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寒香身子一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
盛韶华不愧是杰出的青年才俊,一眼就能看穿她设的局。
为了帮上官凌云的忙,她思来想去,犹豫了好久才舍得下手的。
“说,她是不是被上官凌云带走了”
她瘫软在地,“既然你们都猜到了,又何必问”
欧阳朔冷冷的看着她,“佘寒香,亏大嫂一直都把你当成好姐妹,她在这个医院里,要说关系最好的,只怕就是你了。而你,却罔顾她的信任,竟然联合外人来算计她,你于心何忍对得起她吗”
眼泪滚滚而落,“我也不想的,凌云说过不会伤害她,我”
盛韶华恨不得直接将她掐死。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冰儿。
“说,大嫂到底是在哪里被上官凌云带走的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佘寒香摇头,一脸茫然,“他只说他会好好善待冰儿,至于去了哪里,真的什么都没说。”
欧阳朔指着她的鼻子,“上官凌云是个疯子,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的住处里,到处都是那些人体器官做的标本,你竟然轻信他的话,简直是愚蠢”
盛韶华懒得理会佘寒香,在医院周围搜索了一圈,把所有的监控都调了出来,才看到了一辆可疑的车子。
上官凌云的确很小心,那车子连车牌号码都没有,根本无从查起。
乐子墨很快就将车子的样子拍了照,迅速的传到公安系统里,让所有人辨认,连同上官凌云的头像,只要发现这个可疑人物,立即抓捕。
“是我疏忽了。”
盛韶华一拳打在墙上。
“明知道上官凌云不死心,我却没有好好保护冰儿,就不应该让她来医院上班,还丢下她一个人。”
欧阳朔听他这么自责的话,心里更难过了。
“不,该死的是我。哥让我好好盯着嫂子,不能离开她半步的,可是我却离开她那么长时间,我以为”
他以为佘寒香跟着她,就不会有事的,谁料到,佘寒香竟然帮着上官凌云,反过来背叛了大嫂。
乐子墨双手狠狠的擦着脸颊,“你们都别怪自己,我有本事保护冰儿的,只要调派两个人手过来,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薄冰失踪了,他们都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
尤其是如今确认上官凌云居心叵测,丧心病狂,就是个十足的疯子,他们更担心,想想他住所里头那堆标本,恶寒就油然而生。
盛韶华站了起来,“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在今天之内找到上官凌云的踪迹,绝对不能让冰儿跟他单独相处。”
乐子墨冷声道,“我已经跟局长打过招呼了,让榕城所有警局都出动,我就不信上官凌云还能插翅飞了。”
水路,陆运和空运都要严密监管,一旦发现上官凌云有离开榕城,务必拦下他。
盛韶华脸色阴鹜的可怕,那双幽深的黑眸闪烁着骇人的杀意,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乐子墨将上官凌云住处找到的那些标本都拍了下来,一一给医院所有人看,告诉他们上官凌云是一个多么恶心的狂徒。
“现在薄冰,也就是你们院长的女儿下落不明,她被上官凌云挟持,如果你们有任何线索,请立即上报。”
此举一出来,众人哗然。
难怪院长要开除上官凌云,原来他竟然是如此阴险卑鄙之徒,他的内心到底有多黑暗,才会拿这些人体的器官当做标本来欣赏
“据我所知,这些所谓的标本,没有任何一家医院捐赠的标签,也就是说,是他非法得来的。回想起你们医院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我不希望你们中间有任何包庇的人,否则同罪论处。”
佘寒香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她竟然把薄冰往虎口里送。
真的很惭愧,冰儿平时待她那么好,她却反过来陷害她。
盛韶华冷声下了命令,“封锁榕城所有对外出口,不能让他跑了。”
搜查行动正式启动,上官凌云的通缉令漫天飞,不到半天,整个榕城的人都知道,盛韶华的爱妻失踪了。
盛韶华焦躁不安,他开着车子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希望能在下一个转角就能看到冰儿的身影,心里希冀着,或许她只是跟他开玩笑,说不定她已经回家了。
可是等他回了悠然居,那黑灯瞎火是场景,他一颗心就直直往下坠。
她没有回来。
冰儿不见了。
这个事实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他的心脏,疼的厉害。
深吸了一口气,冷冽的气息窜入心肺,腐蚀着他的理智。
车子掉头,往另外的方向而去,他受不了没有冰儿的空房子,大的可怕,空旷的让人心惊。
薄冰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布置得很简陋的房子。
一张木桌,一把椅子,还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空气中还能闻到一股霉味,她清咳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住了手脚。
她惊骇,用了很大力气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
“别白费力气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上官凌云你把我抓来做什么快放开我”
上官凌云背脊倚靠在墙上,看了她好几眼,才从裤兜里摸出香烟盒,点燃了烟,慢吞吞的吸着。
“冰儿,有时候看着你这张脸,我真恨不得拿刀子给毁了。”
薄冰呼吸一滞,“你神经病。”
他轻笑,“都说女人善变,果然说的没错。”
拉了唯一的一张凳子,他翘着二郎腿坐着,语气幽幽的,“以前你都是直接喊我凌云的,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笑。那双美丽的眼睛,像璀璨的琉璃一样,不知让我多着迷。”
薄冰手指动了动,可根本就挣脱不了绳索。
“看着你跟盛韶华亲密无间,亲昵的喊他老公,白天见面吃饭,晚上睡在一起,做那些缠绵的事情,你不知道,我这里,有多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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