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路遇柳彦(1 / 1)

然而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莫不是急坏了一群男子。

一身淡蓝袍子的魏衍驱马赶到马车前,用手抹了把脸,因着雨水打在车棚上的声音太大,他不得不大声唤道:“公子,我和小十三去前面打探打探,看看是否有人家。”

“好,小心些。”马车里,阮红俏清丽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道。

雨越来越大,偶尔还夹着狂风翻舞,以至于天色也跟着暗了下来。

道路开始泥泞了起来,马车的车辕压在地上,扯起无数的泥浆乱溅。拉着马车的两匹马淋着雨,似是承受不了身上的负重,行走也慢了下来。

约莫半个时辰,两骑前去探路的男子打马回来,魏衍欣喜的叫道:“公子,前方七里地的地方有处破败的道观,不过不漏雨,可以将就一晚,等明日雨停了再行赶路。”

“就依你说的办吧。”

马车在暴雨中艰难的行驰了大半个时辰的工夫,才来到蓝袍男子所说的道观前。

说是道观,其实就只是一间不大的房子,就那样孤立立在离道路不远的地方。

“咦,那屋外栓了三匹马和一辆马车,屋子里还有火光。”小十三叫道:“刚才还没有的。”

一只素白的手撩开马车毡帘的一角,望了一眼,悠然开口道:“无妨,大约也是避雨的路人。出门在外,能将就就就将一下吧。”

“是。”

众人下马牵行了几步路,堪堪到了观前,将马系在一旁的树上。

赶马车的小成直接将马车停在了屋子门口,从马车底下抽出一把油纸伞,撑开来,一一将马车里的小七、娴儿、小十九几名女子和作男装妆扮的阮红俏迎进屋子。

先到了道观里生火烤着衣袍的五人齐齐看着他们这群‘入侵者’,略微有些不悦。但其中有人在看见娴儿、小七及小十九美貌的面相时,莫不是露出一副猥亵的面孔。

娴儿似是感觉到对方的无礼,正欲发作,被阮红俏一个眼神止住。

阮红俏混不理会对方的无礼与不友好,只悠悠的开口道:“这雨实在太大,叨扰各位了。”

五人不答话,自顾自的烤着火。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借着火光,阮红俏打量着屋子,大门正对着的那面墙的前面是一座高高的石台,石台的上面是一个真人大小、手拿拂尘的泥道士塑像,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下,竟是觉着有些阴沉;塑像前方有一张断了两只腿的供桌,就那样歪倒在前面;再看地上,到处都是茅草,以至于屋子里脏乱不堪。

小成从马车上取过一块干爽的毛毡垫在一旁的空地上,让阮红俏及三名女子坐了下来。

魏衍等人在屋子里寻了两只破败的椅子、一张烂桌子以及一些茅草,将桌椅敲碎了当着柴块,再取了茅草引燃,升起了一堆火,围坐在地上烤起来。

虽说已是初夏,但是夜色渐浓,偶尔一阵风吹来,再加上浑身湿漉漉的,还是觉着有些发凉。

小十九打开从马车上带下来的包袱,取出一块干牛肉和糯米酥递给阮红俏道:“公子,先吃些东西吧。”

阮红俏接过来,淡笑着道:“十九,给大家都发一点吧,这雨阻了路,带的东西不多,大家将就点,明日到了镇上再饱餐一顿。”

“是。”

小十九起身分发干粮,正对着那群人而坐的小成经小十九这一让,视线正好落在那边一白袍男子的脸上,心下当即一愣。

火光映照下,阮红俏发觉小成脸上的异样,当即传音问道:“小成,怎么了?”

小成亦传音回道:“那人是司空家的长公子柳彦,柳少府。”

“呃?”阮红俏状似不经意的侧头一望,当下亦是愣了一愣。没错,那面向这边而坐的、病歪歪的、眉眼之间永远带着一丝嘲讽之笑的男子,不是柳彦还会有谁?

当初虽只是匆忙一瞥,但以他看燕藜的眼光中那丝不屑,也引不起阮红俏半分好感。都六年了,这人倒是没怎么变,依旧病恹恹,依旧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柳彦似是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那犀利的眼神遂顺着阮红俏的视线望过来。

被人逮个正着,阮红俏也不回避,淡笑着朝对方点点头。

对方在看清她的面颊时,眼中一抹惊艳之色一闪而过,而后又是一副惋惜的模样。

嗤!阮红俏收回视线,扯了一小块牛肉放在嘴里咀嚼着,心中轻蔑的嗤笑道,我这些年变化甚快,个子也蹿了不少,以二十一世纪的丈量方式来算,估计也有一米七的样子,当初的小脸也已经长开来,变化不可谓不大。与其要我相信你认出了我来,还不如相信你只是见着我的表象而惊艳不已。

阮红俏思索半晌,传音道:“小成,今晚前半夜你守夜,当然,你可以假寐,后半夜就交由魏衍负责吧。”

“是。”

接着阮红俏又一一传音告知众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暴露功夫。

众人虽是疑惑,却还是欣然应允。

雨,终于在子夜时分停了下来。外面的天色似墨泼的一般,黑唆唆的一片。

屋子里的火堆已快燃尽,只余一些零星的火星一闪一闪的发着猩红的光。

娴儿、小七、小十九及阮红俏四人坐在毡布上,背抵背的靠在一起熟睡了过去。小成及其他男子歪七扭八的倒在铺有茅草的地上,貌似一副睡死的样子。

黑暗中,对面的五人之中有一道黑影窸窸窣窣的站起身来,摸索着朝着娴儿她们的地方走来。伸出手,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突然手脚极快的点了其中一人的穴道,抱起来就朝外面的马车走去。

一手抱着怀中人儿,一手撩起车帘,将怀中人儿平放在马车之上,黑影放下帘子,快速的爬上马车,扯着自个的衣袍,不肖片刻,便将袍子脱了去。正欲伸手去解躺在车中的人儿的袍子,却顿觉身上一麻,不能动亦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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