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生草本,全株味极苦。茎直立,多分枝,具四棱;叶对生,先端渐尖,基部楔形,上面深绿色,下面灰绿色;叶柄短或近无柄;圆锥花序顶生或腋生,花冠淡紫白色,花丝一侧有柔毛;蒴果长椭圆形,两侧呈压扁状,中央具一纵沟。穿心莲生长于湿热的平原、丘陵地区,喜温暖湿润气候,怕干旱,如果长时间干旱不浇水,则生长缓慢,叶子狭小,早开花,影响产量。穿心莲入药具有消炎解毒作用,临床上用于多种感染性疾病,包括外伤感染、疖、痈、丹毒、上呼吸道感染、急慢性扁桃体炎、急慢性咽喉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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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倒霉?啥叫出师不利?这一回刘毅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吉时出征,迅速出谷,在日落之前选定一个小村小落,然后迅猛出击,一举拿下,借此鼓舞士气,彰显正义之师的不败雄风。客观来讲这个思路很正确,借助出征祭天时辉煌而又高昂的激情氛围,在同一天打个漂亮的歼灭战,那将是何等的牛逼,何等的提振士气。
可谁想到千算万算,竟然在攻击目标上出了差错。五千精兵围攻的小村小落里面只有他娘的五个人,一个干巴老头儿,四个丑八怪似的糟老太太,全部家当都算上还不足一匹战马的价儿,五千大军根本不是进行歼灭战,而是“快马游逛农家园”,这让刘大将军情何以堪?啃了五个老家伙的心都有!
“将军,那个,俘,俘虏已经带,带上来了……”刘二狗是刘毅的近卫亲兵,相当于现代社会里的贴身秘书,冲锋陷阵基本上没他啥事儿。多伴的活计是伺候头儿、传传话儿什么的。
按说这项工作挺容易的,再加上刘二狗为人机敏,马屁功夫有一定造诣。所以小伙子在刘大将军面前比较吃的开。不过嘛,今天这活儿可不怎么好干。刘大将军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额头上的青筋一个劲的跳,双目之中充满血丝,看人的时候总是迷着眼睛,不断地放射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离他老远就能感觉到窒息的压迫,非常渗人。
“哼!”刘毅很想吼几声。狠狠地骂上一顿,可错误不在别人而在他自己。是他酌定的目标,是他下达的命令,现在出差错了。想骂人了,骂谁去?不过,这破事儿憋在心里很难受啊,血压都飙到三百了,脸皮好像被人刮下去一样。见着谁都觉得他娘的嘴角挂笑,恨不得一辈子不出这该死的军帐才好,实在太郁闷了。
“哎呀,仁义无敌勇猛帅气的大将军在上,草民给您叩头了!”刘大将军在犹豫。刘二狗在彷徨,突然间军帐外闯入一个老者,瘦瘦弱弱,满脸褶子,进来以后“咕咚”一声爬到了地上,扯着脖子喊道。
刘二狗怨怒地瞪了他一眼,没吱声,也没做任何拦阻动作,只是稍微地挑了挑眉毛,瞟了一眼刘大将军。在他看来,老家伙虽然没得到允许就闯了进来,但他的出场或许会改变此时尴尬的氛围,只要刘大将军一发怒将其斩为狗肉之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你是何人?”刘毅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老者一翻,沉吟许久才阴冷地质问道。
刘毅心中有怒,满腹怨火,却压而不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跪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干巴老头儿和军帐门口那四位挤在一起坐着的丑老太太。一家五口却占了一个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只不过目前还没看出来什么,需要细致地,再细致地观察观察。
“大将军呐,以您地眼力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草民乃是荒野村夫呀!”干巴老头儿闻言微微一愣,傻傻地瞅瞅自己,然后诧异地说道。
“荒野村夫?”刘毅微眯双眼,又冷冷地说道。
“对,就是荒野村夫!哎呀,将军呐,不瞒您说,草民等着您的到来已经等了三十多年啦,今日,今日,您总算来了,呜呜……”干巴老头儿也不知道因为啥,一言过后立刻激动起来,连滚带爬地蹿到刘毅跟前,两眼儿一红,哽咽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刘毅见状吓了一大跳。好嘛,什么个情况,咱这头儿还没审他呢,他怎么先热乎上了?而且吧,还他娘的说什么“等咱等了三十多年”,咱刘大将军今年才二十六,他哪门子弄出个三十多年?莫非哥们儿长相太过成熟,显老的利害?
