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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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落心中放下一切,与月之香享受着这最后一次的安宁。

她说得没错,他日兵戎相见,她决不留情。

而他,亦然,好看的:!

殊不知,在这亭子的不远处,一个月白身影立在黑暗中,目光一直落在亭中那白衣女子身上,良久,这抹身影最终没入静谧而昏暗的夜色中,独留龙三一人静静守候。

抬眸看了看夜色,月之香从袖中取出一个脆瓷小瓶,递给玄落:“这是绝情水,慎用。”

玄落接过绝情水,“我知道。”

“难道你都不怀疑我会不会在这水中做手脚吗?”他突然问道。

“你不会,你若是会的话,我今夜不会和你在此共饮。”玄落自信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一缕晦暗彻底消失。

“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呢,还是该难过。”他低低道,不等玄落说话,忽然站起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姣好的容颜,“还是换回先前的那张脸吧,虽然你有戴着面纱,但有心人若是稍微注意一点,还是会发现你的身份。”

“嗯。”玄落点点头。

“这绝情水是两人份的,我的意思你很明白,你不要先急着生气,就当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吧,收着它,说不定哪一日就真的有用呢?”

她点点头:“的确有点多余,不过我会好好收着。”

“我母亲暂时不会找你麻烦,但佛光瓷大会那日若是见不到她想见的人,你就得小心了,虽然你身边高手众多,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母亲不是寻常的高手。”

“她以毒练功,自伤再伤敌,这样的功法太残忍了。”玄落点评道。

月之香先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苦笑道:“你竟然看出来了吗?”

“唔,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师兄,若我师父在的话,一眼就看出来了。”玄落道,看着月之香的眼神变得有点莫名,想起他那泛着淡淡青紫的指骨,她不知该不该说。

“你师父?”月之香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弧度,“二十三年了。”

玄落不懂他口中的二十三年是什么,但也没有多问。这算是师父的家事吧,谁也不知道当年真正发生了什么,不过若是按传闻来看的话,应该是师父为了保命抛弃了寒冰,也就是月之香的母亲。

可她知道,师父不是那样的人,当年的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

“保重身体,这样的话,在战场上,才不负你今夜的一席话。”玄落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要离开,却猛然发现月之香竟然伸手拉住了自己的一截衣袖。

她偏头,静静看着他,面无表情。

被她这样冷淡而疏远地看着,月之香的手抖了抖,不,该说他的心在这冷淡的眼神中一点点碎去,再不复先前的一点犹豫,此刻的他,终于闭上了眼睛,低声问道:“玄落,你的眼睛里,可曾有过我?”

玄落怔了片刻,她之所以一怔,是因为她没想到骄傲清冷如月之香,竟然也会执着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答案?

“似敌似友,其他书友正在看:。”她给了他四个字,这四个字,比绝情水的绝情绝爱之力还要让人痛苦,让人不甘,让人崩溃。

缓缓放下了她的衣袖,像是放下了千斤的重石,他再一次恢复了那清冷、淡漠、疏远的神情,只见他从自己腰间取出一把匕首,递给玄落,“这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了,好看的:。”

玄落再次一怔,这是

她遗落在醉心崖上的匕首,也是师父送给自己的防身礼物。

她心中一动,“送给你了。”

这本就是师父的东西,如今送给他,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也算是给彼此留个念想吧。

玄落是这样想,月之香却不是,他以为,她并不是真的如此绝情对自己,他以为,在她那冷硬的心底,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丝位置的。

他眸底闪过一缕喜悦的光芒,重新收回匕首,“多谢。”

玄落摇摇头,“不必谢我,应该的。”

其实她和月之香没有多大的交集,在她眼中,任何人都没有那个妖孽重要,如今与他在一起,以她真正的身份面对他,她自然不会再将别的男人放在心上,尤其是月之香这样对自己有异样情感的男人。

她对他客气,是一种强者之间的尊重,也是因为师父的那一层关系。

可玄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她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有那么一抹银衣在暗处静静看着她,守护着她。

每一次她遇难,他都无法真正靠近她,帮助她,可他总会想法设法引来不同的救兵,为她化解一切灾难。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唯一算漏的,是皇甫曜竟然注意到了她,甚至是一步步算计着她的心,最后成功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

“若我一开始”他低低说道,又突然停住不说了,只是紧紧盯着玄落白皙的手腕。

玄落虽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也隐约猜到些许,因此并未接话。

“你走吧,从此相忘江湖,再遇,便是敌人!”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与最初相见那样淡漠,但又不那么淡漠,三分淡漠,五分冷冽,还有两分的莫名。

玄落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犹豫。

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月之香从自己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银色的面具来,正是他昔日戴着的那个面具,将自己苍白的脸覆上,隐去了他最后的一点牵挂。

“玄落。玄落”他低低重复着她的名字,在自己心心念念、在自己难以割舍,却不得割舍的那个倩影彻底消失在夜的黑暗中时,手掌一抬,狂暴的力量陡然从他身体里发出来,震碎了整座亭子。

轰隆一声,伴随着的,是一声低吼,来自内心深处不甘的、无奈的低吼。

灰尘散尽,月之香缓缓走出坍塌了的亭子,一身银衣依旧十分整洁,只有那面具下的俊颜,多了几分夜色的诡异和古怪。

这诡异和古怪,还有一个名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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