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胡闹!你们以为收徒弟是过家家吗,随便跪下磕个头人家就认你这个徒弟了?哪有这么简单?据我所知学武之人收徒弟都是很严格的,要经过重重的考验:首先要看你人品如何,人品不好他们是说什么也不会收的,谁也不想收个徒弟为奸做科、甚至到时候掉过头来对付自己吧?而且光人品好还不够,还要看你们有没有学武的资质,资质不好,教你们也是白费力气,谁愿意花费大力气培养一个庸才啊?据我所知,即使是武学家族的子弟,如果资质不好,家族也不会花大力气去培养的。”这时“东少”和金刚从外面进来,说话的正是“东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是!你们以为我老大是什么人?是靠教授武术为生的武馆教头吗,说说也想学就随随便便的教你们?哪有那么好事!就是我老大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我老大多忙啊?哪有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金刚也不可一世的说。
“切,小刚子你神气什么?不就是运气好认了个好老大吗?就来和我们显摆。别忘了以前你在我们这里是什么地位!以前你是怎么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让我们教你几招的!”边辉看不惯金刚,讽刺道。
“就是,以前你为了让我教你两招,求我的那个可怜样你忘了?就差点给我磕头了!我看你可怜才教了你,现在你认了个好老大就跑这里来显摆,也太不仗义了吧?”另一个人也说。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金刚的“不道义”。
“你们还好意思说!以前我为了从你们那里学几招,你们是怎么对我的?”金刚气愤的反驳道:“你们指挥我就像指挥小弟一样,让我做东做西的,什么脏活累活不是交给我?就差给你们当牛做马了!我爸爸好歹也是个局长,也不比你们爸爸、妈妈和家里长辈官小,你们那么指挥我,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这……”其他人无话可说。
见大家都被说的无言以对,“东少”说话了:“刚子你也别这么说,虽然你爸爸官不比他们小,但是你的年龄却是这里最小的。作为哥哥、姐姐的让你做点事也说的过去,再说,他们不也教了一些的了嘛!你也有所收获不是?咱们都是哥们、都是兄弟姐妹,关系都挺好的,在一起也玩了这么久,都这么熟悉了,说那些话是不是有些外道了?”
“东哥你说的是,以前我就服你!现在也服你!其实我也希望我老大能指导指导大家的,不然我也不会求他来到这里和大家见面。只是我老大也有自己的事,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天天教咱们。”金刚对“东少”说话倒很和气。
“我理解的!学武之人我也见过很多,他们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像你老大陈老师这样和气、没有架子的还真的很少见;而且我认识的学武之人各个都在抓紧时间修炼,多余的时间真的不多。所以我们也不敢要求陈老师能经常性的来指点我们,偶尔的来这里我们就很知足了!——陈老师,您说这样可以吧?只要您有时间偶尔的来指点我们一下就行了,我们也不要求的太多。我听说学武之人还流行收记名弟子,如果您看谁顺眼能收为记名弟子就更好了!”
