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屡次书香传情,而传信的人自然是采莲,之后私定终身的事却被爹爹知晓,得知那人竟是商贾之子,家境也十分一般,只是人长的俊秀点,稍微读了点书而已,秦沛山大怒,她却执拗非嫁不可。
而阮氏这时帮了她,让她继续与文云浩私会,并故意传出她已非清白之身的传言来,名声已彻底臭了,秦沛山没办法,这才同意了。
可文云浩又哪里是良配,开始还好,顾忌着她是侯府嫡女,之后却借着她不能有孕的借口,纳妾不说,还装出一副情深似海并不甘愿的模样,却是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他,最后又求到了秦沛山面前,给他谋了一官半职,后又借着侯府姑爷的身份,步步高升,最后成了四品官员!
她恨阮氏恨秦云薇,但最恨的却还是文云浩,以爱的名义欺骗她,却不断的践踏她的真心,又跟秦云薇勾搭在了一起,那时得意而鄙夷的嘴脸,如今想来都要吐!
雨夜中,她突然笑了起来,闪电划过,照亮了她的脸,这一世,她要让他对她摇尾乞怜,将他的尊严踩到地上,永不翻身!
秦府三小姐在寿宴上与一侍卫苟合之事,终究还是被传了出去,也不知是谁传的,总归是不怎么好听,不过却被秦大小姐被封为荣华郡主的消息渐渐给盖住了。
原本与赵王府退亲之事闹的沸沸扬扬,本该毁了清誉,却得皇上封号荣耀,便有不少人夸赞其貌美如花,知书达理,并暗贬赵王府,云妃失势,赵王又被圣上骂了一顿,风头已弱了不少,赵王也不似之前那般嚣张跋扈,安静了许多,不过,这也只是表面而已。
文音寺内,老残树下,一袭白衣的楚琰正与智善法师对弈,地上铺满了落叶,楚琰手持白子显得心不在焉,智善法师则摸了摸他那光溜溜的头,眯着眼笑成了一条缝。
“老衲再下一子,晋王可就输了。”
“大师棋力精湛,本王佩服。”
楚琰懒得再下,只将那黑子丢于一旁,智善法师哈哈一笑,将棋局打乱,又一粒粒的捡了起来,笑道:
“晋王看来是有心事。”
“本王只是一闲散王爷而已,整日纵情于山水,何来心事?”
楚琰神色冷淡回应,智善法师却了然一笑:“晋王乃心怀天下之人,老衲只是个吃斋念经的和尚,也不过问世事,不过有一事得提醒晋王,镜花水月,情深不寿,切记。”
他口中说着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楚琰沉吟片刻之后,倒没怎么放在心上,这和尚最喜欢说这种没用的话。
眼神突然一凝,嘴角微微勾起,之后却慢慢冷了下来,她说的心上的人就是那个?
一如前世,阮氏以到文音寺上香为由,带上了秦云薇与秦云歌以及十二岁的秦云珠,秦沛山纳过两个侍妾,而除了阮氏生下一子之外,那两个侍妾便只生下了女儿,之后身子亏损的厉害,皆再无所出。
朝拜之后,阮氏便以接灵泉之水为由将云歌支开了,她由白芍陪着,被引至后山,入了桃花林,那领路的小师父便不见了人影。
白芍嘀咕了起来:“小姐,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秦云歌笑了笑,淡声道:“随处逛逛便是。”
“那夫人说的圣泉?”
“一方池水而已,算不上什么圣水。”
她与白芍便在这桃林之中转悠了起来,脚突然一踩空,整个人差点摔到了地上,闷哼了一声,暗吸了一口凉气,手背上却是一紧,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秦云歌抬头看他,身子一僵,眼神幽暗之极,文允浩,果然是他,一副书生样子的装扮,面色俊秀文质彬彬,他扶着她,看着温柔关切的样子。
“没事,谢谢公子。”
她不动声色的甩开了他的手,静立在一旁,白芍赶紧上前扶着她,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公子。
“在下文云浩,来这文音寺礼佛,不知这个小姐是?”
秦云歌温婉一笑,也不说话,这时却从暗处走来一人,一袭粉色连襟长裙,神色艳丽,娇声道:“姐姐,你怎么到这来了?”
她抬眼看了文云浩一眼,神色微亮,低声问:“这位公子是?”
“在下文云浩,刚路径此地。”他施了一礼,温文尔雅的笑了笑,看秦云薇之时,眼色略有暗光划过,秦云薇长相艳丽,又好打扮,看着并不比云歌差,她有时也自持美貌,脸上笑意越发深切了起来。
秦云歌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为何上辈子竟一点都没察觉文允浩的花心薄情?
“夫人吩咐让我去弄些圣水来,先走了。”
她淡声道,随即转身便走了,白芍扶着她,身形有些颠簸,不过看起来也只是稍微有一点而已。
秦云薇全部心思却在文允浩身上,她哪里肯甘心嫁给那个卑贱的侍卫,可这些日子,处处被秦云歌那个贱女人压制着,恨得她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
好不容易这次出来祠庙,看到了文云浩,她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他看着温文尔雅,又是书生装扮,穿着也显贵气,便借机跟他攀谈起来。
文云浩则旁敲侧击她的身份,他的目标是秦家大小姐的,侯府嫡女,若是娶了他,好处自然不少,况且又有人许了他好处,所以,务必要将人给勾到手!
秦云薇则暗藏了心思,见他器宇不凡,出口成章心底极为满意,故意给他暗示,她就是那秦大小姐!这两人倒是一拍即合,眸色含春。
文允浩也算个人物,舌灿如花,对于家境之事,却隐瞒了起来,只说自家乃书香门第,秦云薇虽然有些嫌弃,不过想到她这处境,尽早脱身才好,于是人显得越发娇媚了起来,两人甚至交换了定情信物。
而秦云歌走出那桃花林不久,便在一旁石凳上坐着歇了歇,脚踝扭了,疼的要命,脸上尤带着几分寒意,就连白芍看了也显得惴惴不安了起来。
“小姐,那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