“将军呐,不瞒您说,草民小的时候,草民的老娘请人给草民算过命,说草民六十之寿时会遇到贵人,此言果然不虚哇!您看,草民刚到六十,您就闪亮登场了,这真是缘分呐!”干巴老头儿一言惊鸿过后没有住嘴,继续激动地说道。
“嗯?”刘毅闻言更迷糊了,这老头儿说啥咋听不懂哩?不过瞅他的模样,越看越像有病的,严重的精神病。
“将军呐,不瞒您说,给草民算命的那位先人还说了,草民结识了将军,草民的倒霉日子也就到头儿了,如果有幸能拜在您的门下,做一名兵卒,那往后的前途更是一片光明,成就之高不可限量哇!”干巴老头儿颤抖地继续往前爬了几步,眼瞅着就要够到他的脚面了才停住,然后使劲搓了搓鼻涕说道。
“你?当了我的兵就会前途光明?”
“是啊!”
“你今年多大了?”
“六十呀!草民刚才跟您禀报过了……”
“那你觉得你还能活几年?”
“这个嘛,草民就说不好了。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再或许半年,反正草民估计活不过百岁,因为草民有病,风湿,挺严重的。”
“半,半年?那你还有个屁前途?”
“哎,将军此言差矣!俗活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草木生命短暂,且其中大半时间是在生长,仅有短短几日的成熟期。但就这短短几日却带给世人棉麻锦食。人亦如此,一世虽长。大半是在成长,待到时机来临,可创丰功伟业了,又需几时光阴?”
“嗯?你的意思是说,哪怕你加入我军仅半年,也会创下丰功伟业是吗?”
“这个嘛,草民可不敢保证……”
“不敢保证你扯什么蛋?”
“啊?那。那个,草民虽不敢保证草民可创下丰功伟业,但从旁辅助可保将军创下丰功伟业呀!”
“就凭你?一个快进棺材的老不死的?”
“呃,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草民从旁辅助,相信能给将军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嘎嘎……”
“意想不到的东西?哼哼,你又能拿给本将什么好东西。真是笑话。”
“啊?呃,那个,将军可能是想错了,或,或许是草民禀报的不全面造成将军想错了。草民的意思是说。草民年纪大,经验多,鬼主意也就多,所以呢,给您当个助手啥的,必能佑您创下不世伟业呀!”
“你以前打过仗?”
“啊?没有,没有……”
“那你以前带过兵?”
“没有……”
“当过官?”
“没有……”
“当过谋士?”
“没有……”
……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凭什么就敢说可佑我创下不世伟业?”
“呃,这个嘛,草民以为草民岁数比较大,生活经验丰富,只要您愿意听草民的,至少在生活作风方面可以保证您是不会跑偏地。”
“生活作风?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怎样做人。”
“放肆!吾乃堂堂将军,还用你教吾怎样做人?来人呐,将这厮拉出去,乱棍打死!”
“将军且慢!请问,您最近心烦吗?是不是很不快乐?有没有感觉到生活压力大,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如果是的话,就说明您的生活作风出问题啦,严重地问题呀!”
“嗯?你到底想说什么?”
“草民想说‘吕布’因何而死?”
“你,你到底是谁?”刘毅闻言脸色骤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张万分地问道。
“吕布”可是那位“蚩尤”大人施通天道法于梦幻中的人物,除自己以外,应该只有那位大人知道,蜀国皇帝和其他“五虎大将”亦是各人知各人,互相不得通气,否则会遭天谴。但眼前的这个老家伙却知道,又怎能不让刘毅惊讶?