我来就是为了结交这些人的,现在“东少”把话说的都这么低调,我当然也不能再拒绝:“好吧,既然‘东少’都这么说了,那我有时间我会过来指点一下你们的,至于你们能学多少,学的怎么样就靠你们自己了。”
“陈老师客气了!我叫闫振东,您可以叫我振东,东子也行。”闫振东谦虚的说。
“好吧,振东。以后你也别叫我老师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某个学校的老师呢!我可没有那么高的文化,到时候会被不知情的人认为我这个人造作的。”我可不想别人认为我这个人爱好虚名。
“好的,您教我们武术,也是在训练我们,教官这个词可以当得吧?以后我们就叫您陈教官吧!这个称呼既显得低调,还很亲切。”闫振东说。
“好吧!”这个称呼没有那么张扬,我就同意了。
“陈教官好!”其余的人也一起说道。
“大家也好。”这个场面第一次见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然答应了做他们的教官,也不好空手而来,就把基本拳法教了他们一些。他们学习的也很热情,大家皆大欢喜。
见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也准备要走了,话说,这里的气氛我很不喜欢:在学习过后的休闲时间,他们叫了一些俊男靓女过来。大少们自然是人人都搂着一个靓女了,至于大小姐们,每人则搭了个帅哥,搂搂抱抱的在那里喝酒。这生活,也太那什么了吧?这也不算什么,竟然有两个大少也每人搂个帅哥,这还不算什么,竟然还有个大少依偎在一个壮男的怀里,这是什么情况?这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大少、大小姐们的生活也太、太精彩了吧?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算了,还是赶紧走人,眼不见心不烦。
他们还要挽留我,我可没有兴趣参加他们这么、这么奢华的活动,坚决拒绝。他们见我拒绝的坚定,也就不再挽留。不过临走前,闫振东邀请我过几天去参加他父亲的生日宴会,我满口答应,表示到时肯定会和金刚一同去。然后就飞也似的逃出那里。
回去的路上我问金刚:“那个闫振东单独把你叫出去和你说了什么?”
“就是问我你是不是古武门派中人,修炼到了什么境界了,还有这次来的目的。”金刚说。
“哦,那你怎么说的?”我问。
“如实说呗,说你到了后天后期了。”
这还是如实说啊?我哪里到了后天后期了?
“马老不是告诉不让向外说我的情况吗?”
“这个——”金刚摸着脑袋说:“这个没有想到,我只是觉得把四哥的境界说出去能把他镇住了!这不我一说出四哥的境界,闫振东的态度立马就恭敬了嘛!”
“你呀,下次记得主意点,可别乱说了,要不惹来麻烦可不是咱们现在能解决的。”
“遵命,老大!”这小子也有调皮的一面啊!
“那个闫振东什么来头?好像那些人都以他为中心,是不是因为他的武术是最高的?”
金刚则对我说:“闫振东不仅武术在他们之中是最高的,身份也是最高的。”
“哦?真的?”我继续问。
“当然了,闫振东的爸爸是c市市长。那些人的父母,或者别的长辈都是市长这一脉的官员,包括我父亲。所以我们都很亲近,经常在一起玩。”
“市长那一脉的?现在的官场还分派别啊?”我好奇的继续问。
“当然了,你以为官场是那么简单的吗?不光是咱们市,就是全省,甚至全国的官场都是几个派别互相竞争、互相妥协的。”
“哦,那你把咱们市的派别说说吧。”
“咱们市主要是高、闫两家两个派别互相竞争。不仅仅是咱们市,可以说咱们省都是在这两家的管辖之下。”
“哦?”
“先说闫家,闫振东的爷爷闫开国是j省省长;大伯父是j市市委书记;爸爸是c市市长,这只是闫家直系的势力,其余旁系的、闫家的老下属和归附于闫家的官员就不计其数了。”
“势力还真挺大的。那高家呢?”
“高家有一个j省的省委书记,一个c市的市委书记,还有一个j市的市长,其余的旁系的、老下属和附属官员也有不少。可以说,在j省闫家和高家的势力是分庭抗礼,两家差距不大。”
这时我想起了史学忠,他说公安势力都属于他的家族,那么他们属于高、闫中的哪一方的呢?于是我就问金刚:“公安系统是属于哪方面的呢?”
“公安系统哪方面都不属于,独立于两家之外保持中立。”金刚说:“这个挺奇怪的,按说,公安系统最高的官员才是省厅的厅长。厅长,听起来很大,可是和高、闫两家一比,可就小的多了。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厅长率领的公安系统却是可以独立于高、闫两家之外的第三家势力,真的好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公安系统的背后可是史家,史家怎么说也是东北的一流古武家族,高、闫两家敢惹史家才怪。
“也许是双方都怕把那个公安厅长逼急了倒向另一方吧,所以才让他独立于两家之外了。”我没有把史家的事情告诉金刚,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