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一直到了实在没法呼吸了,念歌才放过她。
柳笙歌也不敢怎样了,立马转身回屋却又被念歌抓住手腕,眼里没由来地闪过恐惧。
“以后不许你说想他。”一张脸上写满了威逼和恐吓。
“谁……”她是真怕了。念歌是不是就是个变态呢?他的怒火并不是她能承受的。好想问一句:兄台为何弃疗?
“青冥。”
柳笙歌吸了吸鼻子,青冥?她是挺想他的……只是不是那种想而已。她想谁是她的权利,干他屁事?
甩开拽着她的手,揉了两下,暗暗腹诽:这货力气可真大……
“我想他又怎样?”抬头看到念歌倏然上扬的唇,心底又没出息地颤了颤。太可怕了……这种人。
念歌注意到她眼底的惶恐,笑意更甚。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她却害怕地侧过脸。
“怎么舍得打你?”白玉般的手从善如流地摸上她的脑袋。
“期待”已久的巴掌没有落到脸上,睁开一只眼看念歌,发现他在温和地笑,只是笑有点僵硬,属于那种肉笑皮不笑的状态。柳笙歌摇摇头,觉得很难理解念歌这个人。
来历不寻常,性格又古怪(以前不那么认为,但至少现在是),还是不是露出令人惊悚的目光,她也是够了。
从现在开始,她决定了,要搬出去!
可是她住哪儿啊……呜呜呜!所有人都欺负她。
看着她不停游动的眼睛,念歌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会我在这屋外设结界,你就不要妄想红杏出墙了。”说完,一挥手,屋外果然有了结界。
柳笙歌苦不堪言。伸手拍了拍眼前类似于玻璃的东西,暗暗用魔能敲击,却被反弹回去。
万恶的结界……
瞪了一眼念歌,哼地一声回了房。
屋外,念歌又勾唇笑了笑。
另一侧的屋子里,一道身影划过,背影有些沉重。
柳笙歌来到念歌的书房,看重天拿着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一脸认真的样子。
她本就不太在意这些,更何况念歌还是个“病人”,她就是吃了亏也不能太计较,显得没风度。想通了一些事,又看重天这么有模有样地写着字,整颗心都软了,一扫内心的阴霾。
柳笙歌凑过去,看他在宣纸上写了一排排芝麻小字。那工整度,跟现代的印刷有得一拼。
不得不说念歌很牛掰,一个“病人”,竟能将重天这样一个用惯重剑的人培养得如此细心。
念歌说过,让重天练这个,是忌他浮躁。
这点说得好,有些东西,确实是要从娃娃抓起的。
重绯用的是金长戟,所以,重天有样学样,也学会用重剑。
孩子想学什么她是不能干预,但还是很担心她可爱的小重天练重剑练成李逵,那她得多亏。
不求他能像她这样美丽可爱,勉强也要像莫怀善那样要脸有脸,要文化有文化,要内涵有内涵,还温柔,还儒雅,还……
“娘!你在傻笑什么啊?”
柳笙歌一愣,低头看了看重天,尴尬地摸了摸他的头,“看我儿子这么棒,这么聪明,娘自然是开心。”呵呵!好没有说服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