,你到底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盛韶华看她的样子,就联想到上次她被人设计的事。
“走,我送你去医院。”
薄冰将花洒的开关开到最大,盛韶华上前一步,冰冷的水也洒到了他身上。
她这样会感冒的,盛韶华不由分说的就拽着她的手,然后将她丢进浴缸。
“你要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冷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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