在“幕天大陆”的中部有一纵贯南北的连绵山脉,其中有一最高峰名曰“破日峰”。相传,幕天仙道的鼻祖“恒”曾在这里悟道,最终突破极境,飞升至真仙之界。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前人有了成功了的案例,后世之人则开始疯狂效仿。在“恒”离开后的数百万年间,这里成为了修仙悟道的“圣地”,洞府、门派、宗祠,以至发展到后来的“圣域”、“圣界”、“圣山”等等,趋之若鹜的修炼者蜂拥而至,将方圆数十万里的地界占了个满满当当。
人多了,事便多了,如此拥挤的环境,如此嘈杂的氛围,别说修仙了,就是睡觉都睡不踏实,谁知道哪路大仙什么时候会杀上门来夺宝欺负人呀!大家离的这么近,眼皮一眨就冲到了,跑路都来不及,想悟道,悟得了吗?于是乎,战争便起,生灵涂炭,再无宁日。
战争时期英雄多,古往今来此事已被无数次的证明,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有成败,大家看得见的成败。在群星璀璨的那个年代,有一大批“明星”被世人所记住,他们的事迹息息传承,歌赋褒贬。
在各个故事中,绝大部分“明星”已经饮恨逝去,极少部分下落不明,仅有的那么少得可怜的少数人成为了“天之宠儿”,飞升到了真仙界,不过只是传说而已,飞升的时候封锁现场来着,没录像,没录音,也没有证人可以证实,是否属实,不得而知。
时光匆匆,又过了百万年的时间。此地的天地灵气消耗殆尽,资源枯竭,水干地荒。再没有了前时的生气,看不到希望的修炼者们。只能在无奈中默默地离去,留下了一幢幢华美精致的亭台楼阁和曾经的辉煌。
慢慢地,“破日峰”又恢复为人迹罕至的普通险峰,虽有不少慕名前来的游览瞻仰,但大多是匆匆过客,安心山中修炼者已是寥寥无几,即使有那么个别人想要另辟蹊径。但因山中灵气太过稀薄,修炼起来的速度奇慢无比,哪怕在一般城市中修炼都要好过在此地,苦撑个百多年便草草罢了。拂袖而去。
这一日,“破日峰”顶的“观天台”,飞来了一位身穿金色龙纹道袍的老道士。这个老道士飞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确切的说是很慢,但造型可是太讲究了。足踏七彩云霞。金色龙纹道袍迎风轻展,头发胡子洁白晶莹且梳妆整齐,一双炯炯大眼,充满了灵性与威严。
此人正是一直躲在不知道啥山沟子里的某个水坑边上钓鱼的“仙圣”韩冬,今日来到这里,是要了结一段恩怨。一段埋在他心底太久太久的恩怨。
何明,道号“致明”,因创立佛道大宗“菩提寺”而被誉为“佛圣”。说实话,就凭他现在的修为实力,在“幕天大陆”的地界上,还真没几个人物会让他有恐惧的感觉,顶多也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认个熊,但要是叫起板来想玩“绝杀”,谁他娘的没有几手保命的绝活呀!
于是乎,他老人家怀着这想的想法,勉强地答应了大师兄,也就是那位策划一切狡诈阴谋的罪魁祸首,“仙圣”韩冬的邀请。当然,不仅是他,还有他的七位师兄弟,也一同被邀请至此。至于这位“仙圣”大能人用了什么招儿把了无音讯很久很久的哥们姐们几个联系到一起,那便不得而知了,反正今天该到场的人,齐了。
在何明的印象里,这位大师兄可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怪人。一方面,具有绝佳的体质、优秀的天赋、聪慧的脑袋瓜,不管是修炼仙术,还是专研个啥,那是相当的快。而且吧,言谈举止很是随和,总是喜欢穿着一些朴实,甚至是寒碜的“农民装”。弄口酒儿,聊两句,一来二去就把人笼络住了。
另一方面,他可是以玩弄阴谋而著称的大阴谋家,心机之深堪比深邃虚空,每每有任何举动之后,其产生的影响,那绝对能祸害个几百万年。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从正式拜师到向自己的恩人举起屠刀,谁能想到其幕后的策划者正是这位“尊师重道”、“为人表率”,跟谁的关系都不错的大师兄?更不会想到,在绝杀那一刻,他一招便命中师尊的从未显露的要害。要知道,大修士的命门都是隐秘中的绝顶隐秘,别说徒弟了,就是亲生老子都不会说,如不是刻意观察和策划,想要一招得中,难度之大堪比登天,而他却是一击便中,一击绝杀,现在回想起来,何明还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对于这样一个人,何明心里可是加了二百四十来个小心,当初刚接到邀请之时,他想都没想直接就给拒了。不过,小心是小心了,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还是没能忍住,毅然选择了冒险,原因就是老王八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出邀请,还抛出一个亲爹都能出卖的天大诱惑,大能修士突出修为瓶颈的逆天级丹药一整瓶,这才让何明动了心。
现在来看,这个举动多少有些鲁莽。老王八蛋才刚出场就尽显怪异,特别是这身行头,金色龙纹道袍,它象征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唯有真正的王者才敢如此穿戴,在“幕天大陆”,相传仅有“恒”这样气派过,别人嘛,低调一点能保命,树大可是会招风地!
“呵呵,很奇怪是吧?”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仙圣”韩冬缓缓而落,双手轻背,含笑扫了两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你,你的声音?”何明闻言,心中的不安陡然飙升,血压好似腾飞的火箭,一个劲地挑战人体高度极限,总想脱离**凡胎,往更高层次的虚空蹿上一蹿。
“你是谁?”沉默,沉默。高山绝顶,冷风席席,好一会儿过后,一个尖细而又惊恐的女子声音响起,打断了何明的万般思绪。“是五师妹!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沉不住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