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com]得严若儒亲口许诺,秦月胧高兴得一连几日都如坠云雾一般。(燃文书库(7764))严若儒那厢也拿定了主意,他不仅要绝了这个后患,还要让方家和秦家都不好声张,自家把事情压下去!
这二人各行其事,忙碌准备去了,探知一切的丹姬却震惊得无以复加。
当她看见秦月胧匆匆出府,到了一间药庐,又是撬门,又是毁药,结果痴痴等来的竟然是严若儒,丹姬就已经吃惊了,谁知两人还有奸情!那,柔妃又算哪门子事儿?
回去禀报浅夕,浅夕听了也失手跌了茶盏。
去繁就简,单只看秦月胧下毒一件事。是秦月胧存心报复,从严若儒处求了毒药,还是受严若儒挑唆?
若是受严若儒挑唆,那么事情就复杂了,她一个庶妃而已,又是丞相孙女,大费周章的害她,多半是冲着慕容琰去的!但若仅仅只是秦月胧想要报复自己,那么她又是如何搭上的严若儒?萍水相逢么,太牵强了吧。
再把柔妃和严若儒、秦月胧的事放在一起看。严若儒究竟是一个有野心的登徒子?还是受人指使,步步为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浅夕神情渐渐凝重,本来去给柔妃送礼,她只是做做姿态,希望柔妃不在自己联姻之事上作梗就好。现在看来,倒像是有先见之明一般,严若儒此人如此复杂,又意图不明,日后与柔妃的关系一定不可以弄僵,或者还能从中打听一二。
还有秦月胧,这样看来,自己所中腐毒,多半就是严若儒所配。
若有朝一日,真查明这个严若儒对裕王府图谋不轨,须将之铲除时,秦月胧就是有力人证!仅配毒谋害裕王庶妃这一项,就足以将严若儒论罪;倘若攀扯上柔妃,反倒投鼠忌器,难以令其伏法。
“一定要盯紧秦月胧,此女日后还有大用场。”浅夕叮嘱丹姬。
丹姬缓缓点头,严若儒如此“神通广大”,丹姬已知这不仅仅是一桩风流韵事。还有,柔妃肚子里那个孩子,丹姬有着和浅夕一样的疑惑,那可是皇家血脉啊……若说严若儒无心,她绝对不信!
让丹姬去歇息,浅夕独自在灯下沉思。
她并没有让丹姬去调查严若儒,一来丹姬要盯着秦月胧,确实分身乏术;二来她已有了更合用之人。
那日从宫中送礼回来,浅夕就惊喜的得知,去云水镇送信的人回来了,还带回了信物和回话。虽然有些意外、疑惑,浅夕还是稍作乔装,急匆匆赶去会面。
前来履约之人,一共四个。高矮参差,懒懒散散,瞧着不显山、不露水。
待浅夕当面绘出白濯当年所留的鱼雁九阵图,四人立刻换了一副模样,纳头叩拜,奉浅夕为主。再起身时,已经是个个目露精光,煞气腾腾。
原来,这四人俱是身负命案之人。得白濯恩情,才隐姓埋名活了下来。
此番收到浅夕召唤时,已时隔多年,四人并不在一处。是以,联络上颇花了些时间,待到四人聚齐后,众志成城,这才欣然前来履约。
浅夕见四人神色坦荡,所述与父亲交待无异,没什么可怀疑,便打算给四人赁一个院子,安置在城里,以备自己差遣。哪知四人说各自早已找了住处,免得出了事,一锅端,还会牵连主子。
浅夕也知这些江湖人自有生存之道,或者对自己还存着一二分戒备也未可知,毕竟她不曾表露身份。是以,也不勉强,留下召唤暗号,便让各人散去。
现在,调查严若儒的事,倒可以交给这四人来做。头一件,便是打听白毓失踪的那几日,严若儒都在何处,在干些什么?然后便是查实严若儒的出身家世,无父无母么?只此一条就顶顶可疑!若有必要,最好能让四人中选一个去趟惠济山,到济世老人那里查访一番。
真要是石头里平白蹦出来这么一个人,没有隐情的话,倒真麻烦了。试想一个小小太医,把皇上宠妃、侯府少夫人都戏耍在股掌之间,如此色胆包天,只怕背后另有主谋。
如此,就须得提醒慕容琰警惕了。
打定主意,浅夕次日便召了四人来,一番吩咐,令其各行其事。
丹姬则仍是一门心思盯紧秦月胧。
这天,晦雨。
天色刚刚放晴,秦月胧便如平常一样,带着小丫头,车夫驾了马车,往城外去。一切皆看不出异常,秦月胧的衣着甚至比往常还要更简素些。
马车出了城门,直往城外小山上,一处女眷常烧香礼佛的水月庵去。
昨晚一夜细雨,山路湿滑,车夫一路小心驾车,上了山却只在庵门口虚晃一圈,便拐去另一边下山的岔路。
山坳拐弯处,一人身披青缎斗篷,骑马而立,肩上微湿,不是严若儒又是谁。
车夫见他露出脸来,就勒了马。
严若儒直接从车辕上了马车,车夫自去将马儿栓在车后,又驾车继续前行。
车内,秦月胧与小丫头正相偎而坐。眼见严若儒果真如许诺的一样,应约而来,竟高兴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蝴蝶般扑入他怀中,再也不肯放开。
严若儒含笑低头,在秦月胧耳畔、颊上亲了两下,一旁的小丫头看得红了脸。想着其实离了那个空架子侯府也没什么不好,今天一早,少夫人已经给她交了底,许她以后做大丫头,贴身伺候。她也知道少夫人有私房,横竖是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哪里不一样,外头还没有侯府那些个大规矩。
现在再瞧新老爷这样风|流俊俏,日后收了自己做个通房也不说定,小丫头愈发低了头,春心萌动。
严若儒眼角早已瞟见,手里缓缓推开秦月胧,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包袱。
“这是什么?”秦月胧疑惑。
“不让你带东西,随身衣服总要给你准备两件。”严若儒随口说道。
见他这样体贴,秦月胧心头甜蜜。打开包袱,里头果然是绣裳春衫,连一应贴身衣物都有,秦月胧顿时微红了脸。
严若儒乘秦月胧低头瞧衣裳,便顺手从荷包里取了一块香,丢在香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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