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门出去是不可能了这栋小屋又没有后门。幸好这里楼梯间有个不显眼的小窗没有安上防盗网,可是要从3楼跳显然有些危险静蕾半蹲在窗台框上,往下目测希望不要擦到墙壁因为小巷宽度只有1米。
现在也容不得犹豫,她咬着嘴唇暗自下了勇气闭着眼睛感觉就是要轻生。身子一瞬间没有重力感然后脚下传来麻痹的疼痛,静蕾坠落时全身倒在地上顾不急有没有伤就起来。
这一声传来李哥的人也察觉了,快步往小巷那头去感觉不对劲地上残留下的脚印让他顿时清醒这小丫头跑了。他跟着脚步搜寻一边打着电话向李哥报告
“大哥这丫头跑了”
李哥动怒地朝电话吼“废物无论如何给我把人翻出来,我已经派人24小时在那里把守,另外把她们家值钱的东西给我一一抢来。连人都找不到你就不配在我们虎龙帮。”
“大哥放心我定会把人找出来。”
静蕾瘸着腿从宁静跑向繁华,身上只背着大书包负重不堪,她立刻给母亲打电话让她别回去出租屋,母亲知道情况后焦急的说:“小蕾你在哪?有没有受伤?”
“妈我没事,我现在在人民广场那边。”
薛妈妈听到女儿的平安心里稍稍放宽“小蕾你在那别动妈下班后过来。”
“妈这样吧我去附近找下房子,没家可不行。”
“是啊没家可不行,那小蕾你小心点。”
挂了电话静蕾绝望看着来往的人群,热闹喧嚣唯独自己是静止的,什么都没有了房子没了衣服是小事,那笔记本电脑是她打暑假工赚回来,虽然是二手货可那毕竟是汗血钱。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徘徊在广场附近,小店传来阵阵诱人的香味原来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她只能站在橱窗看这它们笑谈间是美味的缠绕,是温馨的小聚,她不是在乞求而是羡慕。
毫无征兆的下一秒静蕾本想离开视线捕捉到岚熹的身影,她绝对想避开可是已经来不及岚熹拎着袋子小跑而来。
“静蕾你怎么会在这?”
岚熹看她一言不发,掩盖不住哀容换了个问法“静蕾发生什么事了?”
她低着头垂搭肩上的黑发滑落到脸颊,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在皎洁的脸印下泪痕,岚熹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僻静一处坐在藤椅上,岚熹递给她一张纸巾。
“别哭,你先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静蕾哭得惨烈似乎所有压力,所有不幸,所有埋怨。所有囤积在心底的痛随着冰透的泪水倾斜而下,谁也无法抵挡。喉咙跟着不上不下嘶喊想说却说不清楚。
岚熹拍拍她的肩膀,不时安慰她虽然不知道什么事。还是第一次她在自己面前哭得那么惨烈“静蕾不哭别这样,你说什么事我定会帮你解决好吗”
她抹抹眼泪,眼眶已通红慢慢血丝浮现。岚熹阻止她的动作帮她小心翼翼的擦,静蕾嗫嚅的吐出颤抖的字眼“我···没家了。”
“没家?怎么会这样?”岚熹双手捏着我肩膀道
静蕾不想说低着头保持沉默,岚熹只好安慰她“我家在这边买了2套别墅,你可以先和你家人住着。”
“我给你添麻烦···我也不想这样的”
岚熹失笑,之前冷漠无常现在好不容易正常一点,竟然成个软弱的少女“你是不是哭坏脑子,我可是你最亲密的朋友有麻烦尽管找我。”
静蕾听到她吐糟连伤心的情绪都没了,又哭又笑地说“你人真好不嫌弃我。”
岚熹陪她坐了一阵静蕾的情绪也平复了,“来!跟我回家小受”
“谁是小受,别毁我三观”
静蕾这一哭正好解决她的烦恼,前段时间程俊找她说让她把栋房子交给静蕾又不能以他的名义,她大概也猜着静蕾的家境不好,光明正大交给她,她肯定用各种理由推辞,这事还得等契机。
没想到这个契机没让她等多久就来了,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出租车停在僻静的小区,这里每栋别墅都不一样的格调,静蕾稀奇的看这里不亚于程俊家的那幢。
是啊它们都算得上土豪了,若以前受了多少心灵创伤毕竟还有钱来填补,最可悲莫过于没钱丢了丈夫的女人,可悲可笑。
“到了师傅停车”
岚熹和她下来车,静蕾目瞪口呆“这···”
“这栋别墅位于小区中心,是盛旺桃花之地价格可是非一般贵”她调戏地用手肘戳击静蕾的臂弯。
“岚熹我在这里住一个月多少钱的房租啊~我卖身可能都付不起。”
“不用付房租你想住多久都行”她笑呵呵地说
“你要是觉得亏欠我每天给我打扫下卫生,我算是聘了个工人。”
“岚熹,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静蕾感激的对她说道
"行啦!和我还计较什么,我先走了钥匙你拿住。”岚熹把钥匙把钥匙抛到空中,静蕾瞄准的接住。
看着她上了出租车,和她挥手道别。静蕾握着金钥匙仿佛开启一场梦幻之旅门后面是明亮开阔的空间,沉稳大气,钢化玻璃的运用给人带来丰富的视觉效果,充满时尚感。
L形的休闲布艺沙发还有液晶电视,房间配有最新的苹果电脑,这些都不至于让她惊讶,惊点在于衣柜里全部女生的衣服按春夏秋冬排列好,鞋子也是。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是一间新屋子该有的吗?震惊过后她给快下班的母亲打电话告知了地址,母亲看到这栋别墅时样子呆目的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来甚至怀疑走错了,后来静蕾开门母亲迎上前瞪着老大的眼睛问“小蕾你被包养了?”
静蕾花费半个小时的功夫才把母亲劝说下来,母亲来念叨“你有这么可靠的朋友是好,可是我们不宜呆在这太久,不是我们的早点还给人家。小蕾有空找找出租屋大概200的都行,妈也去打听下。”
“好好好!”她也有这个打算。
这晚她享受着泡在浴缸的滋味,睡在柔软的大床上筋疲力尽却睡得不安稳,她时刻警示着她那颗想要越界的虚荣心。
这里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