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说是在王府过夜,不过俩人临时改变主意,招呼着采香一起抱着孩子回了云府,回到云府时,正好是晚膳时分,云耀华立即吩咐下人赶紧备上酒菜,乐呵呵地将傅云修等人迎了进来。(..)
“娘,我都好久没见着水儿了,等找个机会去接她回来一趟吧,也好让我们俩姐妹叙叙旧。”云溪眼角带笑,因为有伤口,傅云修不准她抱越哥儿,所以她只能一边牵着越哥儿的小手,一边伸手拉过韩月的手。
“大好日子,你哭什么!就算咱女儿想不起来也无妨,只要有我们一家人守着她就行。”云耀华温声斥住了韩月即将滴落下来的泪珠,转眼又恭敬地将傅云修迎进后厅。
“呵呵,好了,娘,你们对女儿的爱,女儿都记在心里呢,爹就算是不说,女儿也明白的,快吃饭吧,越儿在路上便喊饿了。”云溪爱怜地低头看向越哥儿,牵着他的小手舍不得放。越哥儿也顺着自家娘亲的话,使劲点了点头。
“好啊,你这个小坏蛋,到头来除了要你娘亲,谁都不要了是吧,哎,姥姥好伤心啊。”韩月拧起眉头,做出一副委屈难过的模样,云溪在一旁看了直发笑。
韩月一听,立马换上了一副笑颜,心满意足地抱起越哥儿,完全没了刚才的委屈,越哥儿趴在她怀里,一张小脸愣愣的,大概还没有反应过来,姥姥变脸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送走了两个吵吵闹闹的小家伙,屋内顿时清静了不少,不过依旧的其乐融融,各自拉着对方的手说的不亦乐乎,云溪拉着韩月的手,还有采香,三人挨着坐,兴高采烈地交谈着,大抵都是说些这几年不知道的事,说着说着,三人一会儿哭一会笑,空留对面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如今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日子虽长,不过过好眼下才是最要紧的。”韩月的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仿佛卸下了身上的重担,突然之间无比的轻松。
“谢谢你,采香。”云溪真诚地说道,泪光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即使在公主府那几日黑暗无边的日子里,她都没有哭过,可回大昭短短几天,她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哭干了。
“傻丫头,最应该谢谢的人是你自己,说好话,存好心,做好事,在我的印象里你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所以你现在拥有的都是你应得的。”
说到动情处,两人相拥而哭,完完全全将一干人等抛在脑后,坐在一旁的傅云修咳嗽了两声,没有引起云溪的注意,又等了片刻,他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拉过云溪,轻声说道:“别哭了,伤身子,你的伤口还没好呢。”
“来来来,吃饭吧,近日府里来了一位新厨子,手艺还不错,你们都尝尝看。”云耀华率先夹起菜,众人这才又乐呵呵地说谈起来。
怀里的人儿哼哼唧唧,傅云修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依旧板起脸不悦地呵斥道:“来云府前我便跟你交代过了,控制好你的情绪,不许和越儿打闹,也不许跑来跑去,你倒好,一来便停不住的哭。”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是赶紧回房先替你看看伤口再说。”
傅云修几步并作一步跃上阁楼,关上房门,将云溪扶到床榻上,云溪的伤口并无大碍,已经在结痂,也没有出血的情况,可能是因为晚膳时哭得厉害些了,因此扯动到了神经,所以牵扯到了伤口引发的阵阵疼痛。
“越儿呢?”
“嗯,你抱着我,有些冷。”
“不行,本宫绝不会让云溪成为云修哥哥的女人!玲珑,替本宫梳妆,本宫这便入宫面见父皇!”一大早起来,林月如的火气还没有消,唤来贴身丫鬟伺候完梳洗,二话不说便赶来皇宫。
“父皇,父皇。“林月如迎上去,盈盈一拜,“儿臣拜见父皇。”
果然,林月如皱眉思量了一番,吞吞吐吐道:“父皇,云修哥哥……就是那云溪又回来了,您说,都这么久了,她怎么又回来了!”
“别急,不过是人回来了而已。”
“她?哼哼,就是做了云修的女人,也绝不可能让她成为王妃!”老皇帝眼睛微眯,看来心里已有了打算。
“没什么可是的,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只需做好他的正妃就行。”老皇帝一眼看穿了她的顾虑,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那……父皇到底什么时候能给儿臣做主。”
说来说去,说了半天,还是一句急不得,她为了这句话都快等了四年了,与她同龄的姑娘不是嫁人便是已经生子,而她自己呢,就像是一片漂浮不定的绿叶,沉沉浮浮了许久也没有如愿停泊。
“父皇,儿臣不管,总之,若是您顾虑再三的话,那么儿臣便只能靠自己了。”
“父皇!”林月如委屈得不得了,她又没有办法,老皇帝不帮忙,她就只能靠自己了啊,再说了,能从悬崖上摔下去还能活着的人恐怕就只有云溪一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