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着火了,”叶漓奈满脸是灰的在那儿喊着,刚和大罗上仙喝了几口小酒的老君正在盘仙石上睡着,听到这个声音一个机灵的就朝兜率宫飞去,等到看到眼前情景,不禁欲哭无泪,这可是为玉帝练得仙丹啊,怎么会从下面出来,还乌漆吗黑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头,你这丹怎么回事?遇火就着啊,”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哼,我就知道,这个没人要的徒弟,肯定是个祸害,下次得还给玄黄,这天天的,谁受得了啊?“我的丹不在炼丹炉里,为什么跑到地上了?”他一脸心酸的弯腰想要捡起地上的丹丸,手碰即碎,手上只沾了一点沫沫,有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很想哭啊,这丸药练了四十五天,还差四天就完成了。
“哎,老头,”她用手碰碰他,眼里一副不解的样子,“你怎么了?别在地上蹲着啊?”
“叶漓奈,闭门思过三天,期间不准吃饭,”老君站起身,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瘪了瘪嘴,“又来,我这来了不到十天,这都第三回闭门思过了,能换点花样么?要不这样,”她商量似得凑到老君的身边,“你把我流放到人间去吧,眼不见心不烦的,”一副完全为她考虑的样子。
老君气的胡子发抖,听到她这话不得不又冷静下来,想起玄黄当时说过的话,他是送她来这儿躲避无妄之灾的,这祸害就是犯下天大的错误也得留着啊,便一脸不耐烦的说:“我是你师父,回你房间,立刻、马上。”
看着他这一副坚决的表情,她耷拉着脸转身回房,在房间里,她不停的来回走动,搅的澡球眼花缭乱,它走了几步路坐到桌沿上耷拉下脑袋,暗道:又失败了。
怎么办?她要怎么才能离开,她当时想要拜师可不是为了能待在师父身边,她还要去帮风和找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在这儿,必须马上想个办法离开。
“主人,我们还是别费力气了,看来老头是决心不放你出去了,”澡球一脸安慰的看着她。
“哎,我也知道,可是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你也听到老头说雪峰山有可以救风和的药,或许,我们早点去能够找到呢,”她想想目前的处境很是无奈的说着,到底怎么样才能出去呢?
“老头之前不是说玄黄会来么?到时候你去求了他,跟他下去不就成了,为什么非要想着自己下去呢?”它之前一直想问,可是主人的行动总是那么的利落,完全不在乎它内心的想法,这让它很受伤。
她们在这边思考着如何离开,老君那边早已将她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控诉给玄黄,说的时候实是痛心疾首、天地不容、人神共愤。
玄黄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嘴角染上一抹笑容,这个小家伙可真能倒腾,上去的时间不长,老君却连连告状,先是羽衣被扯坏,后是头发被剪掉,现在玉帝的丹也被烧掉了。
哎,他不禁叹了口气。
难怪老君说他收的不是徒弟,而是请的一个祖宗。
或许,应该留在自己身边吧!
还未经他思虑,人已经飞在了云颠。
玄黄到的时候,老君一脸委屈的样子,早就在棋盘旁边等着。
他摇了摇头,袖中出现一个银壶,里面的酒香立刻使老君眉开眼笑。
叶漓奈得到老君的秘音后,人还未到,声音传了出来:“老头,你想通了?”
待看到眼前的人时,不禁脸红了红,复又改口:“师父,将徒儿召来何事?”
老君已经喝得老脸通红,听她一说,愣了愣神,与澡球相视一笑。
玄黄的薄唇微动,一抹笑意飞过眼角,起身用手擦拭她的脸庞。
她方想起她满脸的锅灰。
耳朵也红热了起来。
“玄穹,我想下去,求你答应我吧,”她顺手扯住他的衣角,面若桃花,向他撒娇。
醉晕晕的老君,听到此话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带走吧,在天上她不适应,”一脸讨好,有要将她撵出去的嫌疑。
叶漓奈顺杆子往上爬,互相揭短,“对对,玄穹,我来这儿十天,闭门思过有九天,还不给我饭吃,我都饿瘦了。”
老君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她,这孽徒,澡球表示为他委屈。
玄黄看向老君,老君很是高兴,“若能把她带走,我把这紫晶棋送与你。”
玄黄点点头,将紫晶棋收与袖中,只手一招,一朵云彩已停在了他们面前。
叶漓奈兴奋的双手抱住老君,眼含不舍,说道:“老头,其实你待我还挺好,要不我就不走了。”
老君听到这话,唬的脸色发白,心下一急,凝气将她送上云朵,挥挥手,示意不送。
她有点受伤。
澡球有些念念不舍,以后再也没有仙丹可偷吃了,它的修为啊!
在压抑住最初的狂喜后,玄黄,我还挺想你的,这句话滚到舌尖,变成了“玄穹,风和怎么样了?”
玄黄看了她一眼,了然她的心中所想,摇了摇头,心情似是有些晦暗,“好多地方已经出现了血案。”
逼迫风和吃下凝息丸,火晴是想利用真女之血,创建魔族队伍,玄黄又看了叶漓奈一眼,风和的目标一直都是她。
既然,她有心要去寻药,那便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吧。
“死了人么?”精致的小脸上写满担忧。
“这个由火晴控制,目前,没有一人生还,”玄黄虽是不死之身,但是,对天下苍生还是存着悲悯之心,说着,声音也沉了下去。
“无一人生还?”她听后有些不知所措,怜惜、恐惧、担心……各种滋味掺杂,“玄穹,老君说雪峰山的赌毒王可将毒蛊逼出来,我们去雪峰山吧?”
看着脸色苍白的她,玄黄为她理顺鬓间的乱发,她眼含期待,亮的让他不去直视,点头同意。