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果然是长江帮的天下,还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人来报说是找到那人形踪,雷震天带着一干帮中好手,急匆匆赶了过去。
行了半里,来到一座庙前,一个白衣男子攸然的坐在那儿,在他周围是二十来个长江帮的好手。
雷震天分开人群,站在那人对面,沉声道:“尊驾是谁,可报上名来?”
那男子道:“你就是长江帮的雷震天,嘿嘿,雷是雷,这震天嘛,可就不见得了。”
众长江帮弟子怒叱道:“好胆、休得无礼。”“见了帮主还不快快行礼。”
雷震天道:“不错,正是雷某。”
白衣男子道:“好教你们得知,今日杀你们的乃是何人。”
说这话的时候,白衣男子攸攸站起,衣袍一摆,露出侧面的火焰标记。
雷震天一见到那火焰标记,顿时为之气泄,连语气都软了几分,道:“原来是拜火教的。”
明教又称拜火教、明尊教、波斯教、尼魔教、日月教,各个地方的称呼都有不同,北方一般称明教,南方称拜火教,西方称尼魔教,东方称日月教。虽然称呼不同,但都尊奉明尊,听从教主号令。后因教主多闭关修炼乾坤大挪移,遂有光明左右使,光明左右使行教主令,掌圣火令。圣火令有八枚,光明左右使各掌四枚。明教教众,见圣火令如见教主,只不过这些年来,明教已失四枚圣火令,仅剩四枚,为防再失宝物,传到上代教主时,将圣火令收入密室。
白衣男子道:“即知圣教,还不退避?”
雷震天神色挣扎一阵,最终咬咬牙,道:“只需贵使将真经还我,我长江帮立即退走。”
白衣男子神色一冷,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当真要与我圣教做对?”
雷震天额头冒汗,内心一直挣扎,长江帮虽然势大,但如何能与明教相提并论,倘偌得罪了明教,一直令下,数十万教众还不将他撕碎。但那真经实在太过诱人,放弃吧,实在不甘心。
白衣男子见他犹在挣扎,哼了一声,道:“即然如此,那我就先灭了你长江帮。”
雷震天身边一名青衣汉子早就不奈,大叫一声道:“好,就让我会会你,看看拜火教到底多厉害。”
这青衣汉子乃是风堂堂主,擅使鞭腿,一个纵身,跃到白衣男子跟前,道:“接招。”
蓦的踢出双腿,直攻白衣男子前胸、腰胁。
白衣男子身形迭动,出拳如风,青衣汉子的鞭腿倘未接触到他,便被他一拳轰中,正中前胸,只见胸前凹下去一个大坑,口喷鲜血,胸骨尽碎。
白衣男子一招杀了风堂堂主,道了声:“废物。”立即闪入众长江帮帮众当中,挥拳如风,身轻如燕,一霎那间,便教他杀了数人。当真是出手不容情,狠辣无比。
雷震天到了这时,便顾不得什么拜火教不拜火教了,再不出手,他在帮中威信当一落千丈。大吼一声,全身肌肉鼓起,黄溜溜的如同抹了一层铜油。猛冲到白衣男子身边,挥拳打了过去。
这一拳势若千斤,足可开碑裂石。犹是以白衣男子武功之高,亦不敢硬接,仗着身轻如燕,饶到雷震天背后,挥拳打向他背心。
雷震天外功了得,但轻功却不咋的,白衣男子一拳正中背心,不过,这平素可一拳致命的招数,打到雷震天背上,却只让他身形晃了晃。
众长江帮弟子见到帮主横练功夫了得,无不放声喝采。
雷震天背过身来,吼声中,又朝白衣男子打出两拳。白衣男子退后数步,避开拳劲,待雷震天收拳之际,倏然前进,猛的一拳朝他当胸打去。这一击时机恰当,正是聪明之举。
雷震天无奈之下,只得后退一步,双拳凝气和白衣男子对轰了一击。
白衣男子身形晃了晃,之后退了三步,身形再次晃了晃,又退了三步。而雷震天一双脚却陷入泥里半尺,额头冒汗,手臂青筋冒起。
显然二人方才这次对轰,各自都没讨到便宜。
就在这时,忽然从庙外冲来许多头缠白布的明教弟子,围着长江帮的人一阵砍杀,长江帮的人虽然较多,但却不是明教弟子对手,不一会儿便被杀得溃不成军,死伤惨重。若非还有个火堂堂主撑着,早全军覆没了。
雷震天瞧着这等情形,不禁仰天悲叹,不想威名一时的长江帮,今日却败在自己手里。
白衣男子化解这次对轰的余劲之后,趁着雷震天分心之际,狠狠一脚踢在他下体。雷震天惨叫一声,手握下体,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的横练功夫只练成了四成,下体正是他的罩门所在,即被白衣男子踢破,那自然是破了他练了三十年的横练功夫。
白衣男子瞧着雷震天痛不欲生的模样,漠然道:“好教你得知,杀你的乃是明教少主,韩天栋。”说罢,重重一掌朝雷震天头顶击落,顿时打得他头骨尽碎,脑裂迸裂而亡。
那火堂堂主见帮主惨死,凄然一笑,奋力一搏之后,和一名明教弟子同归于尽。
随着他的死去,在场的长江帮弟子也尽数被明教中人杀了,韩天栋伫立场中,不免有些得意,其中一个明教弟子在他身边道:“恭喜少主获得九阴真经,从此武功无敌天下。”
韩天栋自怀里掏出一张白帛,白帛上面记载的正是半部九阴真经。
“可惜啊可惜。”
韩天栋一面看着半部九阴真经,一面摇头叹息。
先前那明教弟子道:“可惜什么?”
韩天栋道:“可惜萧别离死了,不然等我练成真经,必取他性命。”
那弟子道:“那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迟早有一天落到少主手里,便先行了断,好过日后痛苦。”
韩天栋阴邪一笑,道:“萧别离死了,这会我看完颜姑娘还不从我。”
那弟子道:“是极,是极。”
韩天栋道:“完颜姑娘可安顿好了?”
那弟子道:“依照少主的吩咐,每日都尽心伺候,只是……”
韩天栋厉声道:“只是什么?”
那弟子道:“只是她三日都不吃东西了。”
韩天栋阴下脸,半响方道:“我知道了,随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